第 31 章
距離搗毀克洛斯星上‘黑水’組織基地，已經過去幾小時了。亞倫未免夜長夢多，他打算動用加密通話聯系他的老師克羅夫特上将。同時下令，封鎖克洛斯星上的消息。
銀河星艦要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趕到搖光星上。搖光星位于聯邦的邊境。如果消息走漏的話，讓‘黑水’組織其他人逃脫。以後再想抓住他們就要困難得多了。
諸星光神情一肅，立定，行了軍禮。他非常清楚如果沒有及時打掉‘黑水’組織的話，暗地裏會有多大的危險。等諸星光離去。亞倫看了一眼謝臨清，他的目光離藏着擔憂。
“我沒事，走吧。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謝臨清回視亞倫的目光，堅定地說。燈光映在謝臨清的臉上，她的眼神平靜而有力。
“我相信你。”
聽到亞倫同樣堅定的話語，謝臨清露出這幾天來唯一的笑容。那抹笑容轉瞬即逝，卻比星輝還美。
她主動拉起亞倫的手，兩人并肩離開這裏。
此時，首都星上，克羅夫特上将的宅邸處。現在是首都星的深夜，群星熠熠。克羅夫特還在熟睡中。
忽然，他聽到一陣特殊鈴聲。下一秒，克羅夫特立即起身，毫無睡意的樣子。他掀開被子，接通了這個跨星系的通話。
……
“我知道了，你盡管全力出手。如果有問題，我來一力承擔。”亞倫的面前是克羅夫特上将堅毅如淵的表情。屏幕前亞倫.赫伯特向他的老師行了一個鄭重的軍禮。通話結束後，克羅夫特再也睡不着。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他披上外套，準備前往元帥的宅邸。
繁星如水，明月皎皎。希望他們能獲得勝利，克羅夫特想。
……
半小時後，克羅夫特駕駛着飛行器趕到聯邦元帥林恩.格拉夫茲宅邸門口。片刻後，克羅夫特進入其中。
元帥林恩.格拉夫茲已經在裏面等着他，林恩元帥外形高大厚重，像是一頭人型棕熊。他的精神體就是一頭大棕熊。林恩元帥帶着克羅夫特一路走進他的書房內部。
等兩人對座下來，林恩元帥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沉沉盯着克羅夫特，霎那間，無形的壓力圍繞在克羅夫特上。如果換做是其他人過來，恐怕沒幾人能夠坦然面對林恩的元帥的目光。
“現在可以說了嗎？我親愛的克羅夫特上将。”
“當然，您知道某些實驗嗎？關于哨兵向導，甚至是針對黑暗哨兵和光明向導的”克羅夫特上将對後面的話着重念到。
然後他看見了對面的林恩元帥瞬間變得沉重無比的臉。
……
搖光星上，銀河星艦已經趕到。在抵達的一瞬間，亞倫就通過權限暫時接管搖光星上的一切防務。現在的搖光星，沒人能夠出去。當地守備陷入恐慌中，他們被告知不能離開他們現在所在的地點。亞倫并不信任他們。
‘黑水’的老巢不知道在這裏多少年，安全起見，亞倫不會動用那的任何一人。
搖光星上的守備長官想要抗議，對方滿腹的話語在看到那份來自聯邦軍部直接下達的指令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這樣，亞倫帶着銀河星艦上的人們接管了搖光星上的一切軍務。就在這異常平靜的氛圍中，他們沒有觸動搖光星上的任何一方，順利取代。亞倫心裏松了一口氣，看來最壞的情況還沒出現。
他看了眼謝臨清，謝臨清了然點頭。盡管有拜厄斯和初弋的證言，但是确定‘黑水’組織在搖光星上的位置，還需要謝臨清的确認。等這邊的人都換成他們的人，亞倫看了眼那名長官。他要讓他拿出搖光星上的全息實時地圖。
看着全息地圖，亞倫回想着他看過的證詞。他的手指移動到搖光星地圖上的某一處地方。
“這裏，我要這裏這一個月內的監控。”亞倫朝身旁的人說。
“是。”
大家都在争分奪秒，亞倫和謝臨清坐在機甲上。機甲上還有其他成員。顯然大家都對她感到好奇，不明白赫伯特中将為何會帶着她。不過，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他們清楚什麽該知道什麽不該知道。
謝臨清能夠感知到他們內心模糊的情緒，但是原諒她此時無法解釋什麽。為了确保成功，亞倫親自帶隊來協助謝臨清。這次的行動很重要，如果失敗了或許會讓對方逃脫。又因為事關重要，軍部下達文件，要求範圍內的保密。
很快，就到達了拜厄斯說指認的地方。此時，太陽将要落下，溫暖的橙色光芒灑落在大地上。執行任務的飛艇在起飛時，就開啓了隐形功能。
現在這裏一片寂靜，只有他們知道這下面隐藏着無數的罪惡。
謝臨清的精神力在這一刻釋放到最大程度。她知道‘黑水’組織的老巢一定會布置阻擋向導探查的裝置。她要趁裏面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就找到他們。
不惜一切代價！
這一刻，謝臨清黑色的雙眼悄然變化。她的左右雙瞳浮現出了金色和藍色這二種顏色。
她的異瞳出現了。
仿若有形的氣場出現在飛艇裏，亞倫凝視着她，他有些擔憂可他守護在她身邊。而其他人員震驚地望着這一幕。
……
首都星上，林恩元帥宅邸內。二名将軍面對面坐在。
“真是好久沒聽到過這些了，那個實驗室叫什麽？”林恩.格拉夫茲慢慢念出黑水。
“你果然知道這個組織。”
“他們對外宣稱黑水。”克羅夫特補充着。
“黑，水……”林恩口中咀嚼着這2個字。好像要把這2個字都吞吃入腹。
“告訴我，這個組織是誰建立的！”克羅夫特的聲音并不大，但是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留情。克羅夫特一得知自家學生的彙報後，他就動用權限來查這個‘黑水’組織。但是有用的資料很少。那時，克羅夫特就察覺出裏面有問題。
但是他當時只認為或許同某些官員相關。然而，就在先前亞倫的報告中，他就明白這裏面的牽扯比他想象中得還要大。
關于黑暗哨兵和光明向導的秘密實驗，克羅夫特上将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汗水不禁沾濕了背部。
那時，他就知道那個看起來好像只是一個普通地下組織的‘黑水’，決不是單單只有他就能夠觸碰的。
“告訴我。”克羅夫特再次說了一遍，目光凝重。
“我想你也猜到了一部分。那個‘黑水’最開始的确與官方有關系。那時它還不叫‘黑水’。”
“不過，在很早，很早之前。這個組織就被官方解散了。”
“專門研究黑暗哨兵和光明向導的！”克羅夫特在聽到林恩元帥承認的話語，剎那，心中就燃燒着一股不滅的怒火。
“不，是所有的哨兵和向導。”林恩元帥緩緩道，他的眼神有些深邃。他向克羅夫特說出他埋藏在心中很久的事情。
早在母星時代，在哨兵向導出現前。實驗室就開始成立了。那時實驗室叫什麽，他也無從得知。關于那時的實驗內容，他也只知道一些。如此久遠的事情，他還是從上任元帥口中得知的。
母星時代，外敵入侵，人類節節敗退。在種族存亡的面前，沒有任何法律道德可言。人類用盡一切辦法。
誰也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也許是上天還眷顧着人類。哨兵和向導出現了。他們在身體和精神上都達到了無數人類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的實力。人類欣喜若狂，果然在哨兵、向導參與戰争後，情況就大為好轉。
等把敵人完全打敗後，征得一部分哨兵、向導的同意。那些實驗再次啓動。當時，人們希望能夠突破現有哨兵向導的極限。但是沒有例外，全都失敗了。
實驗進入停滞期。直到黑暗哨兵、光明向導的自然誕生。那時，人類已經從母星發展到外太空領域。人類的腳步越來越遠，同時他們也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
關于黑暗哨兵和光明向導為何會出現，學者們都現在都争論不休，其中有一個觀點很有意思。
那就是哨兵向導的出現是基于人類迫切的希望，是自然的孕育。那麽黑暗哨兵、光明向導同樣也代表了哨兵向導群體的願望。他們在渴望，渴望更加強大的力量，渴望有人能夠出現，能夠帶領他們，并成為他們的首領。
于是，黑暗哨兵、光明向導出現了。
光明與黑暗總是相伴相生的。哨兵向導們的光明誕生了，那麽滋生的黑暗也随之而來。
剛開始，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但是随着時間越來越久，久到一部分人不想再按部就班地進行實驗。他們需要更多的成果，更大的力量。
于是那時，實驗內容開始失控。有些哨兵向導察覺到實驗的變味，于是一場不對外公布的‘戰役’打響了。哨兵向導一方獲得勝利。他們摧毀了實驗室。
為了當時新生的星際聯邦，一切能銷毀的資料都被銷毀。
“但是很顯然，還是有東西留下來了。”林恩緩緩說着。
“那麽‘黑水’？”
“那時實驗室的副産物吧。那些消息都是代代元帥口口相傳的。那些信息不方便讓外界知道，但是我們也要有人知道其中的危害。”林恩沉聲道。
“其實，在我成為元帥不久後。我就感覺到了這底下渾濁的水。但是我幾次查探下，證據都不足。”後來，又是新的戰役打響。
克羅夫特明白林恩的意思。
“那麽我們現在怎麽辦？”
“打！”林恩.格拉夫茲說，這時的他身上充滿了刺骨肅殺之感，那是經歷過無數次戰争磨砺出來的，讓人不寒而栗。
……
搖光星上某個不起眼的地下。‘黑水’組織就在這下面。和克洛斯星類似，主體材料也使用了大量‘絕緣’體。不過顯然，搖光星上的配置比克洛斯星的要好上許多。
在最地下，‘黑水’組織的首腦艾利克斯和他的助手站在一個培養艙前，艾利克斯注視着艙內的人類。那是一個閉着眼睛、□□着上半身的年輕男子，他面容俊美就如藝術家精心雕刻一般。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就緒。”艾利克斯的助手恭敬地回複。
“很好，後天我們就離開搖光星。這裏到底還是不安全了。”艾利克斯帶着些惋惜的腔調。要知道搖光星的基地他們可是付出許多的。
但是現在聯邦一方正在不斷追查他們，他擔心再不走可就晚了，當斷則斷。他在心裏下定決心。
旋即，他就打算離開這間實驗室。他最後再看了一眼培養艙，轉身離開。
這才是‘黑水’這麽多年試驗的真正成果。
一個即将完全的黑暗哨兵，一個完全為他們所用的最終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