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樹苗長出了嫩葉，一切都充滿了生機勃勃。
可在這生機勃勃的跡象下，遠處的一雙眼睛，正帶着犯罪的邪惡盯着林芽兒。
他走過一條馬路，避開了攝像頭的監控，慢慢的靠近林芽兒。
“瞧我這腦子，明明把垃圾放在門口了，都忘記拿下來。”
沈靈的出現阻止了男人的腳步。他定定的在公寓大門外邊站了一會，然後擡手把帽子拉低便走開了。
把垃圾扔進了垃圾箱，沈靈掏出濕紙巾擦了擦手：“警局離這距離可不近呢，咱們打車去吧？”她挽起林芽兒的手臂，兩人擡步走出了公寓。
“嗯，那就打車吧。”
從沈靈住的地方打車去警察局，路上堵了十分鐘的車。等她們到達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四十了。
張翼還在辦公室查周小筠的人際關系，在趙宇通知他林芽兒來了時，他才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着林芽兒：“坐吧。”
他站起身，走到趙宇的旁邊，小聲：“楊慧醒來了嗎？”
“醒過來了，要不要把她帶進來。”趙宇詢問。
“帶進來吧。”張翼小聲的吩咐。在吩咐完了之後擡步走到林芽兒對面坐着，他看了沈靈一眼，朝她點點頭：“你就是今早上接電話的人？”
“是我。”
“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張翼嘴角勾起一抹笑，很淺的一抹笑：“在午夜電臺上班？”
沈靈微微驚訝，心想這個張翼的耳力不錯啊。不過她還未來得及開口，林芽兒就搶在她前面道出昨晚的事情。
張翼聽完神情緊斂：“現在盜號這種事情普遍存在，還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周小筠的手機不見了，案發現場并沒有找到她的手機。而且她的手機應該是比較陳舊的款，定位搜索什麽的都派不上用場。”
話落，周小筠的母親楊慧被趙宇帶進了辦公室。
和林芽兒預想的一樣，楊慧在一看到周小筠的時候就上前抓住她的衣領，破口大罵：“你個賤蹄子，是你害死了我家小筠的！你賠我小筠，賠我小筠。”
這突然的舉動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林芽兒被楊慧罵得滿臉通紅，站在旁邊的三人好一會才緩過神，上前幫忙拉住楊慧。
“阿姨，你先別激動。”趙宇把楊慧拉到一旁坐着：“出了這種事情林小姐也很傷心…”
“她傷心什麽？她高興還來不及！”楊慧聲音尖銳的打斷了趙宇後邊要說的話。她兇狠的瞪着林芽兒，一雙眼睛爆紅出了血絲：“我家小筠死了，她就少了一個競争對手，就能多掙錢。她這種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嗎？她就是嫉妒我家小筠一個月能上萬的工資……”
說到工資，楊慧話語一頓。沈靈同樣一頓，她雖然很久沒有跟林芽兒聯系了，但是她也是去林芽兒和周小筠的直播間裏看過的。
論樣貌和才藝還有人氣，林芽兒樣樣都比周小筠要高。
“錢呢？我家小筠的錢呢？”楊慧在頓完之後立馬轉頭看着趙宇，趙宇搖搖頭看着張翼，張翼看着林芽兒。
林芽兒與沈靈對視了一眼，轉眸看着楊慧：“阿姨，小筠的錢我也不知道在哪。”
“你不知道？”楊慧站起身，又想靠近林芽兒，但是被趙宇跟拽住了。“你會不知道小筠的錢再哪？借口，都是借口！一定是你把小筠的錢都吞了！”
005：暫住A市
“阿姨，我沒有吞小筠的錢。”林芽兒有些頭疼的扶額。她這真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無禮的人，而且還是面對面的撒潑。“而且小筠也根本賺不到那麽多錢。”她終于忍無可忍的說了實話。
一開始林芽兒還在擔心楊慧會很傷心周小筠的死。結果到頭來，不過都是為了錢。
“你沒有吞小筠的錢就把她的錢交出來啊，她當主播這麽久，總不可能一分錢都沒賺到吧？肯定是你把小筠的錢藏起來了。”楊慧越說越激動，要不是趙宇緊緊的拽着她，她估計已經沖上去掐住林芽兒了。
林芽兒聽着楊慧的話是又生氣又難過，不經意間，她再次紅了眼眶。
張翼看不下去了，他嚴聲：“楊女士，一個星期前你女兒被害，我們聯系了你很久你也不願來。為何這次突然決定來A市了？”
楊慧見林芽兒哭，冷哼了一聲，回答張翼的問題：“我來是為了拿回我女兒的錢。”
“錢？據我所知，周小筠跟你們的關系并不好。她出來A市十年從未回去過，你又怎麽知道她有多少錢呢？”
這個問題把楊慧問到了。她臉色一白，開始結巴：“我們家裏關系好不好、跟你們警方沒有，沒有一點關系…我只是、只是拿回屬于我們家的東西而已。”她說的心虛，一雙手開始攪着衣角，眼眸四處亂看。
張翼注意到她的動作，随後丢給了趙宇一個眼神。
趙宇松開抓着楊慧胳膊的手，擡步走出了張翼的辦公室。楊慧被松開後也沒沖上前去，只是在心虛的同時用餘光不斷瞟向林芽兒。
林芽兒被她怪異的眼光盯着很不自在，她轉頭看着張翼，努了努嘴，開口：“張警官，我回家在看到周小筠慘死的場景就倒下了，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在警局，其他的事情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張翼點頭，這些他當然知道。一開始他是懷疑林芽兒來着，只是後幾天他派人一邊盯着林芽兒一邊暗地調查，才排除了林芽兒的嫌疑。
只是楊慧說的有道理。周小筠當主播就算再少也會賺幾千一個月，另外當主播之前還有在餐廳打工的工資，按理來說多少應該也會存點。可是當他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周小筠的銀行卡裏只有寥寥的幾百。
她的卡并沒有被人動過，前期也沒有存多少錢進去。那麽錢呢？難道這麽多年她拿的工資都是現金嗎？
“我知道。”張翼站起身，轉眸看着楊慧：“關于你女兒錢的事情，我們發現她這麽多年根本沒存多少錢到銀行卡，卡裏也從未有過轉賬的記錄。”
楊慧擡眸，張翼繼續說：“我想問一下，周小筠初中畢業辍學來A市時，是誰跟她一起的？”
“那麽多年的事情了，誰還記得。”楊慧直截了當的回答。
“你仔細回想一下，這個有可能是找出殺害你女兒兇手的關鍵。”張翼此話一說，四周的空氣凝重了下來。
見楊慧還是面色淡淡，張翼又補充了一句：“你女兒被殺的案子破了之後，她那些下落不明的錢也會找到，到時候錢自然是歸家屬所有。”
一聽到錢，楊慧目光拉直了。
她蹙眉想了想，道：“我想起來了，十年前跟她一起出去的是她是同班同學，好像叫莫什麽的。”
“莫莉？”張翼脫口而出。但是在說出來之後，他又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莫莉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是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了。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楊慧連忙點頭。
莫莉和周小筠，兩個花一般的少女從老遠來A市打工，她們應該是住在一起相依為命才對。但為何他去餐廳調查時，老板卻從沒提過這個人？
“你能給我描述一下那個莫莉的特征嗎？”張翼問。
楊慧又想了好一會，囔囔道：“莫莉這孩子除了長得比較黑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征了。人瘦瘦小小的，眼睛賊大。”頓了會，她看着張翼：“而且時間過去十年了，誰也不知道這十年裏她變還是沒變。”
張翼摸了摸下颚，“你知道莫莉的老家在哪嗎？”
楊慧搖了搖頭。
“好吧，周小筠的屍體在沒抓到兇手之前暫時還不能動，你看你要不要在A市先找個地方住下？”話問完了，張翼放下摸着下颚的手。
楊慧有些為難。她這次來A市本就沒帶多少錢，除去坐火車的一百多，現在口袋就三百塊錢了。
而且A市是大城市，住旅館的話應該很貴吧？楊慧皺着眉搖頭。“住宿的費用你們警察幫忙報銷嗎？”
聞言，一直沒說話的沈靈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她見楊慧的一身打扮也着實可憐，便道：“阿姨，我們公司在舉辦一個關愛貧困社區的活動，可以幫助外來的人解決住宿的問題。”
楊慧把視線移轉到沈靈身上。
就這樣，在沈靈的幫助下，楊慧暫住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林芽兒和沈靈還有楊慧三人出了警局，張翼望着三人離開的背影，轉頭看着前來彙報的趙宇。
“怎麽樣？”他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
趙宇點點頭：“剛剛聯系上了周小筠的父親，楊慧果然是接到了陌生人的電話才來A市的。據周松說，是那個陌生人告訴楊慧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