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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與日記 第 7 章 懷疑,她的阻擋

名子張 2025年4月7日

第六章  懷疑,她的阻擋

1

在時間不斷的進程裏,蔣東無論如何也無法忽視掉杜小小這個人。而随後出現卻又顯得神秘的許媛和她不明所以的舉動也讓他絞盡腦汁。

她們過去發生的一切沒有掩藏的特別明顯,只是查無可查。無從下手那一方面究竟是什麽?阻擋着他查下去的阻力又是什麽?

新的一天又一次到來,真相在何處?蔣東搖了搖頭,四散着水漬的鏡面照出他疲憊憔悴的臉。

每一次否認自己的時刻,他懷疑自己的堅持,困惑他的選擇。可是,當他想起真相拯救的不止一個人時,他還是會肯定自己。

來到秋天時,新的命案出現了。

一些住在附近的初中孩子放學後在裏爛尾樓不遠的樓下玩耍。一個孩子帶上了寵物狗,幾個孩子跟在寵物狗後發現屍骨後被頭骨吓到報了警。

甫城一處爛尾樓房裏出現了一堆人形骸骨,而被害人的身份通過骸骨身邊的名片猜測為蔣威。

而之後經過初步查找排除确認,被害者很有可能就是名片的主人——多年前離奇失蹤的白城官員蔣威。

蔣威,他就是蔣南芸的父親。

蔣威他趕到屍骨現場時,許朝東已經出現在了那裏。和蔣東同行的徐瑞震驚于許朝東的出現,許朝東的出現意味着局裏對這件案件的重視程度之高。而蔣威對于許朝東的出現很是鎮定,反而他盯着的是那一堆真在被法醫處理的骸骨。

“許局。”

“許局。”

蔣東和徐瑞走到許朝東身後異口同聲地叫了他一聲,許朝東回頭看着兩人,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蔣東身上。

許朝東和身邊的法醫說了兩句話就讓蔣東跟他走到一邊,他告訴蔣東:“如果這具屍骨就是蔣威的屍骨,你知道結果是什麽嗎?”

蔣東撓了撓頭,他有些煩躁的說:“那陳晉案子就會被擱淺下來,蔣威這件案子的真相必須提前調查出來。”

許朝東聽後沉默了一會兒,他打量了一下蔣東的表情後說:“我想你明白蔣威這件案子的影響之大,很多證據如果被查出來就得翻案一件又一件。他當年做的事情涉案太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蔣威的案子查清後,他牽連且隐藏證據的其他案子才能慢慢查出來。

蔣威沉重地嘆息一聲,他回答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師傅。”

“行了,反正你不要只知道盯着陳晉那個案子。目前出現的案子工作量會變的極大,跨越時間線也長,不要忽視。”說完許朝東拍了拍蔣東的肩,在許朝東離開前,蔣東把許媛和陳晉案子有關的事情告訴了他。

許朝東扭頭盯着蔣東看了一眼,他說:“這個案子涉及到許媛我是不能參與的,你不用告訴我。”

蔣東看着許朝東,不知為何許朝東臉上的神色變得與剛才不同。

“不過師傅提醒你一句:只是困在一個案件裏,你會丢失些你在意的東西。”

許朝東離開後,蔣東不耐煩地踢了空氣一腳。他準備了一年多才申請下來查這個案子,才開始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裏出了兩個案子。之前查陳晉案子的張棟霖也是被迫停滞下來,蔣東真不明白陳晉的案子有什麽魔力。真TMD誰也查不了嗎?

“靠!”蔣東低聲怒吼着發洩不滿的情緒。

在離開現場的路上,蔣東試着聯系蔣南芸,不過不管他打了幾通,電話始終都沒有被接聽。無奈他打電話告訴了父母這件事情,“你們試着告訴她,畢竟她是蔣威叔唯一的親人了。”

電話那頭的蔣父蔣母嘆息一聲說會告訴蔣南芸的。蔣東挂斷電話後想不明白為什麽蔣威的屍體會突然出現在爛尾樓,不過那裏絕不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

2

等到法醫給出結果後,那具屍骸不出所料正是蔣威的屍骨。

蔣東看着法醫檢查報告久久未能平靜下來。确定了蔣威的身份後,接下來大量的工作就是尋找蔣威在位官職期間犯法犯罪的證據。

徐瑞靜靜地走到蔣東身後,他猝不及防地出聲:“頭,你在研究什麽?”

蔣東扭頭看着徐瑞,他夾雜錯綜複雜的情緒開口:“尋思證據呢……”

徐瑞眼皮不停地跳了跳,他看了看蔣東手裏的資料,思考後徐瑞認命欲哭無淚道:“頭,你這意思就是工作量加大了呗……”

蔣東沒有說話,他冷靜地點頭。徐瑞情緒一下低落,他看着蔣東沒有表情的臉想着蔣東真能堅持下來,不然也成不了隊長。他真多餘問一嘴,情緒不好的徐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已經開始想家了。

擠出時間吃午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蔣母打來了電話。蔣東放下筷子接起了她的電話:“喂,媽。”

“小東啊,我給小芸打去了電話。”

“嗯,芸姐怎麽說?”蔣東不自覺捏緊了手機,他之後試着給蔣南芸打電話并沒有打通,她也沒有回他電話。

“那個屍體不是确定了是小芸爸爸的屍體嘛,但是小芸說她沒有時間回來。如果要領屍體讓我們幫忙把他燒掉就好了……本來小芸她對她爸的感情本來也就不深。”

蔣東無奈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媽。”

“好了,那媽挂了,不到擾你工作了,你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蔣母忍不住叮囑到。

“好,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我這段時間會很忙,忙過了就回去看你們。”

“好。”

挂掉電話後,蔣東看着全家福的桌面壁紙愣了愣。蔣南芸讨厭她父親蔣威是從小到大都知道的事情,只是原因他們誰都不知道。

不久後的一個早上,局裏放下對杜小小的懷疑後,監視杜小小的人被撤回了。蔣東知道後直接到了許朝東的辦公室,他和許朝東争辯了些時間。

“許局,這件事情可以和我商量一下的吧!您這樣撤回來了之後不就是直接讓我不要再查下去了嗎?”

“這其中浪費的精力不少了,既然那具屍骨就是蔣威,這件事情就先停停吧。”許朝東不容置疑地說。

“師傅!”蔣東忍不住加高了分貝,卻也知道這件事沒有直接說在明面上不讓他繼續查下去好很多了。

許朝東冷漠地盯着眼前的蔣東,蔣東冷靜下來,安分守己地說:“我知道了,許局。”

許朝東面色也緩了緩,“好了,你出去吧。也不是什麽新人刺頭了,要學會冷靜一些。”

“抱歉,下次不會這樣了。”

最後蔣威洩了氣一般離開許朝東辦公室,這件事情無奈收尾。

雖是這樣答應了許朝東,但是蔣東他自己空閑時會注意杜小小的行為。在之後杜小小她消失過一段時間。在她消失的時間裏,許媛也未見蹤影。

當他發現杜小小和許媛消失的第四天,許媛回了公司一趟出了差,而杜小小也回到了莫忘書店。

局裏的工作只增不減,身心俱疲的蔣東自己也沒有辦法也只能選擇暫時放下監視杜小小的事情。

最後一天出現在書店不遠處時,蔣南芸給他打來了電話。

蔣東接起電話,他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等着蔣南芸說話。

“喂,小東,你最近怎麽樣?”

“工作增加了,有些忙。”

“哦,那現在會不會打擾到你?”

“不會。小芸姐你最近忙嗎?”

“才歇下來。”

想了許多話題卻不知道繼續說些什麽的蔣東問蔣南芸:“國外還好嗎?”

“一般吧,慢慢地在習慣。”

蔣東猛然醒悟看了看時間,他問:“你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的蔣南芸呼吸一滞,她緊張地問蔣東:“你怎麽會這麽問?”

“你那兒現在是淩晨,你是遇上不舒心的事了嗎?”

“沒有,我只是剛做完工作,想着給你打個電話。畢竟除了蔣叔蔣姨,和我差不多年紀的朋友不多。随便聊聊,順便向你道歉。”

“為什麽道歉?”蔣東疑惑不解。

“……”

“喂?小芸姐。”蔣東以為是蔣南芸的信號不好,但是他卻搖着自己的手機找信號。

“喂,小東?”

聽到聲音的蔣東立馬把手機貼近自己的耳邊,隐忍又克制的說話:“喂。”

“剛剛信號不好。”

“嗯……小芸姐,剛剛為什麽說要向我道歉?”

“前些日子你不是給我打了電話嘛,我給蔣姨回了電話之後就忘了給你回電話了。為我不好的記性向你道歉。”

蔣東聽後舒了一口氣,他釋懷了一下自己之前的想法。

“沒事,你早些睡了吧,挺晚了。”

“好,那你也早點休息,拜。”

挂斷電話後,蔣東揉了揉睡眼朦胧的雙眼。當莫忘書店開始閉店之後,蔣東驅車離開了。

正在關門的張南霖見蔣東離開後停下手裏的動作,她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後繼續關門。

3

九月末,國慶假期即将來臨前,莫忘書店裏湧現出了許多學生。大多數學生并不是為了買走喜歡看的書籍,而是都買了教材與練習冊。

杜小小在一旁法律類書籍區整理時,身旁的文學類小說鮮有人走動。她走到空曠些的位置看向書店內,有很多孩子出現在書店裏尋找完成任務的書籍,而書店外行人來來往往,沒有幾人為文字駐足。

在時代發展的如此迅速的時代,紙質書籍開始被遺忘,卻又被強制留下。世人需要的是知識還是語言文字呢?

看向在前臺結賬的張南霖時,杜小小又開始思考:她自己所未能觸碰到的知識,對這些孩子來說是不是成了不舒适的束縛。她們努力想要擺脫,想在生命成長的過程中尋找支撐下去的動力,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要努力向前,卻又一點點明白現實,成為小時候讨厭卻不得不成為的大人了。

結伴而行的孩子背着不同款式的書包,離開時抱着資料書歡聲笑語踏出書店。獨自一人挑完書的孩子也離開了,臉上卻是不快樂。

窗外的天空開始變得昏沉了,杜小小在休閑的一點時間裏和張南霖并坐在書店前臺。

“南霖,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嗯,你問吧。”

“你喜歡看紙質書嗎?”

張南霖一愣,她還以為杜小小會問出什麽問題。她想了想随口道:“偶爾看,不過現在網上查資料還是很方便的。買些紙質實體書回家後一般都是吃灰,之後如果占位置的話我一般都會丢掉。”

“是啊。”杜小小無奈笑了笑,“早些年在書店的時候,挺多和我差不了多少的孩子喜歡來書店看書,現在很少了。買書的人都不多,看書的人也随着變少了。”

“時代在發展。”張南霖輕飄飄地說出一句話。

杜小小喝了一口水,她目不轉睛地看着門外。

“對呀,時代在發展。那南霖,你沒有想過找一個更賺錢的工作嗎?”杜小小說完看向張南霖,張南霖沉默頓住。沒有兩人交談的聲音後,無人光臨的書店變得更加寂靜。此刻,書店外的馬路上響起喧鬧的汽笛聲。

張南霖沒有一絲慌張,她輕輕揚起嘴角笑得璀璨,以開玩笑的口吻說:“我普普通通的沒有什麽技能,不太好找工作。我自然想賺大錢,不過現實告訴我可能性渺茫。再說了,現在的畢業的孩子們能力很強,我也拼不過他們。”

杜小小盯着張南霖望了很久,随後她搖搖頭說:“我相信你的能力不止于此,你擁有的大多數都好過于很多人,你應該去更廣闊的世界。現在你看到的只是世界的一點兒,更大的世界你還沒有看清。”

“現在能滿足我的生活,我尋找的也就是這個。”

兩人面面相覩,杜小小無法透過張南霖的眼裏看到自己想要知道的。這樣委婉地暗示無法提醒到張南霖,杜小小怎麽會不明白。

街邊的路燈豁然亮起,杜小小朝着張南霖笑笑後起身,“每個人追求的不同,我尊重你的選擇。”

“小小姐,我想你和我聊這些不是為了辭退我吧?”

杜小小看着張南霖盡心盡力地完成角色扮演卻又緊張的模樣,她搖搖頭說:“我沒有那個權利,你完全可以放心,我阻擋不了你。”

張南霖再次揚起已經笑得臉頰僵硬的唇角,當杜小小的背影朝向她時,她遲疑地回頭盯想地板。杜小小說自己阻擋不了她,張南霖有些擔心地皺起眉頭,杜小小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好。”

“你好,歡迎光臨……”張南霖回神看向眼前的蔣東,她木讷地說完話:“莫忘書店……”

蔣東蹙眉凝視着張南霖,她在緊張。原來真的如同徐瑞他們說的一般,張南霖很奇怪。

蔣東好不容易休息幾天,他再次想起了杜小小。在蔣東緊盯着杜小小時,他發現了張南霖。起初的他并沒有意識到什麽,直到有一天和徐瑞他們外出,聊到莫忘書店時同行的女同事提醒了他張南霖的古怪。

“她怎麽古怪?”

“之前我輪班監視莫忘書店時,她時常外出。然後就是按她的學歷來講應該不拘泥于一個月拿兩千左右工資的書店。”

“她畢業于哪個大學?”

“白城大學。”徐瑞搶答到。

聽到白城大學後,蔣東問了張南霖的名字。得知張南霖的名字後,蔣東反複對比着這和張棟霖僅有一字之差的名字。他猶豫着觀望了一段時間,卻在發現張南霖去過一次張棟霖所在的醫院後,他腦海裏即刻聯想起了蔣南芸。

他沒有傻到直接打電話詢問蔣南芸究竟在何處,蔣東極力克制自己的懷疑。在意的他再一次踏進了莫忘書店,只是這一次腳步有些艱難。

那個夜晚的風很大,它在蔣東耳邊喧鬧的争吵。當他踏進莫忘書店後,世界恍然間安靜下來。蔣東當面望見張南霖的臉時,他看見了蔣南芸的身影。蔣東心緒淩亂複雜,他能肯定這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在無限接近張南霖的時刻他的心裏混雜着太多想法,蔣東主動向沒有發現自己的張南霖打招呼,在她出聲時,蔣東察覺到了一陣熟悉,而張南霖她的遲疑停頓也讓蔣東在意了。不過,蔣東也在思考:她是故意表現的如此明顯,還是因為他猝不及防的出現太出乎意料了呢?

4

離開莫忘書店的時候,蔣東整個人還很懵。

見到張南霖後,只是靜靜地看着她,他想知道張南霖究竟是誰的答案。

“你好,你需要買什麽書籍?”張南霖說着陌生疏離的話,這樣冷漠的感覺也讓蔣東他想起蔣南芸。

初見蔣南芸到如今,她沒有和蔣東家裏人相處的特別親近,哪怕她總是親昵地靠近蔣母。她會說這令蔣父蔣母開心的話,她也會買上流行的物件送給蔣家人,但是彼此之間的距離依然太遠。

蔣東搖搖頭,他凝視着張南霖的眼睛,良久後失落地說:“沒事,我自己看看。”

當他在書店裏漫無目的地逛着的時間裏,張南霖沒有一點兒不自在,她照舊做着自己的工作。在蔣東注視着她與她對視時,她也只是禮貌的笑笑。

蔣南芸嗎?張南霖她會是蔣南芸這一荒唐的猜測嗎?蔣南芸她愛着張棟霖,她甚至守護過他好幾年的光陰。不過前兩年開始,她不再頻繁前往醫院照顧他,她好像斷了聯系離開了張棟霖。是什麽事情讓她決定離開他呢?蔣東一度認為蔣南芸是終于明白浪費着耗掉自己的歲月不值得,他以為她奔向更好的未來,眼裏不再只是有愛情了……

她瞞過了很多人,甚至是她自己嗎?

當蔣東沉思許久後擡頭,他看見了站在二樓向下看來的杜小小的目光。

杜小小久久注視而來的目光冰冷寒徹,她的位置仿如站立高處俯瞰全局的操控者。

三人站在不同的位置,她們都以為自己掌握着的是太多東西。那些東西卻無形的壓着她們,無從脫離的痛苦裏是否真的隐藏着蔣東他需要的東西?

“先生,我們要關店了。”

張南霖不知何時靠近蔣東,突然從拐角處出現的她吓到了蔣東。他怔愣地盯着張南霖點頭。

跟在她的身後時,下來的杜小小突兀地叫了張南霖一聲:“南霖,等會兒麻煩你幫忙收拾一下,我有事先去一趟倉庫。”

張南霖沒有猶豫地應下,而她身後的蔣東早已緊鎖的眉頭慢慢舒緩開了。

徹底離開莫忘書店前,蔣東借着剛剛知道張南霖名字的話主動與之交談。

“南霖小姐,我有一個認識的人名字和你很相似。”

蔣東的話自然莫名其妙,張南霖不明所以地歪頭,随後她輕笑一聲:“先生,現在已經不流行這樣的搭讪方式了。”

蔣東沒有說話,他無法因為這樣的話笑出來。倘若他是想要接近張南霖的這樣的本意,那麽他已經因為張南霖的玩笑話愉悅起來。不過,不止蔣東發現了奇怪的蔣南芸,她真的不知道嗎?

蔣東讪讪一笑離開,回到車裏給徐瑞打去電話後無力地趴在了方向盤上。

霓虹璀璨的城市裏,發生了太多了事。或許從來都只是蔣東不願意相信,而他人早已察覺到了事實。

張南霖的信息在局裏壓根對不上,同時間,張南霖近期的收彙款異常,她有詐騙犯罪的嫌疑。本就懷疑張南霖身份造假的警方借着調查這件事情找到了休假中的她。

望着出現在眼前的警察,在尚未得知來意前,她顯露出了慌張。

到了警察局後,張南霖被帶到了辦公室裏。

“張小姐,你的身份是否不真實且違反法律法規?”

聽到警察的問話後張南霖她反而松了一口氣,她平靜的望着警方,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

對于警方的問話,她是這麽回答的:“我的身份并沒作假,只不過一些原因沒有能夠提交自己的資料而已。”

“什麽原因?”

“我整過容,整容的資料太多了,有一些資料不太好弄就沒有來得及更改。上班之後就耽擱下來了。”

同行的徐瑞與問話警官對視一眼,随後男警官接着問:“那你的姓名真實嗎?”

張南霖一笑,她說:“警官,你這像是在問我性別是女一樣。”

問話的男警官面露難色,徐瑞忍不住問道:“那你是否有外借身份證給他人過?”

“沒有。”張南霖懵懂搖頭。

看着數據庫裏與面前對不上的臉,徐瑞恍然大悟想到一點查看了張南霖的改名記錄,知道答案後的他還是尋求了她的肯定:“你改過名?”

“是,大概是我22歲還是23歲的時候改的。”

徐瑞看着曾用名下是蔣南芸三個字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名字不出意外就是他想到的那個人。難怪蔣東只是聊了個天後沒有多久就讓他們來查張南霖,原來是他認識的蔣南芸。

徐瑞從來沒有見過蔣南芸,自然也就不認識已經改變了的她。

“可以冒昧問一下,張小姐為什麽要整容和改名嗎?”

張南霖笑了笑,她毫不避諱地望着徐瑞說:“這也并不是什麽冒昧的問題,我只是變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而以前的名字……不喜歡就換了。”

她還告訴徐瑞他們說自己的姓氏改是奶奶的姓,而後邊的兩個字也只是覺得好聽而已。

徐瑞聽後沒有說些什麽,反觀張南霖倒是好奇詢問起警官她自己為什麽會他們詢問。

“應該不只是為了調查我的名字和整容吧?”

徐瑞思考着相關的事宜沒有說話,身旁的男同事碰了碰徐瑞的手肘後說:“你最近是否有大量彙款與收款?”

張南霖猶豫着想了想說:“我接到了朋友的電話就投項目就借給他了,還錢的時候對給了我些錢說是感謝費,後來我還和他聯系過一兩次呢。”

看着還未反應過來自己被詐騙了的張南霖,男同事忍不住說:“你再借給他錢之後就沒有後續了吧?”

張南霖點點頭,突然才後知後覺自己被詐騙了。她有些難受也有些羞愧,她一聲不吭地用手指絞着衣角不說話。

提醒張南霖過後,徐瑞跟着同事離開。站在門外的蔣東一言不發地望着張南霖。徐瑞路過他身旁看了蔣東一眼,對于蔣東的隐瞞,他無聲嘆氣。

而在辦公室裏的出來的張南霖不再是剛才的模樣,她沒有多看蔣東一眼,正打算離開警局的她被蔣東叫住:“為什麽騙我們,又為什麽假裝不認識我?你在籌劃什麽?”

她說:“沒有為什麽,什麽也沒有。”

說完張南霖提步要走,蔣東拉住了她,他執念般的問:“我現在應該叫你蔣南芸還是張南霖?”

張南霖瞥了一眼自己被蔣東拉着自己的手腕,随意的說:“你高興就好。”

無奈的蔣東松開了張南霖的手,望着張南霖熟悉的背影他卻變得悵然若失。

“你父親,蔣威的屍體還在這裏。”

張南霖停住腳步,她回頭不屑地看着蔣東一字一句道:“與我無關。”

張南霖潇灑地走出警局,蔣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警局的玻璃阻擋住了他的腳步,他停下透過透明的玻璃看着張南霖。離開不過兩三步的張南霖她也停下腳步轉身沉默地望向警局,回過頭的她也是透過透明的玻璃望向警局,她看見了自己比之前更加瘦弱的身軀,她蹙眉的同時也知道這一切已經不能回頭了。張南霖微微啓唇,她無聲地對玻璃後的他說着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僅僅只是幾個字。

玻璃背後離得不遠的蔣東呼吸一滞,他看清了蔣南芸在說的是什麽意思。

不論她是作為蔣南芸還是張南霖,她的心裏一直有張棟霖。很多時刻,她都在為了他付出代價。從她冰冷的眼神,蔣東好像看到了她正在一字一句說的話:不要妨礙我。

直到此刻,蔣東他才在剎那間恍然大悟,原來阻擋着自己的還有他在乎的人。而這個人太了解自己,也太懂得拿捏自己了。

【虛假的愛,不是光,滋養不了花朵。】

他為之付出的,努力的都讓他懷疑了自己。不論為公或是為私,在他自以為為蔣南芸尋找真相的自己,是否錯了?蔣南芸需要的從來不是他給的,而是她自己尋找到的。

如果蔣南芸做的也是為了真相,那麽蔣東他應該阻止她嗎?她尋找真相的途中是友善的嗎,而自己也是友善的嗎?他漸漸地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地探尋真相中帶給了與陳晉相關的人痛苦,或許他自己和蔣南芸沒有什麽不同,但是也或許他和蔣南芸并不同。他站在了法律之中尋找真相,而蔣南芸呢?蔣東不知道……

但是蔣南芸,她真的只是不喜歡自己過去的容貌和名字了嗎?倘若抛開許多可棄之的因素,那麽只想着張棟霖,這個蔣南芸在乎了多年的男人,她也是願意摒棄過往嗎?張棟霖認識的是蔣南芸的臉龐和蔣南芸的姓名,如今變成另外一個人成了張南霖,她所愛的張棟霖還會認識變了太多的她嗎?

蔣南芸……她不再是過去十幾歲年華的少女了,她變成了不認識的他人了……

蔣東想,如果她觸犯的是法律,那她和所有犯罪的人一樣。再多的不舍與無法割舍的一切,蔣東他也不會放走蔣南芸。因為他做的只是沒有傷害到她自己,卻傷害到了另外的人。

“只希望你做的不是我想的最壞的那一個,南芸…..”

5

在得知張南霖的身份被警方發現後,杜小小只是輕輕一笑。如今發現了她的身份不過是無關痛癢了,反而她嘲笑蔣東的遲鈍。

【如果時代未曾發展之如此迅速,你可能永遠不知道真相。】

在這個不斷發展的社會裏,許多科技也随之出現。如果這些技術在她還弱小還需要尋找陳晉的時候也出現就好了,這樣會不會不是現在的模樣……

人常言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杜小小自然相信,不然蔣東怎麽會調出起十三年前的過往,只是有些遲了。這過往的歲月裏她錯過了太多,而這些無法尋找回來。她誰也責怪不了,畢竟她能遇見陳晉是這一輩子最不後悔的事情。

書店外道路兩側的楓樹葉開始掉落了,夾雜着絲絲紅色的黃色楓樹葉飄落,無數楓葉在空中旋轉起舞,一片又一片落下,它們最終去處不同。店外的景象被黃色楓樹葉覆蓋,如同一場楓葉雨降在了甫城。

杜小小擡頭凝視楓葉滿天飛的天空,她朝着天空最明亮的地方一笑。

親愛的陳晉,布滿楓樹葉的時候又來了。還有兩個多月,又會是你離開的日子了……不過今年我不會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我聽你的話活得平平安安,只是還是會一直想你。冰冷的冬季又要來了,你要等我。

下一個冬季,不再會有我,但也不再會有痛苦了。

*

悲壯的童年

直到他出生後,生下他的母親以為自己的生活會變得好些。殊不知從那一刻開始,她的苦難增加了。

他的母親叫孫招娣,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家裏所期盼的孩子——她的弟弟終于出生了。貧困的家庭裏迎來了第四個孩子,作為老大的孫招娣承擔了許多。她的名字是對其他人的期盼,她的性別被父母認為是拖累。她讨厭那樣的生活,只是不知何時她好像突然成了她那個不愛自己女兒的母親。

貧瘠的小村莊裏,她經常會聽到這樣一段話:“沒有兒子可不行,養不了老。女兒就是要嫁出去的,把她嫁人換一頭牛是她為家裏做出的貢獻。”

那個時候,孫招娣她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她只知道聽到那句話時是她父親在身邊的話,她免不了遭受一頓白眼和不入流的責罵。是母親在她的身邊時,她會看見母親那沒有疼愛只是怨恨的雙眼。她讨厭村裏的人,一個又一個長舌鬼。如果喜愛男的她們是不是憎惡身為女性的自己,孫招娣懷疑了自己的價值。

二妹出生了,她叫孫來娣。她記得小時候自己看見來娣的第一眼,她太瘦了和自己一樣。但是前些日子看見的男娃胖乎乎的,是不是女娃都這樣瘦小呢?孫招娣看向自己剛生産萬的母親,她也瘦小。

明明她的母親很是虛弱,但是孫招娣在母親的眼裏看見了痛苦。他的父親甚至在夜晚回到家之後沒有多看妹妹一眼,他只是對生完孩子的母親說:“你又生了個女兒,還想躺着嗎?老子餓了,快做飯!”

母親沒有說話,她放下了來娣。來娣的名字是母親取得,她的母親并不識字,而來娣是她聽自己娘家人說過的名字。沒有機會讀書的孫招娣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寓意,知道三妹出生叫孫娣後,她才明白過來。

她的弟弟叫孫豪,是她父親找到村裏教書老師取得名字。看着父親看着弟弟自豪的神色時,她早已變得麻木的雙眸突然動容。其實她的父親也有愛,只是都給了弟弟。

孫招娣十九歲的時候,她的弟弟孫豪要讀書了。

她的父親突然的一天帶回了一頭牛和一頭羊,她好像預感到了什麽,眼皮不停地跳動。吃飯的夜晚,父親開口說:“我收了隔壁村老蔣家的牛羊,明天我就送你去他們家裏。”

孫招娣愣了愣,她爸不耐煩地看着她說:“老子和你說話,你不知道應一聲嗎?”

原來這樣的日子她也要面臨了,她擡頭看向自己的母親。母親依然如同過去的十九年來一樣沉默,她沒有看向孫招娣的眼,只是默默地給他與父親的兒子夾菜。算了,這個女人對自己沒有過愛。而她的父親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沒有遺棄家裏的幾個女孩子是對她們最好的了,哪怕她自己明白她僅僅是他父母不敢丢棄的免費勞動力。

“嗯……”孫招娣無奈地應下。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孫招娣跟在了父親身後。一路上兩人都沉默着,孫招娣知道父親收的是隔壁村裏已經四十了的男人的牛羊,她害怕着也有了想要逃脫的想法,不過她知道自己逃不出這高山。

到了隔壁村之後,她的父親毫不留情地離開了,他只是說了一句話:“你要聽他們的話,要是牛羊被要回去了,老子也不要你。”

是嗎……她像一件物品一樣被賣給蔣家。

四十歲的男人有過一任妻子,不過幾年前去世了。孫招娣看着他有些害怕,她怯懦地問:“我要做些什麽?”

男人看了看她,随後把孫招娣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裏面躺着一個瘸腿的男人,他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以後我的兒子蔣成就是你的丈夫了,你就負責照顧他。”

孫招娣看了看兩人,她輕輕點頭。在男人出去之後,她看着蔣成無奈且局促地坐在了床沿。嫁給了個年輕的人,卻是個殘疾……

蔣成十七歲,他比孫招娣小。前些日子從山坡摔下受了傷,殘疾了。他有一個同村說好媒的女娃,兩個人之間感情挺不錯,不過在蔣成殘疾後,女娲家裏就退了蔣家彩禮嫁去了另外一個村。

蔣成才受傷一個月,修養的這一個月以來雖是好了些,不過還是沒有完全好。聽見自己喜歡的女娃嫁走了之後,他的心情變得十分壓抑。同村的人告訴蔣成爸給他娶個媳婦就會好些了,看着蔣成的模樣,他爸真的找起了未婚的女娃。不過人家聽着蔣成殘疾了都不願意了,而孫招娣的父親聽說這個事情後找到了蔣成爸,他多要了一頭羊就嫁了孫招娣。

後來知道這件事後,孫招娣苦澀一笑,僅僅多了一頭羊……她比村裏人說的彩禮多了一頭羊。

蔣成醒來看見孫招娣時臉色一臭,他警惕地看着她問:“你是誰?”

“孫…招娣…”

蔣成聽後讓她滾,她有些害怕的不敢動。蔣成變得越來越生氣,他想招娣丢東西吼着讓孫招娣滾出去的聲音引來了蔣成父親。

“怎麽了?”

“爹,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不要她們!”

蔣成父親冷臉嚴肅地叫孫招娣出去,孫招娣立馬逃離了蔣成的房間。她摸着自己的額頭,被蔣成丢來的東西砸中紅腫起來,她委屈地憋着眼淚。這樣的生活開頭就讓她難受……

不知道蔣家父子說了些什麽,蔣成不再讓孫招娣滾。不過他依然對招娣冷臉,好歹他不再對自己發火了,孫招娣這樣想着。

不過一個月,孫招娣發現在蔣家做的和之前在家時大像不差,而蔣成的姐姐與她見面之後說:“你們也可以要一個孩子了吧?”

聽見這句話,孫招娣忍不住害怕。她說:“有必要這麽着急嗎?”

蔣成姐姐一笑:“有了孩子,你們的關系就牢固了,這樣才好嘛。”

用孩子拴住蔣成嗎?好像孫招娣見到的夫妻之間的關系就是這樣。只是,真的能拴牢每一對夫妻嗎?

二十歲的時候,孫招娣生了個女孩子,之後突然間她就被許多風言風語蓋住,說孫招娣生不出兒子,也說她和別的男人走得近,那個女兒可能不是蔣成的……

被蔣成父親質問後,抱着孩子的孫招娣受到了可以下床的蔣成的打罵。

“我知道你們都嫌棄我殘疾,我知道……”

“你和別人走進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你真沒有用。”

……

“真的不應該娶你……”

孫招娣聽後一笑,蔣成還記着自己那個沒有嫁給他的初戀。她以為踏實着過日子就好,沒想過蔣成不是這麽想的。

蔣成見她笑了無端地打了招娣,孫招娣抱緊自己的女兒,她害怕蔣成打在孩子身上。等到蔣成離開後,她靜靜地看着抱在懷裏的孩子,女兒哭得很厲害,招娣無聲地哭了。她開始讨厭只能是母親的自己了,因為剛才的一瞬間她在讨厭自己的孩子。

她好像成了自己那個讨厭孩子的母親了,她也沒有愛嗎?她成了母親……

第二年,她懷了一個孩子,不過被喝醉的蔣成踹到了肚子,那個孩子沒了。接下來的幾年,她沒能夠懷孕,蔣成對她的态度越來越差了。她的女兒七歲時,招娣終于懷孕了。不過那時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懷孕了,被蔣成推到桌角撞到時,她身下留下的溫熱液體吓到了她自己,她害怕的蹲在一旁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以為孩子已經沒有了。她沒有時間感傷,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等到一個月後肚子明顯鼓起的時候,她摸着肚子哭着笑了。

“你很堅強,我都以為你不在了…..”

蔣威出生的時候是冬天,蔣家人看見是男孩後都說自己有後了。孫招娣看向蔣成,他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是什麽眼神,但是蔣成那時的眼神她依然記得。

孫招娣依然還對蔣成抱有幻想,她以為有了兒子之後會好很多,不過并不是。家裏的活依然是孫招娣在做,她年幼的女兒也要幫着做。某一天,她看着女兒瘦小的身軀搬着一筐重物時,她走上前去生氣地推到了女兒。

“你為什麽要做這些,我讓你做了嗎?我不需要你!”

被竹簍劃破手指的女兒沒有哭,但是被孫招娣罵了之後她哇哇的哭。蔣成聽見聲響走出來,他吼了孫招娣。

“你有病啊!吼什麽吼!”

孫招娣通紅的雙眼看向蔣成,蔣成讓女兒自己去玩,不要呆在這裏。說完蔣成走進了屋裏,沒有管孫招娣。她看着蔣成的背影咬緊下唇,她丢下手裏的東西來到了河邊。

靜靜流淌的河面倒映着孫招娣的模樣,她慢慢蹲下突然想起自己偷偷責怪的母親。她應該責怪的不應該只是母親……

女兒不知何時跟在了自己身後,她紅着眼說對不起。孫招娣看着女兒,她會不會也是下一個自己?她無奈抱緊了女兒,她向女兒道歉。如果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勇敢的人就好了。

兩年後,孫招娣的女兒生病死了。她的世界變得更加灰暗,她盯着呆在同一邊的蔣成和蔣威,她質問蔣成為什麽不帶女兒看病。蔣成沒有搭理她,她的情緒奔潰,她發瘋似的打向蔣成,她哭喊道:“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麽,也沒有要求你愛這個女兒,只是為什麽你甚至不願意帶她看病!”

孫招娣站起來指着蔣威說:“你們蔣家人一整天只知道守着這個孩子嗎?他帶給你們什麽了嗎?只有他是你的孩子嗎?蔣成……”

蔣成說:“不要發瘋!”

他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蔣成的初戀路過了。

“蔣成,你真不是人……”

說完孫招娣看着人群中的靓麗女人自嘲一笑,她走出蔣家來到了河邊。這一次她走進了河裏,淹死了自己。而那個時候,蔣成在和自己的初戀敘舊。被蔣威拉着去找媽媽的蔣成丢開了他的手,他被丢給了爺爺。他哭喊着找媽媽,蔣成父親帶着蔣威出去,最終當他們走到河邊時,看見的是孫招娣冰冷的屍體。

蔣成的冷暴力和傷害下孫招娣沒有妥協,她依然頑強地活着。但是女兒的死最終壓垮了她,蔣成的不作為也逼死了她。

村裏人說,孫招娣死前叫着的是她的女兒蔣婉的名字。蔣威哭着叫媽媽,蔣成被叫來時怔愣地看着孫招娣的屍體,被他的父親拉到孫招娣石頭面前時他跌坐在地。蔣威的哭喊傳進他的耳朵,孫招娣真的死了…..

孫招娣死後蔣成變得自暴自棄,他醉酒的拳頭落在了七歲後的蔣威身上,因為蔣成的父親在蔣威七歲的時候去世了。

蔣家只剩下破舊的老宅,而蔣成的暴力和殘疾讓他再也去不了妻子。蔣威爺爺留下的錢財只有一點給了蔣威讀書,其他的錢財被蔣成敗光。

十五歲之後,看着醉酒倒在家裏的蔣成,蔣威拿着菜刀走向了他。在蔣威眼前的蔣成一動不動,這些年以來,蔣威的自己的暴力像是在報複。可是,他不願意承受蔣成的報複。沒有得到和村裏其他孩子的待遇,甚至作為男孩的他經常過着的是吃不飽飯的日子,這樣的日子直到了現在。

蔣成做不好丈夫,也做不好父親…..他真的失敗至極。

擡起菜刀的一刻,蔣威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孫招娣,太可笑的名字了。

蔣威丢下了菜刀,他離開了小山村,他絕不會留在這裏,受盡苦難。

進入社會後,僅小學畢業的他沒有得到好的機會。他做了苦力,受盡了白眼。沒有一技之長的他無處落腳……

轉機出現在一年後去往甫城的路上,他無意間攔下了一個搶奪他人包的男人。撿起包後的他立馬發現發現了身後追來的中年男人,他沒有打開包。

“小夥子,這是我的包,真的謝謝你。”

蔣威沒有第一時間把包遞給中年男人,看出蔣威顧慮的中年男人說包裏有自己的證件,蔣威可以打開看看。

看見中年男人的證件之後,蔣威把包給了中年男人。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中年男人叫住了蔣威。

“小夥子,這包裏有我重要的東西,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吃一頓飯吧。”

蔣威一笑,想到中年男人的身份後答應了他。

飯桌上,兩人聊到了工作。蔣威直接說直接沒有工作,吃完這頓飯就要去找下一個工作了。

中年男人問:“你看着不大,應該是讀書的年紀才對。”

“我父母死了,沒有人供我讀書了。”

中年男人遺憾地搖搖頭,安慰了一下蔣威。不過蔣威可不在乎,從小到大都是一般無二的生活,只有他自己是沒有什麽的。

吃完飯後的蔣威一個人呆在飯桌角落裏,看見中年男人包裏掉出的紙張他撿了起來,看見是題後,他借來筆解起了題。寫完之後他故意把紙遞給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過紙後放下了碗筷,他仔細看了很久的題。随後他放下紙看着蔣威說自己可以幫他繼續讀書,希望之後畢業後他在自己公司工作。

蔣威思考了一會兒答應了中年男人,兩人都知道彼此是什麽心思。包括蔣威可以做題吸引中年男人,不過他們都不在乎。為了利益,為了之後的未來,中年男人和蔣威都願意答應對方。

這是他改變命運的機會,蔣威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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