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蘿”嬌軟而極盡妖嬈的身軀偎進了銀靈懷裏,她纖美的指尖從銀靈線條優美的下巴劃過白瓷般的脖頸,堪堪觸及銀靈凹凸精致的鎖骨之時,被銀靈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握住了手腕,銀靈眯起眼睛,周身氣勢隐現:“你憑借什麽東西以為,同樣的招數我會上兩次當?”
說罷輕飄飄一擲,“茵蘿”徑直被撲通一聲,丢進了水裏。
銀靈扭頭一瞧,頓時黑了臉,那個某人居然趁這一會功夫就跑不見了!
憤然打算去找人,邁出一步卻突然發覺不對勁,他邁進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結界之中。
居然耽誤他找某人!氣死他了!
銀靈簡直恨不得破口大罵,這種結界要出去還得費一番功夫,他頗為不耐的朝天道:“到底哪位要見我?”
包着茵蘿外殼的帝淩緩緩現出身形,她因為方才被擲進水裏,此時渾身濕噠噠的滴着水,可她那身材卻更顯出無限的誘惑,她随手一扒,将衣服扯了下來,赤條條的站在銀靈面前。
銀靈在衣衫下滑的瞬間轉身,怒氣洶湧的咆哮道:“你有病啊?!”
帝淩掩唇嬌聲笑了起來,“你既表現的一副對我無心的模樣,又何必在乎我穿不穿衣服呢?”
她從背後緩緩貼近銀靈,踮起腳尖在銀靈耳邊吹了一口氣,銀靈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他咬牙道:“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你急什麽?”帝淩踱了幾步稍微離遠了些,道:“我只是想要好心的提醒你,你的那位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新歡,”她勾起唇角,笑的妖邪魅骨:“沒幾天好活了而已。”
銀靈忍住回頭的欲望,怒氣隐隐撼動了這方白氣袅袅的結界,他隐着怒氣沉聲道:“你胡說!我警告你,我們的事不要扯進無辜的人!”
帝淩仿似勝券在握的一笑,轉而道:“我本以為你有一點愛我,可看來你對我的替身,那位叫做芙蓉的小仙娥倒是真心的呢。”
“什麽替身不替身,她是她你是你,我還沒瞎到那種程度!”
帝淩目光倏而悠遠,她道:“我想了很久,一萬年前的那場逆天之術為何沒有成功,我研究過你脖子上的圖騰,你分明是乘天地氣運而生的唯一一只神獸,那個法陣也是為你量身制作,我同啓星術法精湛不應有誤,所以,”她轉向銀靈,“還是那個問題,你不愛我,所以并不心甘情願為我獻祭,所以才會失敗。”
帝淩幻出了一身衣服走至銀靈身前,“這具身體裏的,只是帝淩的一縷執念罷了,不完成這個執念,我将永遠不得安寧。”
銀靈哼了一聲:“執念就是一定要通過那個惡毒的法陣殺死我嗎?”
她望向銀靈,眼中仿似多了一團燃燒的火焰:“不一定是惡毒的,還有可能是仁慈的,你現在不甘願,不代表……”
正在這時,啓星攜着芙蓉顯在了結界中,芙蓉臉色蒼白如紙,昏迷在啓星臂彎。
銀靈急切的上前自啓星手上接過芙蓉抱在懷裏,周身醞釀的風暴瞬間摧毀了結界,他憤怒極了,臉色陰沉的可怕:“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這時芙蓉在夢裏喃喃道:“銀靈,別上當。”
銀靈立即将芙蓉抱的更緊,額頭貼上她的額頭,“別怕,我們這就離開這裏。”
啓星默然看着這一切,這時開口道:“銀靈,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他上前一步,與銀靈面對面:“芙蓉為了與你在一起,自毀了半個靈魂。”
銀靈睜大眼睛,一顆心猛然沉了下去,他急切的搖晃着芙蓉,希望她醒來,他根本不想也不敢使用攝魂術查看她的靈魂。
帝淩嘆了口氣,撫了撫銀靈的發絲,“別再欺騙你自己了,芙蓉她……快要湮滅了。”帝淩輕輕的道:“你想不想救她?”
話語飄散在風中,銀靈猛然擡頭,眼中劃過一線希望:
“你是說……用那個法陣?”
帝淩波瀾不驚的望着銀靈。
銀靈壓下心頭絕望,努力的思考:“從古瓊臺開始,你就在試探我,試探我對芙蓉的感情到了什麽程度,願不願意心甘情願為她去死……”
帝淩鼓勵的看着他,銀靈繼續道:“獻祭法陣必須兩人施法,也可以将兩個人送往過去,你想讓我心甘情願獻祭救芙蓉順帶救你,你們因此可以複生?”
“不,”帝淩道:“我說過了,我只是一縷執念,必須看着你心甘情願獻祭法陣,芙蓉可以因此回到她殺死自己一半的前一刻,那個時候啓星會去阻止她,而我即便回到過去也還只是一縷執念,所以你需要救的,只有她一個人,你願不願意?”
鮮紅的血液自銀靈胸口緩緩漫入金色騰文,銀靈躺在陣中,雙目微阖,臉色随着帝淩與啓星的法術催動而愈發蒼白,他偏頭瞧了一眼靜靜躺在旁邊的芙蓉,臉上不由溢出一種可以稱之為幸福的微笑。
我所能為你做的,便只有心甘情願奔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