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開始議論紛紛,譚靈兒的匕首始終沒有離開胖老板的脖子所有人都準備跟着這三人去魔師工會看個究竟。聶霜将自己的寶貝卡放在了懷中,又摸了摸驚離的小腦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突然,有人驚恐的狂呼:“我的媽呀,我可不敢再看這個熱鬧了,趕快去退房,食為天也不敢住了。這小東西,明明就是穆道逸十幾天前收的學生啊,那個文修,應該就是風魔童文修啊。哪個敢惹啊。”說完,那人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聶霜無辜的眨眨眼睛,看向了譚靈兒說道:“老師名聲這麽大嗎?”
這小孩,究竟是何方神聖。
胖老板已經汗流浃背,說實話,他也想逃,食為天他不要了,真的不想要了。
腿一軟,胖老板猛的跪在了地上哀求:“小祖宗,您給我一條活路吧,食為天就送給您了。”
“什麽送給我,這明明就是我贏得。”聶霜趕忙更正,這是她名正言順贏來的,誰讓你不先看看水晶卡裏的錢的。
“是,是這本來就是您的,就是您的,小的,小的能走了嗎?”沒了食為天,他可以再從頭做起,可沒了小命,他如何從頭做起。
這三個人随便一個人擡出來,那都是要命的啊,這小祖宗什麽身份啊。
不只胖老板猜,所有人都在猜。
胖老板滿頭大汗,乖乖的将食為天的房契地契全都畫押交給了聶霜。
拿着手中的地契房契,聶霜一點激動的心情都沒有,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食為天而已,就算在艾斯蘭的産業再多,也太過局限了。
擺擺小手,聶霜連留都沒留那胖老板,若是他識時務,早早的交出那十倍的賭金,也許自己還能留他一口飯吃。
胖老板眼神陰郁着,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摸着驚離那順滑的毛皮,聶霜考慮着要不要叫驚離去斬草除根。然而看向譚靈兒的時候,她又有些新的想法。
對于自己人,她不會去刻意僞裝,沒了外人的打擾,聶霜命人将早已經點好的菜色送了上來,與譚靈兒面對面的坐着,卻是一口都沒有動。
驚離本就是個吃貨,這兩個主不吃,正好便宜他了。這一桌子菜對他來說,塞牙縫的都不夠。
“靈兒姐姐,不知五位哥哥現在可好?”聶霜的眼中顯露出了些許的想念,那五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譚靈兒溫和一笑,黃莺般的嗓音淡淡的說道:“團長費心了,他們五個将大哥的骨灰送回故鄉,也會來這裏和我們彙合的。”
若是先前還帶着一絲的疑惑,對于聶霜擅自的更改風雲傭兵團的名稱還有些微詞,但今日見到這個孩子,譚靈兒卻不得不佩服,表面上看,她是步步為營,可實際上,那些人卻是按照她寫好的劇本一步一步配合。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連僅僅剩下六人的工會,也要徹底抹去。風雲……對她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想起枉死的大哥,譚靈兒第一次面露哀傷之色。
聶霜輕輕的摟着譚靈兒的纖腰,至親的離去,最痛的莫過于活着的人,這種痛,她曾經經歷過。
“靈兒姐姐,不管到哪裏,姬霜永遠都是你的親人,你的好弟弟。”聶霜擡起頭,溫暖的笑臉,照進了譚靈兒悲痛的心田。
她呵呵一笑,眼中的水汽蕩然無存輕輕的摸着聶霜的短發說道:“弟弟?你說錯了吧,應該是妹妹才對!”
“诶……”這回輪到聶霜吃驚了,驚訝的問道:“他們都沒看出來我是女孩子,姐姐怎麽看出來的。”
譚靈兒寵溺的摸着聶霜的腦袋,笑了一下說道:“因為你太可愛了啊!”
太可愛了?
太可愛,也會被發現是女孩?
那麽多的可愛正太,您老讓人家怎麽活下去啊。
“對了,我來,還帶了一個禮物給你。”似乎想起了什麽來,譚靈兒笑着拿出一封信,神秘兮兮的說道:“打開看看!”
信?
聶霜接過那暗黃色的牛皮信封,小心翼翼的刮開火漆。
裏面是兩張純白的紙,上面的筆跡看似熟悉,而聶霜卻沒見過。
“這是……大哥的筆跡!”記憶中,聶姬霜的部分,填補了她的疑惑,上書:摯愛小妹,大哥想死你了,三日後将抵達艾斯蘭大洲,親親我的好妹妹……
汗。
多麽重要的一封信啊,除了三日後達到,根本沒重點,卻是暖暖的。
聶霜的眼睛溫和,小心翼翼的将書信折好,放回信封,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放回自己衣衫內。看着聶霜的模樣,譚靈兒再次摸了摸他的頭,卻是很鄭重的問道:“團長,要不要我去斬草除根?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麽?”
聽到了譚靈兒的詢問,聶霜也正了正色,想了想說道:“那個胖子,一定要解決,這是肯定的,不過怎麽死也要弄好,滴水不漏,絕不能沾到一點血腥在我們身上。食為天雖然目前在我手中,可是背後的魔師工會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找麻煩了,不知道食為天和魔師工會之間的紐帶是什麽,如果是錢的話,那就很好解決了,若是其他的話,到時候還有其他的辦法,我想即便是一個再強的工會,也不會不看導師的面子。”
聶霜的神情變的愈發沉穩,說出的問題字字關鍵,句句在理,而且分析起來頭頭是道,聽得譚靈兒目瞪口呆,有些問題,就連她都沒有想到。例如紐帶這一回事。
默默點頭,譚靈兒漸漸的認定了這個大哥臨死托付的孩子。她比五個兄弟描述的更加有能力。
“之所以廢除風雲,實則這個時機我們需要韬光養晦,将所有的力量放在暗處,乾水國的軍隊已經深入了我國,若是想要複國成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破軍地下傭兵的徽章,我們還沿用風雲傭兵團的徽章,即便名字變了,但我們之間的羁絆卻會越來越深刻,這個世界工會不重要,重要的是人還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