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孝淳有效且迅速的動作下僅僅兩天的時間破軍出世的消息以輻射的形态向着整個大陸的四周擴散,在雙足禦風龍以及破軍專有的風雀飛向各大城市鄉鎮的同時,世人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去看破軍。然而,在各大城市中,每一個破軍的地下分布都在做着同樣的事情,贈醫施藥為百姓免費看病,同時陳列各種稀有藥材,魔獸樣本,稀有礦物,就連極難得到的火蠍毒囊,幾乎每一個大城市的展廳中,都會擺放十幾個以上,每一個城鎮的展示廳,至少有一套七階以上的上品裝備。
當然,破軍的雄起,不僅對整個大陸的所有物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沖擊,也使得各國的大小商會,以及工會拍賣行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這種影響,并不是因為破軍的貨物,物美價廉,而是因為它的稀有,以及得來不易。
雖然在逐日大陸上,普通百姓要占八成以上,但僅僅剩餘的兩成修者,卻能夠完全的成為支撐整個大陸貿易流通的支柱,這不僅僅是為冒險者們提供了一個難能可貴的交易平臺,而為各國具有野心的統治者打了一個超級響的響鐘。這不僅僅是一種實力的象征,更是一種抑制整個世界動蕩的平衡杆。
于此同時,遠在聖火關之外,前方百裏的森林中,火光大勝,遮天蔽日的濃煙不斷的升騰,以火焰為背景,那一個個乾水國的帳篷,就仿佛火海中漂游的枯葉,時時刻刻被大火威脅着整個軍營的命運。
前有幾大超級魔獸守護的聖火關,後是一片禍害吞沒的森林,這一片森林範圍并不大,因為面對着炙火國的沙漠,樹木的高度最好也只有五米,與乾水國內陸的參天古樹有着天壤之別。
在大火燃起的兩個時辰之內,乾水國的軍隊中,接近大半的魔師都加入了撲滅上火的行動中,但那火焰卻仿佛遇到油一般,燃燒的更加猛烈,而剩餘的魔師,全都不是水系魔師,他們自覺幫不到什麽忙,全都亂成了一鍋螞蟻。
林火,在這個大陸上,很少會遇到,因為在屬性上,植物與人類有些密不可分的關系,試想人類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夠修煉魔法,那麽植物又怎麽可能對空氣中元素的控制能力沒有一點抵抗的能力呢!也許這種能力很小,卻是能夠有效的控制森林中,火焰的蔓延,一旦起火,頂多就是将一片區域內燒焦,植物中的生命之力,能夠一層層的抵抗,從而将火焰斷開。
林火不斷的蔓延,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完全是人為放火,讓森林失去自我保護的能力。
大火燃起的第一天,刮的是北風,所有的火焰全部刮向了森林內部,火焰燃燒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但卻沒有影響到整個軍營,當所有水系魔師都意識到,自己的水系魔力竟然能夠讓這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的時候,整個乾水國軍營的後方,已經燒出了一片焦黑。不過這樣卻對他們有一個好處,至少火焰燒不回來了,他們的軍營不會有危險了。
就在所有人都重重的松了一口的時候,風向突然變了,猛烈的南風一瞬将将整個林中的火焰全部倒轉,風力最強的時候,甚至沖出去百米,每一道火蛇,如同噴火槍一般,朝着乾水國軍隊的上空便舔了上來,于此同時,駐紮在乾水國軍隊中,禁衛軍的幾個領頭人同時收到了國主的命令。
我國內部,出現大量可疑人物,對駐紮在各大城市的軍隊,不斷的侵擾甚至摧毀了多半的糧草,當然,既然是國主下給那些無能的下屬,說出來的話,肯定就沒有這麽委婉。
漫天的火蛇,不斷的沖擊着整個軍營,整整十萬多人的軍營,占地面積巨大,幾大高手,合力在軍營的上空以及後方打開了魔力光罩,來抵抗不斷沖擊而來的火龍,至于前方,他們已經無暇估計聖火關,只能拍幾個探子小隊,時刻監視着對方的行動,以免他們趁火打劫。
三天以後,林火熄滅了,期間,甚至另外一個大關寒門關的高手也前來幫助,在大火熄滅的瞬間,過半的高手沖上高空,騎着各自的飛行坐騎,朝着乾水國各大城市的方向急速飛去。
陽光明媚,聶霜靠在太師椅上,悠閑的喝茶吃點心,雖說,她曾經是美食界的一個神話,但在西餐點心的造詣上,童洋要高一點,無論是烘培烤炸,這小子做出來的東西,都是西餐的風格,當然除了他那烤的一手的好肉以外。
“童洋,我們今天吃蟹黃湯包怎麽樣?”想到這裏,聶霜一個蹦高跳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腕。
“蟹黃湯包?”正在擠放曲奇餅胚的童洋擡頭,看了一臉興奮的聶霜說道:“好啊,不過我們不是要先從熬雞湯開始,估計要明天才能吃上。你自己也說過,那些雞湯至少要熬24小時,還有肉皮,至于上等的新鮮河蟹,你現在有嗎?還有,你難道不緊張,那幾個高手對破軍的威脅?”童洋一邊将托盤推進火爐中,一邊說道。
“他們昨天就已經撤退了,那群傻子,現在不過是去撲個空而已。我們現在就走,怎麽樣?我想有一個地方,肯定有新鮮的螃蟹。”
看着聶霜躍躍欲試的模樣,童洋無奈的搖搖頭,指着還沒有生火的爐子對她說道:“要去,你也要等你的曲奇好了再去吧!你廢那麽大勁弄的烤爐,難道不烤出一鍋來嘗嘗?”
“當然要。”
聽了她的話,童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聶霜無奈的撇撇嘴,雙手掌心外廓,一層火焰迅速包裹着鐵爐。
“诶!火大了。”
“我喜歡吃烤焦的!”
“……你确定不是你控制火焰的能力退步了?”
聶霜瞪了他一眼,乖乖的将火焰調笑,不到十幾分鐘,曲奇餅香甜的氣息便飄散而出,一道黑紅色光影瞬間出現在兩人的身後。
“什麽東西,這麽香!”一點都不怕火爐的高溫,驚離的鼻子都貼在了火爐上。
“點心而已!”對這個整天和他們搶美食的壞家夥,童洋現在真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又被打破了。兩個情敵,現在已經走了,可是這幾個家夥,那是根本不可能趕得走的,走的再遠,聶霜一個念頭,人家就都飛回來了。
“這叫曲奇,過幾分鐘就能吃了!”說着聶霜緊緊的盯着火爐上,那一塊透明無暇的水晶面,盯着裏面曲奇的變化。
驚離之後,白九也跑了出來,接着是小版的焱赤,赤曜,小悟,以及化作一只巴掌大的鳥兒的小紫,全都擠在了門口,就在火爐打開以後,廚房內的人和獸全部都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良久驚離才說道:“好香的谷物的味道,我以為,聶霜就已經是獨一無二的廚師了,沒想到,竟然還有第二人。”
童洋将盤子放在桌上,然後小心的一個個将曲奇餅倒出來。誰知,還沒等常上一口,廚房就沖進來了兩個人影。
“霜兒,你在弄什麽,怎麽回事!”聶姬雲第一沖到聶霜的身邊,當看到還沒有碼盤的曲奇餅,微微一愣。
“大哥,二哥,你們怎麽來了?”聶霜一愣,這倆不是在寒門關嗎?怎麽會來這裏!
“霜兒,先別說這些,這股香味,已經彌漫了整個聖火關,現在這股香甜味,讓士兵們味蕾大開。”聶姬風沒有多說,之戒與聶霜說出問題的關鍵。
聶霜詫異的啊了一聲,道“怎麽會這樣!”烤個餅幹,用不着有這麽大的反應吧!
咔嚓一聲。
聶姬雲口中叼着一塊餅幹,含在口中嚼了幾下,立刻大叫:“喂,這東西這麽香脆,怎麽做的,這是什麽?”說着他伸手又準備拿,卻被童洋一巴掌拍開,驚離虎視眈眈的看着他那只準備開搶的手,一股勁風,便猛的吸扯而來,桌面上的所有曲奇餅幹瞬間朝着驚離的方向飛了過去,一塊,兩塊……
曲奇餅一個接着一個的飛刀了驚離的口中,見過風卷殘雲,沒見過吃東西這麽豪邁的。眼見着眨眼的功夫,桌面上的曲奇餅幾乎進了驚離的口,童洋張開雙手,一股強風直襲而來,立刻将排隊進入驚離口中的曲奇餅停了下來,掌心用力收縮,想要将僅剩的幾塊搶下來,聶姬雲也加入了戰鬥,至于小紫這幾個家夥,雖然口水已經是流了一地,可是誰敢從饕餮的口中搶吃的,誰都沒敢動手。
在實力的比拼中,聶姬雲自然是最弱的一個,但在他專心盯住一枚曲奇的情況下,成功的将它拿在了手中,美滋滋的準備回味剛剛的香脆,誰知手掌一空,一回頭,好不容易搶下來的曲奇,卻已經進入了聶姬風的口中。
聶姬風吃東西,優雅的很,香甜酥脆的口感,在口中化開,聶姬風微微一愣,他還沒有吃過這麽令人回味的味道。
“大哥!你這是耍賴!”
聶姬雲不幹了,怒目圓睜的看着一臉淡定的聶姬風,聶姬風優雅的擦擦嘴,指着正在童洋與驚離搶奪下一個接着一個消失的曲奇:“在說話,一個都沒了!”
“這是我烤的,你們沒經過我的同意,就随便吃,要是下次還想吃,就不許搶!”終于,童洋拿出了殺手锏,等着虎視眈眈的人和獸。
驚離略微猶豫想想反正已經吃了那麽多了,精神力一放松,懸浮在空中的曲奇全部落在了童洋的手中。
聶霜好笑的看着這幾個人的搶奪,不明白童洋為什麽非要和他們搶,雖然他烤的曲奇的确很香,但他自己不是也吃過嗎?也不啥新鮮的玩意。當童洋将三塊曲奇餅放在小盤中遞給聶霜的時候,聶霜擡眼看着他,只有那一雙真摯的眼睛,令人渾身感覺到無比的暖意。
“嘗嘗,我稍微改良了一下,味道應該更好。”童洋用那溫和的目光看着聶霜,真摯的神情,令聶霜突然想起過往,他曾說過,人不能總是活在記憶裏,所以在聶霜曾經冰冷的記憶中,漸漸的融入了這個溫暖的男人,在她冰冷的心中,也漸漸的騰挪出越來越多的地方,去容納來自童洋的回憶。
“還記得我跟你求婚的時候嗎?我把戒指藏在你愛喝的紅酒裏,那天配的就是曲奇,紅酒融化口中的香脆的曲奇,雖然是有些亂吃,但是口味獨到,你說這也不失為一種最佳搭檔。你還說,對于你來說,我就是那個又香又脆的曲奇,只要看着,就能讓人回味,配上和你一樣不茍言笑,不愛表達的紅酒,卻仿佛火山撞冰山一樣爆發。”說着,童洋的手腕一轉,一個酒葫蘆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我找遍了大陸上的葡萄園,終于讓我找到适合做葡萄酒的酒葡萄。”說着他将手中的酒葫蘆遞給了聶霜。聶霜震驚的看着手中的酒葫蘆,在這片大陸,是沒有太過普遍的玻璃制品的,而童洋手中卻出現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杯。這可是真的用水晶做出來的,工藝雖然不能算是極品,可是當陽關穿透杯子的時候便折射出無比絢爛的光華,倒上深紅的葡萄酒,立刻就折射出一片紅色的光暈。
隐約的,能夠看到,在杯底倒映出一個圓形的光圈,雖然幾乎看不清楚,但與紅酒折射出的光暈自然是不一樣的。
聶霜驚訝,沒個女人,都是喜歡浪漫,渴望浪漫的,她晃了晃被子,果然看到了底部,一枚熟悉的戒指,正安靜的躺在杯底。
“诶!诶!剛剛被子空的時候怎麽沒看見有戒指!”聶姬雲詫異,完全沒有去想,童洋與聶霜的過往,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而且奇怪的地方不止一處。
聶霜笑看着童洋說道:“你把我那枚戒指要去,就是為了這個?”
“當然,我可不想,我們在一起成了固定模式,讓你失去對愛情的新鮮感。”說着童洋還摸了摸聶霜的頭,完全不在乎,周圍這麽多雙眼睛盯着倆人呢。
“咳咳!”聶姬風咳了一聲淡漠的說道:“怎麽你說的那些,我一句都聽不懂,這紅色的酒,真的是葡萄釀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