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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與日記 第 2 章 小小,你要平安

名子張 2025年3月20日

第一章  小小,你要平安

1

夏季天亮的快,不到七點天邊就早已泛起了魚白。

杜小小圍好圍裙搬放一箱箱的書籍,剛弄好一半的時際,書店提早一個星期定好的書到了,小小走出去接過一箱書籍,給送貨人道了聲謝。

轉身想要離開時,小小想到剛才在店裏就注意到了的一個帶黑色帽子朝着書店方向觀望着一動不動的男人。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見對面街道上顯眼的男人。

男人似有察覺放下了手中的煙微微擡頭,不出一秒鐘男人露出帽沿下的雙眼,兩人四目相對。

煙霧被風輕吹帶動,依然有些迷蒙中男人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

小小不動聲色回過頭,步調緩慢地走回書店,站在書桌面前良久才放下了手中略顯的笨重的紙箱。

店內的柔色的燈光照着小小臉上,她在沉思仔細地回想剛才那男人的模樣。

可是她想不起來,能想到的就是近乎一身黑的裝扮。

他是誰?

本應該莫無關系,可是她無端就擔心了。

她小步漸漸挪到窗邊,把窗簾完全拉開,本先入眼的是熟悉的景物,可是一陣燈光從眼前晃過使得小小長時間才緩過來,再次睜眼時卻再也尋不到剛才那個男人的身影。

杜小小蹙了蹙眉,喝了一杯冷水後繼續收拾書籍去了。

八點整,杜小小挂起了書店開門營業的牌子。

“叮~~”伴随着鈴铛清脆的響聲,書店門被人推開,小小像往常一樣沒有太在意,起身走到第三排書架後放好書。

那人一進門,就打量起了書店。

書店雖然外觀是兩層,但是進入見着後整體感覺與外觀卻不同,內部結構有些錯雜,甚至有些暗藏玄機。

那人歪頭低身望着木質的樓梯,沒有猶豫直起身走上去。

小小順勢看了一眼,看見那人下半身,穿着黑色工裝褲勾勒出小腿健壯的肌肉。

見那人有的放矢的矯健向前,她就沒有把那人當做第一次到來的客人去招待。

樓梯有一兩處拐彎的地方,留有過行的距離寬敞,足夠于三四個人同排行走。

店裏一眼望去是數不清的書籍,四五根木柱子屹立其中。

周圍的燈光明亮卻不晃眼,而幾米外小小在的角落相比起來就顯得昏暗淡然無光。

各種各樣簡單的風鈴都可以在書架最上方看見。有微風吹進依稀可以聽見似遠似近鈴聲。

驀然間,不斷發出的腳步聲在杜小小身旁愕然而止。

杜小小聽見響聲轉身,她看清來人突然一驚,面色卻依然波瀾不驚,是剛才在店外的那個男人。

燈光下寬大的帽影遮擋了他的眉眼,依稀可見的鼻梁挺立,嘴唇卻是奪目的蒼白。

他雖然比小小高了半個頭,可是小小刻意低于帽沿下也看不清他的臉,她開始默默勾勒他的模樣。

“你好。”她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的人。

他聞聲望向杜小小,驀然愣住了幾秒鐘。

杜小小長相清秀,五官俏麗,她有着一米六八的身高,可是在那個人眼裏依然能感覺出她的嬌小。

紮着簡易單馬尾的杜小小,更是一眼望去即是我見猶憐的想讓人對她産生保護感。

兩人面面相睹,場面一度很寂靜和尴尬。在進退維谷之際,鈴聲又一次響起。

莫莉抱着幾本書從店內的一扇門走出來,她看了小小一眼,便端詳起眼前的男人。

他單手取下帽子,向兩人輕微晗頭。

取下帽子後,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模樣。

他發型是簡單爽朗的寸頭,單眼皮,小麥膚色,是個健壯的青年。

“請你和我聊聊吧,我是Z市警局警員蔣東。”

說完他随後從上衣兜裏拿出顏色鮮明且亮眼的證件放在莫莉面前明确表明身份。

莫莉起初聽完蔣東的話不敢相信,遲疑着打量不願答應,而後看見證件收住猶豫神态點頭答應。

沒過多久蔣東終于從樓上下來。

此時有個小孩摸索着比他高半個頭的童話書,小小她正在幫着那個孩子。

蔣東若有所思的從樓上下來盯着杜小小,她溫柔的對待着那個孩子,滿臉的開心。

擡頭時,兩人又是一陣對視,只不過小小這一次先點了頭并微笑示意,蔣東點點頭随後疾步離開。

鈴铛聲再次響起,蔣東最後離開又看了杜小小一眼。有風灌進,惹得店裏風鈴清脆的聲音波瀾般起伏響起。

後來,莫莉和杜小小兩人甚至彼此有默契一般都沒有提及蔣東他來過和發生什麽這件事情。

如果知道一切的根源的顯現是從這一天開始的,杜小小一定會問清楚。

2

那一天之後,好像什麽都開始發生改變,過去也卻現在鮮活。

書店的座機不斷發出醒耳的鈴聲,小小從一樓角落的書架後快步走去接起,“喂,你好,莫忘書店。”

電話那天半晌沒有發聲,而此刻小小看見莫莉從樓上倉促下來,猜測到她是因為電話長時間響起無人接聽出來,小小便對莫莉輕輕搖了搖手。

莫莉本就見到了小小在接聽後放滿了腳步,看見小小她向自己示意後又重新回去了。

小小望見莫莉回去,而後手中一直不作聲響的電話發出兩三下不同程度的敲擊聲。

她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回想起了什麽,努力地穩住了顫顫巍巍的手,調整幾次聲音後,道了一聲喂。

那頭終于開口了。

“你好,杜小小~”小小的名字被那頭的女人刻意拉長。

這個聲音,哪怕是過了十三年已經有所改變,可還是從記憶深處響起當年稚氣且如出一轍的話語,她的聲音不斷在在耳邊回蕩,放大:“你好,杜小小!”

小小愣讷地說出她的名字:“許媛?”

“我是許媛。”

杜小小毫不猶豫地走到一個短發,身着黑色連衣裙的女人面前坐下,那個女人知道有來人後慢慢擡起頭,她被帽檐遮住的容顏也漸漸顯露在杜小小的眼前。

女人微微揚起嘴角,“杜小小,好久不見!”

雖平靜的看着她,可杜小小心裏卻在看清她容貌後就早已泛起波瀾。

小小不敢相信真的會是她,也不敢想象,原來,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

時間這個東西跑得快,可是只要是太深刻的記憶怎麽會被沖淡?多年以後再見到她,怎麽會忘記。

她沒有得到杜小小的回應,便逐字逐句地調侃她:“看來,這十三年你過的很好!”

十三年!她說出的時間對上了小小忘不了的時間點。

小小的胸膛一陣微微起伏,她猜中了,卻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嗯……你是忘了什麽嗎?需不需要我提醒你?”許媛一秒停頓,冷笑:“還是需要我再一次幫你回憶一下十三年前發生的事情讓你記起所有?”

許媛雙手擡起搭放在黑色木桌上,身體慢慢向前傾,她望着杜小小笑得天真無邪。

“哎呀呀,怎麽了?十三年了,你還是老樣子。真的是一點沒有改變呀!”

杜小小反駁不了她的一句話,表情和身體漸漸變僵硬。

“杜小小。”許媛用着戲谑的語氣叫着她,然後單手敲擊着桌面。

杜小小瞥見她律動的手指偷偷地調整自己的呼吸,遲疑的說:“你想要怎麽樣?”

“我?”許媛佯裝大驚,手指刻意放慢速度,“我能怎麽樣,我只是……”

許媛單手撐着下巴不經意向窗外一瞥,兩抹黑色的身影閃過,她不易察覺地皺眉。

回頭淺淺的說,“只是終于找到你了。”

杜小小表情稍顯驚愕,而許媛轉過頭望着她似笑非笑,然後緩慢起身,“走吧,我不喜歡這裏。”

随後,許媛開車帶着杜小小來到了一間別墅前,是許媛住的地方。

別墅是獨立的,周遭除了幾顆禿了的樹只剩下能感受到的空蕩。

屋裏傳出的全是悶熱的煙酒味,當中唯一的一扇大窗開着的只有兩指的距離。

來到二樓,許媛丢掉她手裏的包,踢開擋住她前進的瓶瓶罐罐,一言不發地坐在離地面約半米的高臺窗前,杜小小則站在房間混亂的一角。

沒有人開始說話,周遭太靜,只能聽見許媛使用火機打火的聲響。

她熟練地用右手兩指叼着煙沉默,在手與嘴之間徘徊後吐出一陣煙霧。

“直說吧,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你!而現在,更或者是以後的目的很難說了。”

“你沒有必要這樣。”

杜小小雖不像之前在咖啡廳那樣沉默,可以依然還是有些僵硬且無奈道。

幾陣缭繞煙霧的出現使杜小小眼前許媛的臉模糊了好久,不是,是因為她一直看不清許媛。

這個房間裏也充斥着刺鼻的煙味,杜小小的胸口像是被這味道堵住了一樣。

許媛冷的悶哼幾下,“我想如何,你有何必管。”

許媛說得如此不屑,讓杜小小她的心裏一團亂麻,“你恨我們?”

許媛手指僵硬住一秒鐘,沒有說話。

杜小小眼見望見,改口去掉一個字說:“你恨我?”

“知道就行,何必再問。”許媛随手放在陽臺上壓滅掉了手裏剩不到半截的煙,繼續拿起另一支。

氣氛再次寂靜了,這次什麽聲響也沒有那麽明顯了,空氣卻越來越悶熱。

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變成了現在這樣?杜小小越來越糾結,卻始終是憋在了心中。

“杜小小……”許媛叫着她的名字翹起了雙腿,左腿在上疊交。

然後許媛輕輕吸了一口煙,把捏有煙的右手臂伸出搭在左腿的膝蓋上,直到煙灰掉了一截才開口。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是我在他身邊……直到現在,我就不會活成這樣了。可是,不是我,是你!”

她說完看着杜小小,煙再次被舉起,煙霧再次缭繞朦胧了她眼神裏的無望。

窗外灰蒙蒙的背景讓杜小小看清了她臉上的蒼白與疲憊,再往下看到她熟練拿着煙的手勢。

杜小小垂眼低頭想:“我的出現是不是真的讓她本适應的生活被強制改變?答案可能是,可是把許媛送回去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杜小小下了決心擡頭堅定地看着她,也叫了她的名字,“許媛,你還小,可不可以不要活在那個過去!”

許媛眼裏有了一絲憤怒,手指輕動松掉香煙,慢慢站起來。

她拿出比之前較高的聲音怒道,“不要說的像是你很懂一樣!你又有多大?一句‘你還小’就能搪塞的了我嗎?當初,我的生活,你們憑什麽替我決定了?我是否願意回去,你們沒有一個人和我商量過一分,也沒有詢問過我一毫!”

許媛的一步步逼近讓杜小小向後一步步後退。

靠近小小停頓沒有一分鐘,許媛扭頭壓下怒火背着杜小小道:“你走吧,我們暫時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杜小小沒有自我糾結,也沒有與她糾纏,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整個過程只有到了最後發出了關門的聲音。

許媛褪掉身上累贅的僞裝,開大了窗戶任憑冷風刮到臉上,再次一如既往地發愣間斷抽煙。

吐出的缭繞煙霧被風吹散,反吹到臉上迷了眼睛,嗆到了她自己。什麽啊,因為她杜小小被嗆到……

十三年活在了十三天的過去裏,這算什麽?征兆?

算了,許媛她不恨他們,只是錯過了,所以後悔,讨厭……

梧桐樹下的梧桐葉又多了,店裏的風鈴聲在道路上隐約也能聽見了。

杜小小一路落魄的回到書店,徑直走到了二樓角落的房間随便找了一個地方頹廢無力的坐下。

莫莉站在小小面前,疑惑地望着她。

“許媛……”她苦澀的自說自話,“我見到她了……”

“許媛?”

小小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雙眼無聲的望着深色的地板。

與其如此說,倒不如說那感覺和模樣就像是生如死灰。莫莉是這樣覺得的,可她看的出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小小?”莫莉叫醒她。

她的沉默她自己明白,她的下一秒總有可能墜入黑暗。

杜小小望着白淨的天花板,終于迷茫地回頭望向莫莉,“莫姨?對不起,我太累了……”

“沒事,去休息一會兒吧,今天沒太大的事兒。”

“嗯……好。”說完,小小徑直地走向二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3

“你好。”

早晨,小小強撐着本就昏沉的腦袋低着頭記錄。

剎那間聽見微小的聲音有些恍惚,在又一次聽到聲音後她輕晃了一下腦袋。

擡起頭抱歉的微笑,“你好,有什麽需要嗎?”

眼前的少年看着她禮貌微笑,默默地遞出一張紙條到了小小手邊。

“是借書嗎?是什麽……”小小邊說邊接過紙條,看到紙條上的字時她的瞳孔猛然收縮,連話都沒有說完,不是不想說完,而是她說不下去了。

紙條上落款寫着陳晉兩個大字,只是陳晉的名字就讓她不知所措。她眼眶微微泛紅,鼻頭也是一酸。

她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紙條上的內容,眼前的少年默默開了口。

“我找莫莉姑婆。”

杜小小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再粗略的看了眼紙條,“那這個是?”

“憑證,我們兩個人沒有見過。”說着他指了指紙條。

她有些手足無措地遞回了紙條,“那……莫姨要等一會兒才會回來,你等一下好嗎?這個紙條你就自己先拿着。”

陳之督輕輕皺眉,說:“好。”

小小扭頭望着牆上的鐘表,“應該不會太久的,半個小時的時間莫姨差不多就會回來了。”

“那……我可以在這裏等嗎?”陳之督禮貌詢問。

“可以的。如果你無聊的話,你可以在書店裏逛逛看下書,也可以坐在這邊等也行的。”小小耐心和他解釋,說完和他對視讓小小格外熟悉,她覺得他看着自己的眼裏有期待。

沒等小小細細想來,陳之督點頭安靜坐在了書店裏的圓桌前,他選擇了後者。

小小輕輕地摩擦着桌面上平整的紙張,出了神看着桌面,看着看着她自己心中泛起苦澀,她快忘了陳晉的模樣了……

她想着擡頭小心盯着陳之督,他和陳晉好像啊。他們是什麽關系呢?算了,和她有什麽關系,陳晉和她早已沒有關系,沒有聯系了……

小小走到陳之督面前,遞給他一杯水。

“陳之督。”陳之督出聲叫停了杜小小,在小小回頭後直接說,“我叫陳之督,不知道怎麽稱呼您?”

小小愣了愣,陳之督?姓陳,是他的孩子,也是很久以前見過一面的那個孩子。他們眉眼這麽相像,這孩子這麽大了,他也慢慢變老了吧。

“我姓杜,叫我阿姨吧。”小小回答完看着令自己熟悉眉眼,沒有忍住最終問他:“你多大呢?”

“十二……”陳之督眼底露出一絲動容,心不在焉的回答。

杜小小……小小……是她嗎?

“阿姨?”陳之督回神後不可置信地問了一遍。

“嗯。”

陳之督尴尬地握住了紙制水杯,心緒早就飄到他處去,小聲低叨,“不像……”

“怎麽不像?”

“您多大?不過二十五吧?”陳之督試探的問了出來。

小小一笑,“我快三十了,如果我有孩子……”說出這句話她一愣,僵持着微笑接着說完:“可能差不了你多少……”

她曾經也有一個孩子,和陳晉。

如果那個孩子現在還在的話,卻是比陳之督大近一年的。可是有了那個孩子怎麽會有陳之督呢?

她搖搖頭一笑而過,終究不是。

而一側的陳之督知道小小的年齡後,陷入了沉思。

“那……你去過白城嘛?”陳之督想知道的不是這個,或者他應該直接換個問法,更或者你知道他的父親陳之督嗎?

一開始就不問清楚他的身份,杜小小她知道吧。

“嗯?怎麽了嗎?”白城……怎麽最近都是這個地方被提起,小小不禁有些疑惑和奇怪,她的右眼皮開始跳個不停。

“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人……”陳之督不再猶豫不決,直接實話實說 。

小小不禁一驚,“那個人是誰?”

“就是一個叫杜小小的人。”

小小心裏一下被揪緊,期待又害怕,“為什麽?為什麽想要知道這個人呢?”

“因為從我記事以來,我爸他總是會有意無意地叫出這個名字,并且我看見過他不止一次寫同一個人的名字,但也只是名字。”

陳之督瞧見小小的眼神不斷閃爍着,而杜小小一直沉默不語。

“你是叫杜小小嗎?”

陳之督停住不再說話,然後一直盯着她,長時間沒有得到回應後,陳之督主動出擊,堅定而緩慢地說:“你是她吧。”

平緩的語氣就像再說自己一直知道的事實一樣。

聽到了這些事情和陳之督肯定她身份的話,小小的內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她把遮住眼睛的碎發拉到耳後,聲音小小的且飄忽着,“你怎麽确定的呢?”

陳之督聽出淺淺的顫動,他聲音無比溫柔,“因為你手上的手鏈。”

“我也有,這是我爸做給我的。而且你的手鏈上有一個字母D和我一樣,那是我爸的字跡。”陳之督擡手給她證明,那是一條棕色的手繩編織的,上面有一個小型的陶瓷,刻着陳之督名字字母的縮寫。

杜小小的忍不住紅了眼,淚水一瞬間掉落。她低頭摸着被磨損嚴重的老舊手繩,淚水大滴大滴掉落,心裏慢慢苦澀。

心裏的壓抑釋放,可杜小小無法解脫:明明……她忘不了陳晉,把陳晉藏在了心裏。可是她明明已經把他藏住了,他怎麽就跑出來了……

陳之督默默遞出了紙巾,“不要哭……”

杜小小依舊低着頭哽咽,無法說出話,因為陳之督說話的感覺和陳晉好像……

“你們之間……”陳之督趁機提出,卻又不知道到嘴邊該問什麽。

“就是分開了很久的兩個人,沒有故事了而已。”杜小小醞釀很久咬着嘴唇蹦出了這一句話。

說來好笑,明明是陳晉不要她了,可是她就是這樣犯賤地折磨自己沒有忘掉他……

明明是陳晉他不要自己了,可是他卻無法忘記她……

聽見小小的話,陳之督心中一緊,讷讷道,“我和我爸說過,讓他去找她,可他說不可以,那樣會傷害到她。”

“為什麽會傷害到我?是……”杜小小哭的有些昏暗,但是現在終于在詢問中思考意識到陳之督會出現的這個問題,“你為什麽來這裏?”

面對杜小小突然轉彎的問題,他說:“我爸讓我交東西給莫莉姑婆。”

“他,為什麽不來?”難道也是傷害?是呀,陳晉只要一出現,不論他做什麽或者什麽都不做都會讓她自己傷害自己。所以,是這樣。

“他?我爸?”陳之督愣愣問了兩次,在杜小小疑惑而傷心的神色中回答她。

“他……他兩年前就去世了。”

4

陳晉,兩年前就死了。而我不知道,後來竟然是從他的兒子那裏知道了……

——取自杜小小的日記,2017年7月14日篇。

那一天,莫莉回來看見的場景是杜小小哭的傷心欲絕和一旁不知所措的陳之督。

幸好今天工作日,中午的人只有零星幾個,等幾人走後,莫莉剛好暫時關店門。

杜小小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遲遲無法釋懷。她鎖緊房門,越想越難受。

“莫莉姑婆……”站在門口的莫莉噓聲搖頭示意他止住,然後帶他去了一旁二樓窗邊的座位。

“小督,你告訴小小什麽了?”

“我…告訴她,爸爸死了。”陳之督慢慢說出來,神色自若。

莫莉看着陳之督泰然的眼神,沉寂了很久,才說:“你先去房間休息吧。”

陳之督走後,莫莉盯着杜小小的房間看了好久,無奈嘆息。

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的,而那個孩子說出來不比任何人說出來好嗎?起碼現在這事發生了,莫莉覺得不算壞事。

那一整天,書店都關門休息。

夜晚,陳之督爬上了閣樓,他知道杜小小也在那裏。随後,陳之督慢慢走近她。

小小一直知道有人出現,但是她沒有在意,看見陳之督後,只是望了一眼目光呆滞地回頭,語氣很是沉重:“是你呀……”

“對不起……”看見小小眼底的紅腫,陳之督滿是自責地道歉。

所有人都明白她不會放下陳晉,所以知曉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告訴她,連一點點信息也不敢透露。

陳之督不敢再看她,自說自話開始多說:“我爸他已經離開兩年了。不告訴你的人是刻意的,因為你接受不了……

而我告訴了你,是無心的,和你談到我爸,也并非故意揭開你的傷疤。可是你也應該試着放下。你這一輩子都活在我爸陳晉的背影之下,可是,你的故事裏他早已離開十三年了……”

小小直勾勾的盯着陳之督,目光閃過一絲動容。小小她覺得陳之督他說的好有道理,可是她無法釋然,無法放下,試着也不行,起碼現在是這樣。

她愣愣地像木頭一樣轉頭,疑惑不解,“你在勸我嗎?呵,我感覺你知道的好多……”

陳之督搖頭,沉默不語。

“我見過你的……那時你和你爸陳晉一起。”陳之督一愣,小小依然在繼續說着她的話,“那是2010年的春天,那算重逢吧!茫茫人海中看見他的第一眼,我釋然了。但剛一開始我只是釋然了他離開我這一件事情而已,看見一旁兩三歲的孩子我覺得很傷心,不過我同樣釋然了,因為這個人有好的生活。”

“你那個時候才這麽高一點,肉嘟嘟的。”她微微一笑,說完右手還擡高比了一下。

陳之督望着小小,情緒複雜。小小一聲嘆息,抹出一個勉強的笑回望了陳之督。

“是愛呢,還是恨呢?”陳之督細聲低語問,說到恨字聲音越來越小,問着就像杜小小會恨陳晉。

恨?小小她怎麽恨的上為了她好,做了這麽多的男人。她能恨什麽,難道恨他陳晉不愛她杜小小?

“我這一輩子怕是也恨不了他。你不知道他為我做了什麽,而我不知道他為我做了多少,但是就我所知道的,我就無法恨他。”

陳之督聽後一愣,随後聽到了杜小小肯定的回答:“我只是放不下他,也不願忘記他。”

就像是一個人拯救了自己,卻無法給予自己另外的。小小她想要其他,可是那個人拯救她,把命還給了她自己。

她不能去要求那個人,所以只能祝他平安就好,然後再藏住他在心裏,在日複日,年複年裏努力的做好自己。

這些全是小小她這些年給自己的道理,而她自己也接受了。

良久,小小會心一笑,窗外夜空中的細月牙勾勒出優美的弧度。

“我知道了。”陳之督發自肺腑真心一笑。

第二天一早,陳之督被莫莉送走。

而杜小小坐在書店前臺前反複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陳之督離開時和她說,“阿姨,能夠和你相遇,我很開心。”

陳之督淺淺彎腰低頭跟小小告別,即使他的到來讓小小知道了不愉悅的事情,可是他依舊想要告訴小小他的感受。

小小溫柔地望他一眼輕聲說了句好。

随後,莫莉帶陳之督離開書店,去了車站。

杜小小整理着桌上的書籍,好幾張紙條壓在一本書下,她拾起一張張翻看。

第一張是昨天陳之督給的,陳晉寫的,第二張是陳之督寫的:謝謝小小阿姨,遇見你很開心。另外四五張寫着杜小小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最後一張寫着:

【杜小小,你要平安。】

落款日期是2010年7月25日,那一天是陳晉和她重逢的一天,也是小小開始把他藏入心底的一天。

她顫抖地對比着每一張的字跡,哪怕自己曾經清晰地記住過陳晉的筆跡,可是她依舊不斷确定。

除了陳之督的那一張,其他的全是陳晉筆跡,小小哭過一夜幹澀的眼再次泛起淚花,小聲喃喃自語,“陳晉,我們是不是很心有靈犀……”

彼此之間皆想着對方要平安。

昨天深夜裏杜小小幾乎一夜未眠,因為她想了陳晉的沒有好久,可是她已經拼湊不出陳晉的臉和曾經的回憶了。

哪怕陳晉現在站在小小面前,她都會認不出。所以,她通紅的眼眶裏眼淚噙不住地大顆大顆掉落。

陳晉,陳晉……小小真的接受不了他離開了。

陳晉很好,那她自己為什麽依舊無法釋懷?她沒有鬧,沒有笑,她覺得自己丢失了什麽,可是她找不出來是什麽。

她不是故意的非要找到回憶來傷害自己,只是…為什麽…又是白城……而不是陳晉……

“喂,莫姨,你把電話給陳之督一下。”

一陣雜音後小小她聽見了陳之督清澈的少年音,“你好。”

他的聲音讓杜小小心一下靜了下來,小小緩緩說道,“陳之督,遇見你我也很開心。”

“謝謝你。”陳之督一笑,露出淺淺的酒窩。

“還有……”

陳之督等着小小的詢問,杜小小憋着氣啞着嗓子說。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你告訴他一聲,我平安。”

陳之督沉默兩秒鐘,“好。”

杜小小挂了電話,漸漸放松了緊握住手機的右手。她面無表情的站在二樓平臺上,看着陳之督坐上高鐵離開。

“陳之督,謝謝。你也要平安,再見!”

因為陳之督他是陳晉的孩子,所以杜小小對于陳之督一直無法讨厭,甚至渴望與他再次相見。

可是,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後來那成為杜小小心裏的痛,無法治愈。

來時,小小坐着出租車趕來卻止步沒有見陳之督。

離開時,小小慢慢渡步回去,她看着當空的豔陽,如果很多結果是她曾經想過一樣,那麽也許現在她和陳晉能一起在這陽光之下。

若多年前沒有被丢下,是不是就會有不同?若小小對陳晉的一切沒有止步在七年前,止步在七年前兩人的重逢,那麽會有什麽結果?

杜小小想着心中的問題,落魄的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陳晉,陳晉……”

5

七年前———

景鎮。

杜小小站在一家小店前,雙手分別拿着玻璃材質和陶瓷材質的風鈴,她的表情看着有些糾結。

杜小小斟酌一會兒,向老板描述定做了一個風鈴,和老板确定了取貨時間後離開。

走到紅綠燈下,小小望着不斷減少的紅色數字。

綠燈亮起,小小大步向前,走到人行道上聽見一個聲音下意識回頭,拐角處走出來幾人。

杜小小心裏總有種別樣的感覺,她直勾勾地看到了最後,終于,和熟悉卻又陌生的雙眸對視。

陳晉望着杜小小,突然一陣詫異,內心閃過一絲期待,最後剩下慌亂不禁有些顫抖反握緊了手上的小手。

杜小小向着陳晉的方向跨了一步就停住,她很震驚,離開六年的人沒有一點兒線索,出來旅游一趟就輕易碰到了,是運氣?

她順着陳晉牽住的小手看去,是一個臉圓嘟嘟,長相眉清目秀的可愛的小男孩,她霎時間愣住了。

小男孩看着有四五歲大,他的眉眼和陳晉很像,小小望着出了神。

“小小……”陳晉叫了她的名字欲言又止。

杜小小輕輕抿嘴,擡眼再次望向他,依然是唯一無可替代的那個陳晉。

小小卻出乎陳晉意料向他淺淺一笑,眼神好像在說:久違了,陳晉。

二零零四年到二零一零年之間的時間有六年。這六年杜小小想了很多,好的,壞的更甚至是沒有結果的。

陳晉剛離開時,她是很瘋魔的。

有一次她在回書店的路上撇見了和陳晉很相像的男人,她不顧一切沖過去拉住了那個男人,不停息地罵了他,也說了很多,最後哭着話不成句哽咽的道出了:陳晉,我想你。

那個男人任杜小小緊拽着他的衣角,輕拍了她的後背,解釋說他不是杜小小口中的人。

杜小小聽見這句話就絕望崩潰了,因為她期待着是他,可是這人不說話就讓她感受不到陳晉,更何況這人解釋的聲音聽得出來。

淚滴大顆大顆掉落,小小她哽咽聲音嘶啞說不出一句話,後來是莫莉找到她并幫她向那人道了歉之後帶她離開。

在往後的日子她沒有再因為一次恍惚的錯影發生這樣的事了,可她的內心卻一次次出現這樣崩潰的場景,使得她自己千瘡百孔。

她想過千萬種報複和怨恨陳晉的想法,可是最後無一例外都是在懲罰自己。

陽光燦爛的某一天,她坐在書店玻璃窗邊看着斑駁的樹影,正視烈陽卻下意識躲開,這樣,豁然開朗。

她想:“我釋懷了,因為他曾救我出深淵,因為他讓我見識到了陽光。所以他不必自己再跋山涉水帶我去見太陽了。”

正視太陽是個太奢侈的事了,算了。

再次見到陳晉的時候,小小才知道他們之間早就沒有關系了,她也早就沒有必要多想,何況她也想通了他的離開。

“陳晉,好久不見。”她眉眼一笑,清風徐來。

話雖很俗套,可是願意說出這句話也代表着她釋然了,陳晉懂的。

“好久不見,杜小小。”

“這孩子好可愛。”杜小小望了陳之督好幾眼卻不敢細細打量。

“長得像媽媽,性格開朗和媽媽有些不一樣。”

聽見這話小小暗暗捏緊用大拇指掐着食指的第二節關節,原來這麽平常的談話也會讓人有反感的窒息,掐住喉嚨一樣無法接話。

“那……這樣的話……”

“哥!”小小細蚊般小的聲音被女孩清澈明朗的喚聲蓋過,本就不知如何接話的杜小小慌忙看去抓住恰好出現的少女。

十幾歲的少女闖進重逢的場景,她紮着高馬尾,穿着寬松的粉色衛衣,修身淺色牛仔褲搭了一雙白色帆布鞋。

陳晉回望答應了她一聲,少女徑直地走到小小的陳之督面前彎腰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臉蛋,佯裝生氣說:“小姨還在後面诶!”

“爸爸說小姨太慢了,我們可以先慢慢走着。”陳之督奶聲奶氣地答複。

少女輕啧一聲,憤憤不平地盯了陳晉一眼,剛挺直後背準備開口看見她剛剛忽視的杜小小,疑惑且尴尬地示意陳晉。

陳晉敷衍的扯出一個笑容,“這是林以惜。”

“你好。”

小小一愣,這個女孩子好漂亮,小姨嗎?那他的妻子也好看吧。她一笑,客套的回複:“你好!”

在接了個電話後,杜小小趁機借口離開。

“抱歉啊,還有事。”

小小無奈攤出手機,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沒有人比小小自己清楚,她只不過接了一個推銷電話。

“那再見。”陳晉緩緩說出,再讓陳之督和小小道別。

陳之督揮着自己短小胖乎的右手,“阿姨,再見。”

還能再見嗎?應該不會,所以杜小小不會回答他相同的再見。

杜小小深深地望了陳晉一眼,點頭輕聲嗯回答。

“哥,我們也走吧。”

“好。”陳晉沉重的答應着慢半拍離開原地。

杜小小過了一個紅綠燈小走幾步後回望着他們越變越遠的背影,突然之間杜小小覺得自己可以放棄陳晉了,不然她自己一直困在念想陳晉的時光裏煎熬。

“陳晉,這麽多年夠了,我愛你,也要放棄你了。”

多年後見到了陳之督,她嘲笑了自己所謂的可以放棄,種種之後才明白應該作為的行動如果沒有放棄的想通終究只是片面理論。

夜晚,繁星高挂。

她手裏握緊一個小風鈴,顏色是大海波浪翻湧般的藍白色,外形圓弧拱。

這是重逢那天小小定做的風鈴,後來她忘記是店老板打電話給她郵寄過來的。

她拿到時刻意看了看,風鈴裏邊刻有字母C和D,是她特意提出的要求。

怎麽算這個風鈴都是他們重逢的一個象征。

呵真是,為什麽她就不能早些知道……知道陳晉一直一直愛着她!

陳晉不在了,小小她該怎麽做呢?明明這麽多年了,怎麽突然知道他不在了小小就失去了一切!

她哭得昏昏沉沉,昏去醒來不斷反複,這一夜注定漫長無盡。

天剛亮的一早,她接到了蔣東的電話。

熬夜晚睡的小小就湊合趴在整理室睡下一會兒就被電話的響聲吵醒。

她伸手挂斷電話,而對方一直不放棄,終于在第三次響鈴後本想着挂斷的的小小點錯綠色接聽鍵接通了電話。

“喂,杜小姐?”

聽着聲音微小詢問杜小小不願地拿起了手機,問:“你是誰?”

“我是蔣東,我們見面聊聊吧。”

“……”

杜小小的沉默讓蔣東忍不住再次詢問,“我們可以見一面聊聊吧,關于陳晉的過往。”

他的後半句話讓杜小小驚醒,激動地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陡然發出哐當的聲音向後倒下。

書店的隔音很好,所以發出的噪音只有杜小小所在的房間可以聽到。

“你想知道什麽?”

“見面吧,我猜你也很想知道吧!”

“好。”杜小小鎮定自若挂斷電話,之後一陣慌亂收拾東西離開。

那天蔣東是約的十點,可是蔣東爽約了。杜小小期待知道的事情落空了。

可是當天下午蔣東出現在了書店,因為陳之督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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