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筠有錢的事，也是他慫恿楊慧一個人從大老遠跑來的。”
張翼蹙眉凝思了下：“能聯系上那邊的人去周松家裏查那個號碼嗎？”
“先不說周松家的電話是04年的座機。就算能查到，那個陌生的號碼也可能是路邊電話亭的。”趙宇這句話點醒了張翼，這條查電話的線索也沒有用了。
“還有一件事。”趙宇繼續說：“我剛剛還順便了解了一下周小筠跟她家裏人的關系。說來你可能不信，你知道周小筠為什麽為什麽跟家裏人關系那麽不好嗎？”
“為什麽？”張翼拿起電腦桌上的茶水小抿了一口。
趙宇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靠近張翼，小聲的道：“因為楊慧跟周松兩人是二婚，周小筠是周松前妻的女兒。”
原來是這樣……男人喜新厭舊了，連帶着舊人留下的東西都開始厭惡。
沉默了會，張翼放下手中的茶杯，“去查一下莫莉這個人。”
趙宇狐疑的瞟了張翼一眼，“張警官，你沒事吧？”
“沒事。”
“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嗯。”
趙宇走出張翼辦公室後，張翼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他點開相冊看着自己女友的照片，不經意間，眼眶微紅。
006：別再多管閑事
安排好了楊慧的住所，林芽兒和沈靈回到了公寓。
把包包随手一扔扔在沙發上，沈靈猶如一條鹹魚般順勢躺下。她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對林芽兒道：“我覺得楊慧這個女人挺可憐的，你覺得呢？”
林芽兒把兩個杯子裝滿水，然後走到沙發處坐下，把其中一杯水放在茶幾上，回答：“是挺可憐的，不過也可恨。我真不知道小筠十五年在她們那個家是怎麽過來的……”說到這，林芽兒嘆了口氣。“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周小筠是什麽場景嗎？”
沈靈微微睜開一只眼睛，“你們不是在直播的時候認識的嗎？”
林芽兒搖搖頭，喝了一大口水後道：“其實在直播之前我就認識周小筠了，也不能說是認識吧，只是有過兩面之緣。”
“哦？說來聽聽。”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去年冬天，我路過她工作的地方。雖說那餐廳還行，但是洗碗什麽的都是在露天的後院裏。當時那後院的門是開着的，我就看到一個瘦小的姑娘坐在一大堆碗的後面賣命的洗着。可能是洗得太多了，她有些疲憊，然後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碗。結果就因為一個碗，她被管事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到這，沈靈蹭的一下坐直了身體。她看着林芽兒，不解的問：“員工打碎東西被老板罵很正常啊。”
“我當然知道，但問題是那個人罵的話太惡毒了。”林芽兒有些憤憤不平，彷如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
沈靈怔了一會，随後讪讪一笑岔開話題：“好了好了，現在這個社會的人都是這樣，狗仗人勢。”她不想問林芽兒到底聽到了什麽惡毒的話。因為她清楚，提起這件事來，也就是在揭她原本愈合了卻沒有完全消失的疤。
林芽兒再次嘆了口氣，垂眸盯着手中的杯子：“第二次遇到周小筠的時候是在醫院。還是寒冷的冬天，外邊下着鵝毛大雪。我因為直播穿的少的原因不幸感冒了，要去醫院買藥。拿藥的時候正好看到周小筠坐在一個角落打着點滴，因為不認識，所以我就沒有上去跟她打招呼。”
“我買好藥，她也正好取了針，我們倆一起走出了醫院。當時還下着很大的雨夾雪，我又作死的沒帶傘。周小筠便提議送我回家，我答應了。”
“聽起來還真是一段美好的往事，可惜她是女的。”沈靈嘆息的搖了搖頭，伸手從茶幾上拿起林芽兒給她倒的熱水喝了一口。
林芽兒鄙視了她一眼，起身往廚房走去。
沈靈總是這樣，在人感傷的時候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林芽兒懶得再跟她廢話，走到廚房的後開始洗菜準備午餐。
“你休假休幾天？”她一邊淘米一邊問。
“兩天。”沈靈開了電視，開始看綜藝節目。“你呢？準備什麽時候去找份工作。”
林芽兒沉默了會，把電飯煲插上插座，按了煮飯的鍵：“過兩天就開播了。”
“你還當主播？”
“嗯。”
“……”
沈靈頓時語塞，她心想着周小筠的死會不會跟直播有關系。
一個性格如此溫婉的女人，在這A市又沒有仇家，怎麽會死得那麽慘呢？這一想，仿佛下一季的主題又出來了。
想到就記下來，沈靈拿出手機給同行發了條微信，約她下午一點出來讨論一下周小筠的事情。
同行高興的答應了。
吃完午飯到下午一點，沈靈準時出門去赴約。留林芽兒一個人在家裏，無聊的她登了下QQ，跟粉絲們互動。
有一大部分粉絲知道了周小筠的事情，都紛紛安慰她。林芽兒一一回了消息，還通知了後天開播的事情，大家表示到時候都會去看她。
在說完之後，林芽兒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逛了會動态後便準備退Q。而就在她将退之時，周小筠的對話框跳了出來，回複了林芽兒之前發給她的消息。
這消息一彈出來，林芽兒整個心都咯噔了一下，緊随着怦怦直跳。
她蹭的一下坐起身，在看完消息後給周小筠彈了個語音通話過去。通話一彈過去周小筠的Q就下線了，她再發消息過去也得不到回應。
林芽兒低低的罵了一句，随後趕緊給沈靈打了個電話。但是沈靈的電話一直處于通話中的狀态，林芽兒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打通。
“真是的，到底在幹嘛啊。”
林芽兒握着手機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她時不時望一下牆上的時鐘。秒針慢慢的轉着，一轉就帶着時針指到了下午四點。
下午四點十分，林芽兒再次打了個電話給沈靈，這次終于打通了。
沈靈說她那個同行臨時被安排出差了，所以她坐在咖啡廳跟那個同行打電話聊着。林芽兒一陣語塞，随後趕緊把周小筠給她發消息的事情告訴了沈靈。
“她就說了別再多管閑事這句話嗎？”沈靈神情緊斂，她一邊跟林芽兒打電話一邊起身去前臺結賬。
“嗯，我懷疑這個給我發消息的人就是幕後黑手。”
“那你給張警官打電話沒？”沈靈走出咖啡廳，一路走到馬路邊伸手攔了輛車：“蓮湖公寓。”
“還沒，畢竟今早張警官也說了，這有可能是惡作劇。”
“好，那你先別告訴任何人，等我回家。”
“嗯。”
沈靈打車回到了蓮湖公寓。林芽兒把事件從頭到尾給她說了，還點開了對話框給沈靈看周小筠發來的消息。
沈靈蹙眉：“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周小筠發來的。”
“怎麽可能！”林芽兒斬釘截鐵的否定。她可是見過周小筠屍體的人，這怎麽可能是周小筠發來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的靈魂，靈魂你懂嗎？死不瞑目的人都會有鬼魂的。”
“這更不可能了。”林芽兒皺着眉搖頭，一副鄙夷的目光看着沈靈：“我看你是工作太上心，走火入魔了。”
“……”沈靈語塞了會，道：“難道你還真以為這是幕後黑手幹的？他有那麽傻嗎。”說着她拿出了手機，翻着她以前播音的記錄給林芽兒看：“我說的不毫無道理，你聽聽我以前收集的民間詭異談。”
林芽兒盯着沈靈的手機屏幕，沉默了半響，最終答應聽一下。
然而，就在她聽完之後，也相信了世間有鬼怪這一談。外加上沈靈的在一旁敲測，兩人最終決定請筆仙來問一問。
別看沈靈已經二十有三了，但心性卻還和個孩子一樣。
在晚上十二點時，她擦幹淨了餐桌。在餐桌的四個角都點上了蠟燭，中間放了一疊厚厚的白紙。
她與林芽兒面對面坐在餐桌前，兩人雙手交叉把筆夾在兩手間，将筆立在紙上。
在弄好後，沈靈擡眸看了林芽兒一眼：“胳膊肘千萬不要碰到桌子，無論發什麽什麽也不要抽回手，知道嗎？”
林芽兒點點頭。
房間的燈都關了，在這黑暗的空間裏，只有四根蠟燭閃爍着點點橙光。
007：吓人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
時間一秒一分的走過，嗒嗒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特別清晰。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筆動，林芽兒忍不住皺眉：“我手有點酸。”
“再等等。”沈靈的手臂也同樣酸澀，在等了十分鐘也不見筆動，她又念了一遍。
屋外突然響起輕輕的腳步聲，林芽兒心瞬間提起。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沈靈，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