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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與日記 第 10 章 錯誤,沉重傷害

名子張 2025年4月16日

第九章  錯誤,沉重傷害

倘若在你的記憶裏沒有過去,那你現在站在哪裏?是你的開始,還是你的繼續。

1

陳晉帶着杜小小找到莫莉的當晚,莫莉觀察了杜小小好幾次。在終于見到了陳晉後,莫莉剛開始充滿了的欣喜和感動。不過感動過後,她發現陳晉那個孩子面對自己是有些尴尬的。

“外邊冷,跟着我去店裏邊吧。”

兩個孩子沒有說話,只是定在原地看着莫莉。特別是杜小小,一雙水汪的眼睛只敢怯生生地看莫莉幾眼。

她在意地望着陳晉身後的杜小小,就在莫莉還沒有來得及思考杜小小是誰之前,陳晉問了一句疏離的話。他很客氣禮貌的問莫莉:“會不會打擾到你上班了?”

這樣的問話是正常的,如果這個問話的這個人不是莫莉她自己的兒子。

莫莉一時之間不知道以什麽表情來回應,她假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會的,那個店是屬于我的。”

陳晉聽後越過莫莉的身影向着莫莉來時的方向望去,望着獨棟房子下的小店他輕抿了一下嘴。他思考着輕嗯了一聲,然後視線彙聚在莫莉身上。他望着莫莉猶豫了很久,想要對着自己的母親說些什麽卻又覺得無法說出口。

涼風吹來灌進了他的衣服裏,他感受到刺骨的寒冷。望見眼前只搭了件披肩的莫莉他沒有再多想,言簡意赅地說了聲謝謝後跟在莫莉身後。

走在前的莫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她設想過無數次陳晉這個孩子的出現。想着在與這個孩子重逢後,她希望能夠好好照顧他。只是這一天真的來臨時她反而變得手足無措。面對接下來該做些什麽,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當回頭邀請兩個孩子進到暖和些的店裏時,莫莉望着兩人身上有些破舊的衣服有了些想法。

陳晉和杜小小局促地走進書店裏張望,莫莉靜靜地看着兩人。此時此刻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陳晉身上,他的身上有陳江軒的影子。

為什麽毫無顧忌地透露店是自己的,又為什麽毫不在意地與陳晉相認。

因為莫莉認出來陳晉了。與陳江軒相像的臉,身上還有着自己影子的陳晉。她絕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就多看陳晉的那一眼比她數年以來看過的所有人都要印象深刻。

【我永遠找尋你,我的牽挂。】

莫莉望着陳晉想起了離開的陳江軒,提及陳江軒時她總是會哭,微紅眼眶慢慢濕潤,眼淚即将流淌出來。莫莉擡頭望向時鐘,當察覺陳晉即将轉頭面向自己時,她微微側頭用手擦去自己的眼淚。

當陳晉望過來時,她無措地指了指挂在牆上的時鐘說:“這個點了,你們餓了嗎?我帶你們去吃些東西。”

莫莉轉身想要帶上他們一起出去,她随手拿起挂牌想要掏出口袋裏的鑰匙關門。

“不用了。”陳晉見她有些忙碌的模樣沒有思考着就拒絕了。只是拒絕的話有些快,說完後他看着莫莉臉上飛快變得失落的臉意識到的了自己的拒絕可能反而是不友好的表現。

他無法立馬接受莫莉,莫莉也是。陳晉不想自己給莫莉帶來負擔,卻也才意識到莫莉她作為母親并不是這樣的心情。

陳晉懊悔地低下頭望了身旁的杜小小一眼,杜小小見着這樣的場景鼓足勇氣說:“我們可以在家裏吃的……”

莫莉看向杜小小時,她的聲音不自覺變小。她望向別處躲開莫莉盯得她有些慌張的眼神。

“那好,你們也累了,我帶你們去休息一下吧。”

陳晉和杜小小兩人望了彼此一眼後點頭。

莫莉看着兩人之間親密的接觸笑了笑,随後她領着兩人朝着二樓走去。

“這間房裏有些我以前的舊衣服,那個女孩可以穿。”說完莫莉回過頭,她語氣輕柔地詢問杜小小的名字。“你叫什麽名字啊?”

杜小小怔愣一瞬,雖然有些害怕和擔心情緒,但是她還是提高了音量告訴莫莉,“我叫杜小小,大小的小。”

莫莉明白地點頭,她說:“那小小啊,你待在這個房間吧。今天先将就着穿着那些舊衣服,之後我在買些回來給你們。”

“不将就的不将就,謝謝您。”杜小小慌張地道謝,莫莉看着她的模樣心裏緩和了一些對杜小小的猜測。

“那你先換一換衣服吧,我帶着陳晉去那邊看看他的房間。”

杜小小雙手扯着衣角點點頭,在望向陳晉看着自己的眼睛時,她抿唇笑了笑。

陳晉跟在莫莉身後離開,回頭看着杜小小拘謹的模樣時,他無聲地告訴杜小小沒事的。

走到離杜小小房間有些遠的房間時,陳晉皺了皺眉頭。直到莫莉給他介紹完,他才緩緩說:“謝謝你。”

聽着陳晉說着這樣的話,莫莉思量了一會兒,擔憂地詢問:“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裏?”

陳晉:“并沒有,是你收留了我。”

莫莉聽到陳晉話裏的收留二字心裏很不是滋味,她說:“我是你的母親,你住在這裏怎麽會是收留呢?還是說,你的心裏在埋怨我……”

如果當時她能早點接回陳晉,會不會就不是現在的局面。莫莉最擔心的事情難道正在發生?

陳晉搖頭向莫莉道歉,“我不怪你。只是我或許并不是你眼前看到的這樣,我已經變得不是一個好孩子了。還有,我的出現會打擾到你的生活。”

莫莉聽着眼裏噙滿淚水,她輕輕搖頭,“陳晉,我是你的媽媽,我不會這樣想的。”

她又一次提醒着自己與陳晉之間的關系,莫莉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會是一個不好的人。而陳晉聽着莫莉的話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他拜托莫莉到:“能不能麻煩你不要透露我們之間真正的關系?”

“為…為什麽?”

“剛才我是在考慮杜小小,不過現在我想起了太多壞處。我不想因為我,你遭受到他人的非議。”

莫莉本想着說自己不在乎,可是當陳晉說出這些話後她也明白了陳晉顧慮太多,哪怕他先在意的是杜小小。莫莉不在意陳晉他在乎杜小小,她知道和陳晉之間的關系無法一瞬間變得很好。畢竟,她和這個孩子太多年沒有見面了。

“那,你…我們應該是怎麽樣的關系?”

陳晉望着莫莉,他震驚着莫莉竟然同意,他想了想告訴莫莉:“姑母。”

莫莉木讷的點頭,“好,那就這樣吧。”

陳晉望着莫莉,猶豫一番還是向她解釋了一下:“我不是故意這樣的,只是我不想自己做的一切牽扯到你本來平靜的生活。”

莫莉輕輕一笑,她脫口而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會去在乎這些的,你有你的顧慮,我不會逼你的。你也先換身衣服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了。”

拿出衣服遞給陳晉後,莫莉還是想着詢問一下她在意的問題:“你和那個女孩,你們…是個什麽關系?”

陳晉不知道如何告訴莫莉,而莫莉看着陳晉糾結的沒有她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她後察兩人之間尴尬且陌生的氣氛,她輕撫了一下陳晉的肩膀後離開。

“等會兒我會叫你們的,我先走了。”

“嗯,好。”

不太和諧的重逢,莫莉沉思着還有什麽改變的可能。天氣變的更涼了,什麽時候春天才會重新回來呢?

2

兩個月後,一個尋常不過的一天,莫莉發現了杜小小懷孕。

起初莫莉備好了衛生巾給杜小小,杜小小告訴莫莉自己的身體不好,已經半年沒有使用衛生巾了。盡管如此,莫莉還是把衛生巾放在了杜小小的房間裏。

等着自己空閑下來的時候,莫莉注意到時常有些虛弱的杜小小。她帶着杜小小去了一趟醫院,那一整天莫莉都和杜小小待在一起,那一天她察覺到了杜小小的不對勁。

“小小,你有什麽想吃的嗎?等會兒檢查完我帶你去買些。”

杜小小搖了搖頭,“莫姨,我最近胃口不太好,不想吃。”

莫莉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胃口不好?撐着我們來醫院一起檢查看看吧。”

“沒事…我……”杜小小還沒有說完,莫莉就勸慰她沒有關系。

“身體很重要,要檢查的。”

說完莫莉視線從包裏轉到杜小小的身上,打量着杜小小她才發現小小比來時胖了一些。她遲疑了一會兒又問:“小小你,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吧,可能就是覺有些不夠睡。”

莫莉笑了笑,想着應該也檢查些其他的東西。

拿到檢查單之後的莫莉仔細看了看,在杜小小詢問她時,她說:“你的身體需要養養,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麽。”

“謝謝你啊,莫姨。”

莫莉望着杜小小扯出一抹苦笑,杜小小懷孕了,可是她還小。

一路上捏着醫院的檢查單的莫莉心裏亂七八糟的,看了看身邊路過的孩子她扭頭盯着杜小小,糾結之下她沒有告訴杜小小。

回到家後,莫莉拉着陳晉告訴了杜小小懷孕的事情。

莫莉有些生氣地質問:“她的孩子是你的?”

陳晉承認了杜小小懷的是自己的孩子,其他的他沒有多說。

“她也只是個孩子,你也是!你能夠給小小什麽?”

莫莉的話使陳晉沉默了下來,他明白莫莉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和自己說擁有的。

陳晉的沉默讓莫莉有些恨鐵不成鋼,她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告訴陳晉:“我決定不了你們之間的事情,你自己告訴小小吧。如果你們都願意留下那個孩子,我希望你們一定能夠承擔那個責任。”

陳晉答應了莫莉,在思考了一天過後,他帶着自己的決心把杜小小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她。

“小小。”

杜小小收拾着書籍一摞一摞地放回了書架上,她回應着陳晉:“怎麽了?”

陳晉走在杜小小身邊,他一邊拉過杜小小的手一邊說着:“我有事告訴你。”

“你也可以在我幹活的時候告訴我,不影響的。畢竟不能在莫姨這幹待着。”杜小小說着想要重新幹活,陳晉拉住了她。

“這個事情得當面告訴你,活兒可以放放,但是這件事放不了。”

陳晉有些嚴肅認真的表情讓杜小小怔愣一瞬,她輕輕笑了笑,和往常一樣和陳晉說話:“沒有這麽嚴重吧。”

不過陳晉依然嚴肅的表情讓杜小小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她站在原地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她看着陳晉的雙眼詢問:“好,那我們就在這裏聊聊?”

“去暖和些的地方吧,這裏還是有點冷風吹來。到時候感冒了可得不償失了。”

杜小小回頭望了望半敞着的窗戶,她不好意思地說:“我開了通風的,忘記關了…對不起~”

陳晉摸着她的頭寵溺地說:“沒有關系,等我把窗戶關上帶你去屋裏。”

杜小小點頭說好,站在原地望着陳晉關上窗戶後被陳晉牽着去了另外一個暖和的屋子裏。

帶着杜小小坐下後,陳晉低頭握着小小的手輕輕摩擦。她的手心被弄得有些癢,她笑着靠近陳晉的臉說:“有些癢。”

聽到杜小小的話後,陳晉停下手裏的動作。杜小小覺得陳晉今天的行為很奇怪,她試探着詢問:“陳晉,你要和我說什麽事?還有啊,你今天怎麽了?”

陳晉擡起頭深情地望着杜小小說:“我沒什麽。我想告訴你的事情我考慮了一天,但是最終決定權在你的手裏。”

“是什麽事情?”

陳晉緊張地凝視着杜小小的雙眼,當說着告訴杜小小的事情時聲音裏隐隐顫抖着,“你懷孕了,是莫姨帶着你去檢查的時候查出來的。”

杜小小一瞬間有些懵,她輕嗯了一聲點頭等着陳晉還要繼續要說的話。

“雖然我和你都還是孩子,但是我們依然能夠決定這個小生命的去留。希望你能夠在好好考慮之後決定是否要這個孩子。我的能力之前目前為止做着的一些零工,我不能擅自做主。更何況對于這件事情來講,你的決定才是最重要的。”

陳晉雖把主動權交到了杜小小的手裏,不過小小她覺得這個決定有些困難。

“那你呢?陳晉,你的想法呢?”

陳晉保持沉默半分鐘,随後他避開杜小小的雙眼說:“我覺得你才是最重要的,這個孩子不出現才是最好的。這樣不好影響你以後得人生和未來的選擇。”

杜小小聽着陳晉的話點頭,她的手摸上了陳晉的臉,她湊近陳晉說:“你說的我能明白。這個孩子的突然降臨一時間也讓我手足無措了,ta的到來或許都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不過,不要想這麽多。”

陳晉低着的頭被杜小小擡了起來,他被迫直視着杜小小的眼睛。杜小小看着他,鄭重的說:“我會好好考慮之後,把我的答案告訴你。我希望在此期間他不要有太多的壓力,因為這個孩子他ta不是錯誤,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請你停止。最起碼我沒有想過,你也不要。”

看着杜小小的笑顏,陳晉也朝着小小一笑讓她放下心來。

“我還在想自己最近怎麽會這麽愛睡覺,原來是兩人份吶。好了,我有些困想去睡覺了。”

陳晉跟随着杜小小站起身,小小看着陳晉噗嗤一笑,“你也去睡覺?”

陳晉搖搖頭,“不,我送你回房間去。”

杜小小擺擺手道:“不用,也不遠。”

雖然小小拒絕了陳晉,不過他還是堅持把杜小小送到了放門口。

“到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陳晉望着杜小小點頭,發現兩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動時杜小小嘆了一聲氣,她輕輕把陳晉推開一點兒。

“你走吧。”

陳晉望着她,“我給你帶上門就走。”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再不走我生氣了。”說着杜小小假裝生氣,眼神犀利地望着陳晉。

“好,那你進去吧,我走了。”

杜小小點頭望着陳晉三步一回頭地到了樓梯口後進了房間。

做在床上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一股奇妙的感覺在她的心裏綻開。

逃離以前的日子遇到陳晉後,她的生活好了太多。這個孩子的出現打亂了兩人待在莫莉這裏的平靜生活,或許再多一個孩子,為難的不止莫莉一個人。

“你是一個頑強的生命,那些不好過的日子你竟然堅持下來了……不過我…我還沒有決定好你的去留,這是一個困難的選擇。”

孩子是和杜小小有着牽連的生命,她沒有親人。她也期待愛着自己與自己有着羁絆的人出現,不過她好像不能肯定能夠這個孩子帶來些什麽東西。

杜小小仰起頭望向窗外天氣不算好的天空,這樣的生活不算是壞的。只是現在無法維持一輩子,怎樣選擇才是她內心的選擇且不為她們帶去麻煩呢?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呢喃:“太讨厭抉擇了……”

3

在尚未決定好肚子裏的孩子的去留前,莫莉和陳晉都讓小小休息下來不去幹活。然而面對這樣的情況,杜小小雖是表面答應了下來,實際卻依然還是會幹活。

“小小。”

莫莉發現杜小小沒有待在房間後,她立馬在店裏找了起來。望見杜小小抱着一沓書上樓時,莫莉即刻叫住了她。

小小回頭看着莫莉輕輕一笑,“莫姨,怎麽了?”

莫莉有些生氣地望着她,她一邊嗔怪着杜小小一遍抱過她手裏的書放在一旁的桌上。

“還怎麽了,不是不讓你幹活嘛。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些事情不是什麽着急和要緊的事情。”

“我沒有那麽金貴的,這些都是平常的事情,不要緊。”杜小小柔聲地說着這樣的話,莫莉的心裏一酸。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大概地了解到了杜小小是一個怎麽樣的孩子。有些謹慎、內向和總是時不時擔憂的孩子。

“這些事情或許就是普通平常的事,但是你是很好的你,不論什麽時候有着什麽樣情況的你都是珍貴的。”

杜小小略顯錯愕地望着她,莫莉是除了養大小小的那個男人外,第一個對她說這樣話的人。她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麽突如其來的想到那個人心裏會是一痛一痛的。過往的時候很少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熟悉的感覺重現嗎?

莫莉望着杜小小不同往常的模樣一時愣住,她以為杜小小是因為關心而傷感了。帶着這個的想法,莫莉輕輕拍撫着小小的後背。

從外歸來的陳晉望着店裏的兩人時一時愣住,視線集中在杜小小身上時還是擔心了起來。他匆匆放下手裏的東西趕到兩個人身邊,他關切地詢問:“怎麽了?”

“沒什麽。”杜小小擡頭微笑着望向守在自己身邊的兩人說道。

陳晉在意地望向莫莉尋求答案,不過莫莉疑惑的神情也讓他明白無法得到答案。

“不舒服記得告訴我們。”

杜小小點點頭,她肯定地告訴陳晉:“我知道的。”

莫莉:“小小好好休息吧,等會兒我們就吃飯了。把這些東西放好也就沒有其他事情了,你就好好待着,等着我們一起吃飯吧。”

等着杜小小答應了自己後,莫莉才抱着剛才杜小小抱來的書準備上樓。而陳晉提回自己買的東西小跑到莫莉身邊抱過了莫莉手裏的書,他輕松的說道:“我來吧,你們一起休息休息。”

莫莉欣慰地望着陳晉,心頭盡是喜滋滋的甜味。

一旁的杜小小望着眼前的畫面慢慢勾起嘴角,她好像看見了一種名為幸福的場景,這些近在咫尺的幸福。她的眼神移向陳晉的背影,她想着或許能有這樣一個孩子也可以。

她本來就是在追求好的生活,平凡普通卻幸福快樂的日子。

她想結束流浪待在愛的人身旁。

這個孩子的到來确實太早了,不過ta的到來帶給自己的不是和過往一樣的痛苦,她願意接受孩子的到來。

如果此刻決定下來的結果産生的痛苦會在以後出現,那麽她一定會承擔。只是,杜小小相信在這樣家庭氛圍下成長的孩子,不會是壞小孩。

她相信陳晉,相信莫莉。這樣她也是在開始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有一點信心撫養一個生命,更是會撫養好這一個生命。

【愛或許會很多,也會很少。不過,我會給你更多的我的愛給你。你會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我是這樣相信着的。】

自從杜小小十分肯定地留下肚子裏的孩子并告知了陳晉他們過後,她的心情越來越舒暢。

莫莉聽到杜小小的選擇時詢問了一遍自己是否确定,她說:“我很确定自己要留下這個孩子。”

陳晉沒有說話,他沉默着望着杜小小的肚子。半分鐘過後,他望着杜小小的眼睛說:“小小,我尊重你的選擇,而我也一定會承擔照顧你和撫養這個孩子的責任。我會遵守我說的話,一定不會變的。”

陳晉的話說的一如往常,兩人好像就像是在聊着一如往常一樣普通的話題。這樣簡單的感覺讓杜小小眼裏泛起淚花,她的生活是從陳晉的突然出現改變。那時他的降臨就是一束光照進了她的腐敗布滿灰暗的生活,或許杜小小自己也無法預料陳晉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但是陳晉為她做的讓她相信着陳晉。

就像是陳晉沒有推開過自己一樣,她也不會推開陳晉。

“我也是,我尊重你的決定,小小。”

莫莉的話讓小小的眼淚一瞬間決堤,這是第一次她勇敢做下的決定,這是第一次有人陪伴着的決定。

小小嗚咽着用手擦去眼淚,紅璞的臉蛋上閃着眼淚的水光。陳晉為她輕輕擦去眼淚,他和莫莉默默無言地待在杜小小身邊。

4

正式與許媛碰面的時刻,謝黎溪望着那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怔愣了片刻。

【看過千百萬次的臉,不相見原來還會是那麽陌生。】

當許媛的背影不再面對他時,他望見了希望與痛苦。

“如果你不在意他們其他人說的,那麽你就不會痛苦。”這是當年十二歲的許媛走近謝黎溪的身邊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謝黎溪擡眼望着和孤兒院裏的孩子完全不同的許媛,他嗤笑說:“你和我不一樣……”

許媛盯着謝黎溪,因為他的話一下子變得冷漠起來。她不悅的反駁:“什麽不一樣,怎麽不一樣?你自己在乎他們的話,自己躲在角落把自己置身在痛苦裏。你無法反駁的話,最起碼也不要去在乎。況且我們待在一樣的地方,我不覺得又什麽不一樣!”

那個時候許媛她才出現在孤兒院裏,謝黎溪想她或許過慣的是些好日子,不然為何張揚不懼。他想着也說些話反駁許媛,只是看見出現在許媛身後的陳晉時,他又覺得自己的話太蒼白無力。

如許媛她一樣性格的陳晉就像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據拍打在謝黎溪的面前,算了,之前他不也沒有說嗎?所以他沉默着沒有回話。

許媛等待他的回答,卻在注意到謝黎溪眼裏帶有厭惡的神情時不自覺皺眉。她打量了一眼謝黎溪,随後只當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無奈地離開。

她穿着鮮紅的衣服,離開遠去的背影像是一個紅點刻在謝黎溪的眼裏。

謝黎溪也不是個小孩子,他自然明白許媛所說的話是個什麽道理。不過他經歷的絕不只是表象看見的那麽簡單,再多的道理也無法拯救他。

在他無意之中和許媛重逢時,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得提前了。

在下班之後碰見許媛,謝黎溪他望着許媛看了很久。他主動上前和許媛說話,不過看着許媛迷茫的神态謝黎溪知道她并不記得自己了。

莫名的怒火壓制在他的心間,他無所謂的笑了笑說起了自己以前被領養前的名字:“林敘,我以前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過後,許媛回想起了他。不過她有些震驚的神色讓謝黎溪覺得可笑。

“好久不見……”許媛說着這句話的同時懷疑着眼前的謝黎溪說的話。畢竟兩個人之間的焦急僅此而已,謝黎溪主動打招呼的行為在她看來不見得算是什麽好事。

“好久不見,你在這裏是來看朋友?”

許媛一下子警惕起來,她尴尬着笑問謝黎溪:“不可以是我自己生病來醫院嗎?”

謝黎溪見她緊張的狀态心裏變态的精神面擴大,他看着許媛的狀态自己的情緒不斷升起興奮。

“你的狀态和其他人不一樣,再說了我是醫生,大概還是能分辨出來你是不是病人的。”謝黎溪故意透露着自己的身份,許媛随之慢慢安心些。

“哦,這樣啊。你都已經當了醫生了,以前……”以前許媛和謝黎溪的交集并不算友好,反而兩人之間只是談話的氣氛都有些劍拔弩張。以前好像聽說過謝黎溪想要在以後成為什麽樣的人,不過許媛早就忘記了他曾經說過些什麽話。

她笑了笑沒有接着剛才的話說下去,望着謝黎溪她說:“醫生,醫生挺好的。救死扶傷,嗯…挺好的。”

非常無聊的談話,不過無所謂。謝黎溪想要見到許媛從來都不是為了和她敘舊。那些不美好的過往,全是傷痛。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謝黎溪絕不會放過他們這麽多年。他準備了這麽多年,終于看見好戲開場了。

“你的朋友住在我們醫院哪個科?”

許媛見謝黎溪都已經确定了自己沒有回答的事實不再裝糊塗,她想着杜小小住的地方不好意思一笑:“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她在住院部七樓。”

說完許媛本打算指向杜小小住院的方位位置,不過移動眼球望見杜小小時她停住了即将擡起的手。

“七樓啊,我有負責的病人在七樓。說不定我有負責你的朋友。”

謝黎溪就快把杜小小的名字說出來了,只是也不好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目的挑明了。

許媛也不傻,按照謝黎溪的話頭,他是想要聊下去了。她微微低頭看了看手表的時間,很空閑。

“林敘……不,你現在是叫?”

“謝黎溪。”

“哦,謝醫生你已經下班了吧,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我們這麽久沒有見面了,一起聊一聊吧。”

謝黎溪望着許媛一笑,有些兜兜轉轉的話語好歹是回到了謝黎溪想要的方向。

“好。我有開車,我們一起吧。”

雖然許媛自己有開車來醫院,但是想着還是會再來醫院的許媛沒有管太多答應了謝黎溪。

其實後來的許媛也沒有想通自己為什麽會答應謝黎溪,只是但是杜小小執着地望着謝黎溪的眼神讓她無法忽視。說不定,和謝黎溪的相逢冥冥之中告訴着她一些東西的出現了。

來到一家餐館後兩人聊的話題壓根沒有涉及到杜小小,這樣的場景許媛自然想着是自己想太多了。吃完飯後許媛找尋理由和謝黎溪分開,她很快就離開了。

如果她能回頭,那麽或許她會看見謝黎溪執着且充滿怨恨的眼神。倘若是這樣結果的話,會不會之後的苦難都會消失?

只是,沒有那樣的結果。那天的夜晚好黑,他站在陰影裏,她怎麽會看得清。

5

2004年冬季,被領養到謝家的半年。

他的名字從林敘變成了謝黎溪,他覺得這個名字還算好聽,不過只是有些陌生。起初好幾次謝家的養父母叫他謝黎溪時,他都沒有反應過來。怯懦着道了幾次歉,謝黎溪他看出了養父母的不悅。想着依附于他人,他努力更改着自己這在他人眼裏不算好的行為。

這一年冬天,他的養母終于懷上了孩子。謝黎溪他僵硬着擠出笑容祝福養父母,只是在望向養母的肚子時,他還是露出了憤恨的眼神。

他只覺得自己被當做引出養父母親生孩子的人一樣,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就根深蒂固。哪怕在養父母和善的說着他們不會偏心,謝黎溪也只覺得那是一個謊言。

逃避似的逃課在外晃蕩的時候,他看見了陳晉。陳晉,那個逃脫了痛苦的人。

跟随着陳晉來到莫忘書店時,謝黎溪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他認為陳晉離開了孤兒院過得不會怎麽樣,只是看見莫莉照顧關懷陳晉的神色就讓他生氣。

憑什麽?在孤兒院時,哪怕強出頭的陳晉也比躲在角落的自己過得好。現在離開了孤兒院,他依然好過于自己。

對比着養父母沉浸在擁有孩子的喜悅而忽視自己的情況,謝黎溪只覺得看着陳晉幸福的生活太過于刺眼。

“陳晉,為什麽你不死呢?”

謝黎溪恨陳晉,如果不是陳晉,在白城孤兒院裏的那麽多年裏,他不會一直被欺負。他承認自己內心深處存在的陰暗,不過沒有被欺負的那些日子,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帶着怨恨回到謝家養父母的家裏時,他假裝着笑臉推開了家門。養父母不在家裏,空蕩蕩的屋裏沒有繼續佯裝的必要。走到客廳望見擺在桌上顯眼的孕檢單時,謝黎溪想反正也只是一個肚子裏的小東西而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還會有什麽價值呢?

他望着門口玄關的位置,想想他自己既然讨厭那個孩子,就不要讓那個孩子出現好了。

謝母流産後在家修養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謝黎溪不厭其煩地照顧着她。謝母望向他的眼裏終于柔和了些,不過他知道養父母不會放棄想要自己親生孩子的想法。

“母親,弟弟妹妹會到來的,你不要太傷心。”

謝母聽着他的話猶豫了一瞬,她拉過謝黎溪的手說:“黎溪,謝謝你。我很高興當初領養的是你。”

原來養父母一開始想要領養的還并不是他,林敘。謝黎溪怔愣片刻,随後他說去廚房把煲好的湯端來。

快步來到廚房後,謝黎溪反而沉着地望向桌上的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反正謝母已經沒有了孩子,他犯不着和她生氣。

把湯端給謝母後,他守着謝母喝完了湯。

來日方長,謝黎溪不會永遠被謝家父母困住。終有一天,他們會向謝黎溪乞求的。

2005年寒假,趁着休閑下來的兩天,謝黎溪再一次去到了莫忘書店外。不知道為什麽,連着兩天陳晉都沒有出現在那裏。明明陳晉住在那裏卻沒有出現,謝黎溪覺得太奇怪了。

第三天謝黎溪他刻意路過了莫忘書店,看着空曠的街道他以為要再一次無功而返離開的時候,一個病态臉色蒼白的女人沖到了他的身邊拉住了謝黎溪。

被突然出現的杜小小吓到了謝黎溪下意識退後,只是杜小小的雙手緊緊拉着自己,他無奈地站在原地望着杜小小。

她沒有緣由地罵着一個謝黎溪不知道的人,本不想替他人受氣的謝黎溪在聽到杜小小口中喊出陳晉的名字時沉默了下來。

他思考着眼前的人和陳晉的關系,在默默地聽完杜小小的所有話之後,謝黎溪拍了拍杜小小的肩膀向她說明自己不是陳晉。

為什麽安慰杜小小呢?其實他并不是心善,而是覺得這樣有意思的事情自己不想錯過。在莫莉趕來後,他說着些安慰的話從莫莉嘴裏套出來些事件前後的發展。

看着莫莉把杜小小帶走後,他回想着杜小小剛才說的話。隐隐約約的猜測湧上心頭,謝黎溪他慢慢思考着。回到家後知道了白城孤兒院被查封的消息,他笑了。

陳晉離開了避風港灣,白城孤兒院被查封,他的痛苦一下子消磨了許多。這是十多以來他感到最快樂的一次。

三個月後,謝黎溪在甫城再一次看見了陳晉。他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即使這樣謝黎溪還是認出了陳晉。

望着躲着什麽人的陳晉,謝黎溪覺得很有意思。不過那時他以為陳晉過得不好就行了,所以覺得往後的生活順暢無比的謝黎溪忽視了陳晉。

考上大學過後,他選擇了醫學。謝家養父母對他感到很欣慰,謝黎溪望着對他越來越好養父母,露出的依然是佯裝着的微笑。

在謝母歷經艱辛懷上謝小苓時,謝黎溪很高興地摸了一下謝母的手,他笑着望着謝母無比肯定的說:“媽,她一定會來到你們的身邊的。”

謝母欣慰的笑了笑,她說着謝謝他安慰自己的話。“如果她沒有來到,也是我們和這個孩子沒有緣分了。”

謝黎溪沒有說話,怎麽會沒有緣分呢?這個孩子會出現的,不論男女,這個孩子對他而言不會再是什麽威脅了。

2009年夏天,謝小苓出生了。就是在那一年,謝黎溪再一次看見了陳晉。一如既往的,陳晉沒有發現他。

陳晉身後追來的小刑警向謝黎溪問路,謝黎溪笑着為他指了路。在小刑警離開過後,他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這樣的生活下陳晉還活着,想來當年白城孤兒院的人做的也不怎麽樣。

他想,是時候給陳晉添一把火了。

兩年後,謝黎溪牽着謝小苓的手在人群裏冷冷望着倒在路邊的張棟霖。他心裏暗想着,兩年,太慢了。

不久之後,陳晉作為傷害張棟霖的嫌疑人被帶進警局。謝黎溪他知道這個消息後輕輕一笑,他坐在窗前寫下自己的論文标題。

空白的紙張下,落下黑色的筆墨。

“真好笑呢,這樣簡單的手法沒有被察覺。只是可惜了,有些慢了而已。”

謝母敲門走進謝黎溪的房間,她問:“我在門口就聽見了,你自己嘟囔些什麽呢?”

謝黎溪假笑着說:“沒什麽,我在說教授教的手術手法。”

謝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把手裏的水果放在謝黎溪的桌上離開。

望着謝母離開的背影,謝黎溪輕輕一笑。

6

甫城下了雪,僅隔一夜大雪覆蓋了甫城。

身着單薄衣衫的杜小小滿身是血的走進了警局,她眼眶紅腫卻只是靜靜地在一旁待着。

值班的警察注意到杜小小後把她扣下,而被扣下後的杜小小冷漠地告訴身邊的女警:“外邊門口白色車裏有一個受傷了的女人,麻煩您看看她……”

值班警察小心翼翼地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後望見一樣渾身是血的蔣南芸吓了一跳。值班警察立馬打電話把蔣南芸送進了醫院。

全程冷漠着的杜小小聽着局外慌亂嘈雜的聲音,許媛的聲音傳來時,她覺得世界裏好像只有許媛的出現了。

許媛趕到了警局,她看着杜小小。喊出杜小小名字的那一刻,她無比慶幸小小還活着。

杜小小回頭看着許媛笑了,許媛望着杜小小的模樣卻一下就哭了。她心想:還好,還好你還活着,杜小小……

看着許媛背後下着雪的場景,杜小小泛起淚花。她望着許媛的臉,那一年分別降下的雪又來了。

如此情形,小小她想到了陳晉,想到了當年詢問陳晉甫城是否會下雪的畫面。

是否會遺忘那個人,是否會重現那份痛?不論他站在何處,她永遠等待,永遠愛他。

杜小小失落地望着落下的雪,她小聲呢喃道:“陳晉,甫城今年的初雪來的太快了。”

*

劉峥死亡的兇案現場很蹊跷,許朝東圍繞這劉峥的身邊調查,直到一個沒有見過面,而名為蔣威的人浮現在案件之中。

哪怕他注意到蔣威,不過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月,許朝東他查不到證據。或者更壞的結果是蔣威已經消滅了證據,而這使劉峥的死無疾而終。

許朝東沒有放棄,在調查時他來到了劉峥的家裏。劉峥的兩個孩子被逼着躲在家裏,在他來到之前,兩個孩子已經被吓得痛哭流涕。

劉志躲在劉英身下,他神志不清地一會兒叫着爸爸,一會兒叫着劉英。許朝東和同事趕走圍在劉峥屋外的人,在他出聲叫劉英時,她絕望地擡眼望向許朝東。

紅腫的雙眼還在不停流淚,她已經無力安撫她的弟弟劉志。她不明白為什麽好好的父親會突然死去,她更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生活一下子沒有了一點兒退路。

“你……”許朝東望着劉英的模樣叫停了問話的同事。

“等會兒吧。”

同事看了看劉英,随後向許朝東點頭。

等着劉峥的孩子緩緩時,領許朝東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劉志不知從何處拿出幾把刀片劃傷了自己又傷害到了劉英。

攔下已經發瘋的劉志時,劉英無力地癱軟在地,她失聲痛苦呢喃:“為什麽…為什麽!我們做錯了什麽……”

許朝東看着兩個孩子無奈嘆氣,“把他們送到醫院吧,順便幫她們聯系能找到的親戚。”

“好。”

在劉英兩人包紮好傷口之後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劉峥公司的人找到了醫院。在許朝東趕到時,劉英和劉志早就消失不見。

尋找了一段時間,依然沒有兩人的蹤影。依然執着着調查的許朝東每每想起還是孩子的劉英和劉志兩人時,他總是無奈嘆息。

在調查中許朝東也發現了劉峥不是什麽好人,甚至他對公司員工的态度也不行。可是罪過的是劉峥,不是那兩個孩子。

只是為劉峥的罪過付出代價的偏偏就是沒有錯的兩個人。在劉英她們離開前,劉峥的錢財已經無端失蹤,哪怕沒有逃跑,沒有身無分文的她們,以後的生活只會是變得更加艱難。

再得知劉英的消息是在三年後,劉英死了。

在得知劉英死了的消息之前,許朝東知道了更壞的消息,他發現了甫城新上任的官員是當年劉峥身邊的那個蔣威。而他還與自己現在調查的案件有所牽連。

蔣威是個什麽人?他為什麽和這些案件有關,又為什麽是嫌疑人卻都能次次脫身?為什麽?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的蔣威,在他成為官員出現在許朝東眼前時,許朝東也知道這件事變得更加棘手了。

許朝東追蹤了蔣威幾年,陸陸續續着蔣威的身邊有人死去。面對如此異常的人和他所牽連到的事件,警局裏也派出了卧底來共同調查蔣威。

只是,蔣威他藏的太深了。

在日後的發展之下,蔣威的妻子死了,案子結論為他的妻子自殺。緊接着更大的謎團出現了,蔣威身邊的得力助手謝秘書也死了。蔣威身邊的卧底也不明白為什麽蔣威一定要讓謝秘書死,哪怕能夠猜測與蔣威的妻子有關。

以死為蔣威替罪,絕不可能。盡管圍繞在蔣威身上的貪污全部推到了謝秘書身上,也不至于謝秘書一定得死。更何況,在謝秘書死後,他的家人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失去家裏主要的經濟支柱後,他的家人靠着的是她的妻子上班和存款度日。

直到謝秘書身上背負着數條人命時,他們才明白為什麽蔣威一定要謝秘書死。

而之後,因為蔣威的秘書死了,在蔣威身邊的卧底陳江軒離蔣威身邊更近了一步。在步步逼近真相時,許朝東的女兒被綁架了。

因為陳江軒的安全,所以許朝東無法對調查蔣威的事情置之不理。只是顧及着調查和尋找許媛的兩邊的許朝東身心俱疲,當好不容易找到帶走自己女兒的人時,許媛她已經被轉手了好幾個人不知究竟帶到了何處去。而在長期得不到許媛的消息之下,許朝東懷孕七月的妻子陷入崩潰。妻子心生郁結住了院,而他無法脫身照顧妻子。在擠出來的時間去往醫院時,望着上了年紀的丈母娘一邊為許媛的失蹤難過一邊辛苦着照顧妻子,許朝東十分愧疚。拜托了自己的父母輪流着中國妻子後,許朝東再次投入了案件調查中。

半年後,許朝東得到了陳江軒的報信。蔣威會有一場大型的毒品交易,在提前布置好了大量人力的情況下,蔣威卻沒有如約出現。而接連幾日都沒有陳江軒和蔣威兩人的消息,局裏考慮到了最壞的結果。

大雪消融之後,陳江軒的遺體被發現。許朝東看着他的屍體,無盡的悲傷侵入。

而蔣威不知是消失還是逃亡亦或者是死亡的情況下,他在位期間的壞事慢慢展現在眼前。

被抓到的人之中有人說是因為蔣威的消失起了争執,許朝東血紅着雙眼望着他:“你怎麽知道他是消失了呢?”

“他們都這麽說,甚至我們之前去他孩子的爺爺奶奶家裏都找不到他的下落。總不會就這麽死了吧,他賬戶的錢依然在流動啊。”

許朝東嗤鼻假笑,蔣威賬戶裏的錢是另外一個知道密碼的人在轉移。

事到如此,圍繞着蔣威的調查一下子停在了這個無形的結果上面。

而不久之後的一天,許朝東的妻子死了。而他的妻子李玥死在許媛被找回來的一個月前。

在妻子李玥生下兒子半年之後,她終日郁郁寡歡,在平常的一天裏她躺在許媛的房間裏抱着許媛的相冊郁郁而終。

在回到家裏面對的是一片漆黑時,許朝東心裏一下子緊張起來。聽着孩子在黑夜裏的哭泣聲時,他慌忙着打開了燈尋找李玥的蹤影。抱起哭鬧的孩子安慰時,許朝東沒有發現妻子更是心慌不安。

在許媛的房間裏發現沒了氣息的妻子時,他一遍遍叫着妻子的名字。而始終得不到回應的許朝東拖着沉重的步伐終于走到了李玥身邊,而停止了呼吸變得有些冰冷的妻子讓許朝東立刻陷入了絕望,他握緊李玥的手無聲的落下了眼淚。

而妻子的離世給了他巨大的打擊,許朝東的生活因為李玥的離開陷入了黑暗的漩渦之中。

因為妻子的離世是因為在乎女兒許媛的下落,所以之後他拼命着尋找許媛。只是誰料一個月之後許媛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警局外,而且是他工作的地方。

許媛醒來之後很快發現了妻子的離世,她哭暈在了病床上。而之後醒後做了檢查卻發現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大病,這個病讓許媛憔悴了很多。大病初愈之後,許媛這個孩子變了模樣。她不再是之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孩子,甚至她逃避着關于李玥的話題。

在上了高中之後,她很少回家。考上了大學之後更是一年只回一次家。大學畢業之後,許朝東本以為許媛會回家居住,沒想到她考到了國外繼續讀書。而她在國外的日子沒有接受許朝東給的一分錢,她自己獨自一人打工和上學。

許媛無聲的生活是在責怪着他,責怪着沒有照顧好妻子李玥。而妻子的離世是在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許媛,這樣巨大的刺落在許朝東心裏。在和兒子許知樾待在一起時,他也會害怕知樾是這樣想的。不過還好他的兒子并不是這麽想的,這樣也讓許朝東心裏好受一點。

在徒弟蔣東猶如當年意氣風發的自己一樣調查起蔣威和陳晉這兩件可能相關的案件時,許朝東考慮了很久才答應了他。

而消失多年的蔣威屍體出現的那一刻,他還是激動了。他勸慰了蔣東很多,他還是害怕蔣東陷入和自己一樣的絕境裏。

【你在意的終究會是你失去的。】

蔣威的死亡一直讓許朝東好奇,只是無奈他一直沒有調查出案件的始末和真相。如果蔣東調查出了一切,那麽他會不會也算是為當年畫上了句號?

阻擋悲哀的人出現,那樣沉重的代價就不會再繼續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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