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啞口無言, 只條件反射地吶吶争辯句:“我沒有……
鐘美琴肅容:“沒有就最好,我很喜歡眠眠這孩子,也想着讓她成為一家人, 不說你爺爺高興,她來了,家裏人氣都要活泛些, 很好。”
郁楚宴不解:“那你還催着讓我退婚?”
鐘美琴詫異:“你沒聽我說嗎?我喜歡眠眠, 不退婚讓她嫁給你,那是喜歡她嗎?”
郁楚宴沉默了會兒:“那你說的一家人?”
鐘美琴奇了:“難不成咱們家裏只你一個男的不成?”
郁楚宴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只一個念頭:“不行!”
他實在想象不出來,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場景。
郁老爺子橫他眼:“你說不行就不行?你誰啊你?我就覺得這主意挺好,當初兩家聯姻的時候, 本來就沒有定是誰, 是我想着你年齡合适, 也該成家有點責任心才問過你。”
“結果鬧成這樣, 我已經覺得很對不起穆家了,現在只是重回正軌,你還說不行?你多大臉啊?”
鐘美琴也不能理解:“對啊,為什麽不行?你又不喜歡賀歡眠, 這樣安排不是順了你的心?兩全其美?”
順了他的心?
可是他自己都沒搞明白他心裏怎麽想的。
想到家裏一堆蓄勢旦旦的兄弟, 還有賀歡眠的疑似愛戀對象。
郁楚宴只覺得有些四面楚歌的意思了。
郁老爺子懶得再聽他再墨跡, 擺了擺手:“我聽眠眠說她馬上就要錄綜藝了,估計接下來沒什麽時間。”
“我也不為難你, 再給你一周時間, 一周後, 我要聽到消息。”
賀歡眠尚且還不知道鐘美琴又在為她一周後的日程, 續上幾場相親。
還在跟李為争執嘉賓的事宜。
賀歡眠拒絕得很爽快:“不成!我又不是藝人, 當當npc就足夠了,嘉賓不行。”
李為臉上添了愁色:“姑奶奶,我這不是真的沒辦法了嗎?”
賀歡眠奇了:“沒找到人?”
一般來說,稍微有些名氣的藝人通告時間都是需要預約的。
像《逃出荒蕪》樣檔期這麽急,還要求馬上進組,是有可能出現臨時找不到人的情況。
但她還是覺得不對。
只要還有基本判斷能力的人,都能從兩次風波,直播熱度,知道這檔節目可能會成為爆款。
這種情況下,怎麽還會缺人呢?
李為撓了撓頭:“怎麽說呢?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簡單點說就是,不是沒有嘉賓,而是人選太多,有幾位我實在不好拒絕。”
李為說這話,雖然嘴上抱怨,但心裏不是不高興的。
他現在都還記得,《逃出荒蕪》開始錄制前,那些人的不屑和冷眼。
要是沒有賀歡眠想法子找到适合的嘉賓,他不知道還要走多長彎路。
而至于想讓她當嘉賓,也不是一拍腦袋的靈光,是錄制途中就有的。
或許連賀歡眠自己都沒察覺到,她在的地方,天生就能輕而易舉奪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即便她沒有名氣。
即便她只是cue環節的NPC。
但只要她在鏡頭出現,她就像畫面的焦點,勾着人的視線。
更別提,她還特別的有意思。
有她在,他基本不用擔心節目太平,沒有話題,實在是個合适人選。
李為想了想又道:“如果你是擔心你了解劇本,我本來就設計了兩條線,給你安排了隐藏身份,讓你知道的信息變得合理。”
賀歡眠聽完:“???”
賀歡眠神色懶散:“安排得這麽仔細,我謝謝你?”
李為見她不為所動的模樣,使出了終極殺招:“可以加錢,就按宣旌辰的通告費來,一期三十萬。”
賀歡眠一下坐直身:“不就是嘉賓嗎?我可以。”
節目一共有十期,要錄制一個月左右,算下來就是月薪三百萬。
還有比這更香的嗎?
賀歡眠看到朝她走來的郁楚宴。
哦,有。
郁楚宴遠遠就看到望着他,眼睛亮亮的賀歡眠了。
心湖像被投進了顆小石子。
見到他,能有這麽高興嗎?
“眠眠,看我給你摘得桑葚。”
郁楚宴嘴角剛勾起點弧度,秦禹白就從他身側越過他,走向賀歡眠。
郁楚宴看着秦禹白的背影,笑容淡了。
秦禹白一心想壓錢栾那狗崽子一頭,在賀歡眠面前掙表現,拿資源。
壓根沒注意他把大老板得罪了。
換以往,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認出郁楚宴的背影。
但這不是在安平鎮嗎?
本來他都想好了,在綜藝錄制這段時間,多和賀歡眠相處相處。
确保能在她回去之前,籠絡住她的心。
但等到他來了安平鎮以後,他才意識到這個想法有點太過簡單。
所謂單獨相處,要兩邊都是單。
但賀歡眠身邊就沒缺過人啊!
讨人厭的司新柔頭一個,賀歡眠走到哪兒都要跟着黏着。
要不是因為她是女的,她都能被他列成是頭號勁敵。
至于其他的二號三號的小跟班,更是見縫插針,不勝枚舉。
要是他臉皮厚點,硬争也能争。
問題是,他又不想讓人看到他在對賀歡眠獻殷勤,所以連早就摘好的桑葚,都找不到合适的機會送出去。
好不容易找見個司新柔不在,小跟班還沒圍過來的機會。
他趕着送東西,自然沒注意到郁楚宴這個頂頭BOSS。
直到郁楚宴喊住他:“你是……秦禹白?”
嗯?這還有人不認識我的嗎?
秦禹白奇怪地轉過頭,就對上了郁楚宴毫無情緒的視線。
秦禹白瞬間一激靈:“郁總?”
郁楚宴麽應聲,而是上下打量了下他,問了個問題。
“秦禹白,你…是不是胖了?”
是不是胖了?
胖了?
胖。
秦禹白人都傻了。
他承認因為安平鎮沒有健身房,所以在健身問題上他偷了點懶。
他承認下宿旅店的老板手藝有那麽點好,他忍不住多吃了些。
但也不會就那麽胖了吧?
不、不會吧。
郁楚宴一句話,就讓秦禹白方寸大亂,緊張惶恐籠罩着他。
他下意識向賀歡眠求助:“眠眠,我不會真的胖了吧?會不會醜了很多?”
賀歡眠看在桑葚的面子上,也不能讓他這麽可憐啊。
當即在中間打圓場:“沒有胖沒有胖,你還是帥得不得了。”
頭次感受茶藝的郁楚宴:“!”
不要臉!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