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中,一聲炸響後,一股強烈的波動瞬間沖破了雲層,滔天的濃煙瞬間撲向了地面,強大的沖擊力,将地面帶動的翻滾了起來,仿佛地龍翻滾一般,波浪不斷。
成功了嗎?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着這樣的疑問,他們希望,這一記驚天動地的沖擊能夠成功,希望所有的一切在這裏畫上一個句號。
聶霜的神色卻始終沒有輕松,童洋在她的身邊現身低聲說道:“他的氣息不見了!”
聶霜點頭,但眉頭卻鎖的更緊,技能是她發出去的,所以得到的效果,她自然能夠感受到,可是這一下,竟然仿佛打在空氣上一般。此時此刻,地面的所有人全部升空,腳下的地面,開始瘋狂的下陷,對于他們來說,眼前的事實,卻有着更加強烈的震撼,聶霜的攻擊力,将整個方圓百米的地面轟擊的下陷,一股股水柱,沖出地下,一飛沖天,帶着濃烈的熱浪,灑落大地。
“這裏就要塌陷了!”譚靈兒驚駭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下了命令,所有人升空,向後撤離。同一時刻,在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握着一顆綠色的晶石。
生命晶石,與生命精華有着異曲同工的效果,而且能夠将所有人的力量鏈接在一起。
于此同時,五個身影緩緩升空,雷伊樂,雷伊雯,花樂婷,燕瑤,與雲明輝,身穿金色铠甲,緩緩朝着聶霜的方向飛了過去,在她們的身後,無數到白色的光芒自四面八方凝聚。
“霜兒,這是白大哥送給我們的禮物,通過生命晶石,就能夠将所有人的力量聚集在一起,這個世界,這個天下,需要我們一同守護!”燕瑤将一枚綠色的晶石遞給了聶霜,他們知道,只有聶霜才能夠将這股力量發揮到極致。
童洋的身影變得虛無,幾個虛閃後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緊接着,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們的身體變得無比輕盈,很明顯,童洋對他們自身的身法增幅,有着超神級別的幫助。
聶霜握緊了手中的晶石,在晶石的連通之下,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力量上雖然分散,卻在自己的掌心彙聚。
雖然力量不強,可是感受着這股雄厚的力量,聶霜突然有了更多的信心。
擡起頭,看向了高空之上,那一片漆黑,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的方向,低聲說道:“哥哥姐姐們!你們不怕死嗎?”
聞言,雲明輝輕笑,看着手中的巨劍,一副無所謂的說道:“怕死?怕死就不來了!”
幾個人相視一笑,對于生死,他們根本不放在心上,從認識聶霜以後,生死他們從來都不再關心,之所以珍惜生命,就是想要陪着她走下去,她的來歷,她的身份,都已經不重要了。
感受到來自夥伴們堅定的信心,聶霜微微一笑,轉身準備迎接接下來所有的可能出現的變故。
這個過程,也只是幾句話的功夫,轉眼間,天空中的黑暗,逐漸凝實,一個黑色的手掌,猛的探出了烏雲之中,緊接着是一個巨大的身體,與先前瘦骨嶙峋不一樣,此時此刻,他們感受到的是一個絕對的龐然大物,足有十幾米高的身軀,在出現的一剎那,絲毫沒有任何招式可言的直接,朝着聶霜轟了一拳。
同一時刻,所有人的身體,都發出了一股刺目的白光,聶霜雙拳向上,直接迎了上去,一股滔天的壓力,直接壓在了聶霜的頭頂,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陸君仁意想不到。
聶霜身後,站着的五個人,每個人身上的氣息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一股股強烈的魔力波動,仿佛無法壓抑一般,向着聶霜的雙拳之上湧動。
腳下,一層層的漣漪,每一道氣波蕩漾開去的同時,力量都比前一道的力量要強。
他們每個人的眼睛,都變得無比的堅定,感受到這股堅固的精神力量,陸君仁甚至覺得自己的強大的精神力,面對這股巨大的精神念力,一點攻破的機會都沒有。
轟的一聲,聶霜腳下,一圈金色的光紋瞬間擴散,雙臂猛的用力,一股強橫的力量,将陸君仁的拳頭逼退。
聶霜眼中帶着驚喜,朝着身後的夥伴們說道:“這生命晶石最強的作用并不是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它能夠使用同頻攻擊,而且不受距離的限制。”
說着聶霜首先将自己與幾個人之間的同頻斷開,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聶霜腳下的光暈依舊存在,可是聶霜竟然頭也不不回的朝着陸君仁那巨大的身體沖了上去。
背後,是所有人的希望,是大家齊心合力的支持。
聶霜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竟然可以變得如此強大,一個人的力量,不能夠成為絕對的力量,雖然聶霜能夠将這種力量不斷的放大,可是這種被情感充實的感覺,卻讓她的心智更加的堅定,只有一個火系晶核就沒有機會嗎?他比陸君仁多的出來是信心,更是勇氣。
一圈圈金色的光暈不斷的擴散,聶霜腳步虛空一踏,身後留下一道白色的尾焰,緊接着,在陸君仁那巨大的身體周圍,開始不斷的出現能量波動。有了大家的支持,有了堅定無比的信心。
陸君仁的身體連連的向後退去,而聶霜的攻擊也開始變得越發的瘋狂。
“陸君仁,你的前身,被這個大陸的人消滅過,你難道就沒想過這是為什麽嗎?你以為這些人都是你眼中的毛毛蟲?你錯了!當所有人的信念,都彙到一起的時候,再強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抵抗得了所有人的信念,精神力再強,你也不可能壓制所有人。”聶霜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以陸君仁神魔級別的精神念力都無法追蹤。
沒有集合五種屬性,就等于有一個很大的破綻,而這個破綻在聶霜的面前,将他的防禦變得和嬰兒一般無二。
很快,聶霜與童洋的身影拉得越來越長,很快,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而雷伊樂等人也朝着聶霜的方向追了上去。
很快,橫跨了整個不歸之森,聶霜與童洋的腳下,就是傳說中的絕望之海,這裏甚至連飛鳥都飛不過去。
可陸君仁被聶霜的攻擊震懾,一心朝着這個方向快速飛行,不知道他是想要通過拉長距離,斷掉聶霜與所有人的精神聯系,還是有別的目的。
童洋的精神念力,在不斷的跳動着,這種變化,聶霜明顯能夠感受得到,她隐隐的有種感覺,也許童洋知道的事情要比她多的多。
似乎覺察到了有些不對勁,聶霜的身體突然停了下來,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了聶霜的臉頰上,童洋的身體仿佛一道輕風一般,吹過,這滴清淚,竟然是他流下的。
“他要幹什麽!”驚離驚訝的大喝一聲,前方突然升起了一道漆黑無比的屏障,似乎只要沖進去,就會被這種無盡的絕望所吞噬,這就是絕望之海嗎?
“我也不知道!”說着,聶霜連想都沒有想,起身就追了上去。
驚離在不斷的提醒聶霜,不要融入這片黑暗中去,聶霜在不斷的飛行之中,腳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暈在不斷的擴散,而随着聶霜的速度越來越開,光暈蕩開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當她們已經深入絕望之海中以後,聶霜就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裏的感覺,與曾經在群星要塞中的那個壁畫內的空間有幾分相似,可是這裏卻多了一層更加陰冷虛無的感覺。
只有前方,一個白色的光點,說明着童洋就在那個方向。
此時此刻,停留在混沌星空中的步星淵突然對聶霜傳音道:“快阻止他,不然你将永遠失去他!”
步星淵的話,聶霜深信不疑,因為這種感覺已經開始不斷的充斥在她的心田,那是焦慮的,絕望的。就仿佛被這絕望之海中的氣息同化了一般。
“童洋!你聽者!”聶霜不管童洋能不能夠聽到,她相信,只要自己說了,童洋就一定能夠聽到。:“你死,我就跟着你一起死,就算沒了靈魂,我也要和你一起魂飛魄散!你永生永世,都不可能甩得掉我!”
聶霜的聲音,透過手中的生命晶石,傳到了所有人的耳邊,他們也跟着在激動,想要站出來,說,你死,我們跟着你一起,可是他們沒有,因為他們連絕望之海都進不去,但是好在,生命晶石,依舊在鏈接着,也就是說,他們能夠将其餘人的力量,通過着這種方式,傳達到聶霜的心裏。
漸漸的,白色的光點開始越來越近,聶霜在精神念力的探索下,心口為之一震,童洋站在一個巨大的黑洞前,那真的是一個巨大的黑洞,目光堅定的看着她,而此刻,狂風在他的身邊肆虐,将聶霜生生的攔截。
白色的衣袍,映襯着他颀長的身材,俊美的臉,此時此刻,充滿着濃濃的不舍。
他的嘴微微的動了動,聶霜看到了,那是三個字:永別了!
在童洋的腳下,一個白色的圓盤,在快速的轉動着,而将聶霜阻擋的罡風,就是來自這個圓盤的力量,童洋究竟是在哪裏弄到的這個東西。
“也許,只有這種方法,才能夠将陸君仁的靈魂永久的封印!”
驚離突然開口了,當他看到童洋腳下的圓盤的時候,他就想到了。
“那是傳說中的黑暗之門,進入黑暗之門中的人,靈魂将被撕裂,永遠的游離在黑暗的空間之中,而在開啓黑暗之門的時候,那種強大的吸扯裏,甚至任何人都不可能抵抗得了,就算祝融,也是如此!”
聶霜看着童洋,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驚離的話,只是她的眼神很可怕,甚至,她已經想到了,這也許就是祝融留給童洋的抉擇。
突然,聶霜的神情變了,铠化的驚離,白九,焱赤,赤曜以及小紫,竟然瞬間被逼退出她的身體。此時此刻的聶霜,就仿佛一個白衣仙子一般,閉上雙眼,任由自己的身體,随着罡風旋轉了起來。
“霜兒!”陸炎與步星淵同時出現,而站在絕望之海無法進入的雷伊樂等人也目眦欲裂的怒吼:“你死!我們跟着你一起死!”
黑暗之門,已經開啓,狂肆的罡風,将整個黑洞撕的越來越大,十幾米高的陸君仁仿佛看到了鬼一般,瘋狂的想要向外掙紮,只是這黑洞,就仿佛是沙漠中的流沙一般,越是掙紮,吸扯的速度就越快。
心裏,有着此起彼伏的吶喊,聶霜知道,那些都是誰的精神念力,可是她管不了那麽多,換做是其他人,她一一樣舍不得,也就是在此刻,她才明白,并不是自己不去想,事情就會不朝着自己不希望的方向去發展的。
他們的情感,此時此刻,真的給她造成了牽絆,可是不能失去童洋,一旦失去了童洋,她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意義,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價值。
聶霜,那絕望的感情波動,傳到了每個人的心中,就在這時,聶霜頭頂,赫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源。三道光芒同時沖出了混沌星空之中。這種熟悉的感覺,令聶霜一驚,竟然是被自己收留在星空中,三大強者的分神。
三個人,此時眼中充滿着清明,聶霜所做的事情,已經讓他們認識到了這個世界存在着怎樣的巨大危機,三人在空中,瞬間化作三顆七彩晶石,只留下了一道精神念力傳向了聶霜,三人在空中快速的旋轉。聶霜也已經失去了對三個分神的精神溝通。
轟,七彩光芒瞬間膨脹,帶着極其強悍的破壞力,将抗拒着聶霜進入的白色罡風阻滞,同時聶霜身影一閃,緊接着,拉着童洋的身體,精神微微波動,帶着童洋,消失在了黑暗之門的面前。而此時此刻,陸君仁被吸進去的巨大身體,只留下了一雙不甘心的眼睛。
三大強者的自爆,只造成了五秒鐘的機會,也在這僅僅五秒鐘的時間裏,聶霜抓住了,将童洋毫不猶豫的帶到了混沌星空之中。
同時,所有人失去了對聶霜的精神感應。
☆、大結局
聶霜就此失蹤了,在她與童洋失蹤的第三天,絕望之海的平面上,開始升騰起一股股濃霧,短短一天的時間,便将那原本孤立在絕望之海中央的黑暗之門,完全屏蔽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外,不論是飛鳥還是游魚,甚至是超階高手,都無法靠近那絕望之海半步,第三天,整個海面上浮上了不計其數的海獸汪屍體,将整個海面變成了一個由海獸屍體鋪成的大陸,無風無浪,甚至寂寂無聲,仿佛一個虛無的空間一般。
而後從一個月,到兩個月,半年,一年。
時間,在不斷的飛逝,等得人漸漸的失去了信心。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聶霜與童洋當時所處的環境無疑是最危險的。
可是破軍的所有人都堅信,他們的團長,一定會回來,一定會的!因為他們的團長是無所不能的,不可能有什麽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而譚靈兒,不斷的在擴大着破軍的勢力,聶霜的那些夥伴,全部都加入了破軍,甚至連擁有青木龍首的葉騰俊,大陸第一天才鑄造師白石渠,都加入了破軍,對于他們來講,聶霜的存在,并不只是一個過客那麽簡單,聶霜實實在在的影響着他們的生活。影響着他們對現實的很多觀念。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幹什麽都應該回來了!”
“是啊!一年了。”
破軍的偏殿,是供兄弟們休息,交流的,所以周圍的擺設都很溫馨,大家在這裏,就好像一家人一樣,每次出任務回來後,都會暗暗嘆氣,甚至一只在不停的搜索着聶霜與童洋消息的特貞小組,也會時不時的回來相聚,可是大家帶回來的,卻沒有一點好消息。
唯一的好消息,也許就是聶霜的二哥,聶姬雲,與大姐頭譚靈兒的婚禮了。
而此時此刻,在黑暗之門的上空,一對小巧的指環,正靜靜的懸浮着,散發着一種任何人無法接近的氣息,如果有人能夠通過絕望之海,哪怕是絕望之海的高空,也一定會想明白,為什麽絕望之海,會突然之間消失在衆人的眼中,幾乎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原因就是因為這一對小小的戒指,散發出的七彩光芒。
一片狼藉的混沌星空中,只有三個野人,一身淩亂,雙目無神。
“我說獨臂大俠啊!你這種方法有用嗎?”臉上稍微有一些白淨的痕跡,可卻被一臉的胡茬遮擋的白堂。
步星淵一邊用不是很靈活手臂端着一個大碗。一邊攪動一邊對着白堂說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你看他們不醒也不死,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
“要是換了是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也不想醒過來!”躺在一邊的陸炎,看了看步星淵,淡淡的說道。
步星淵斜了他一眼,繼續攪動碗中的物體說道:“我們倆是半斤八兩,你以為你很利索?”
聞言,陸炎更氣,咬牙切齒的說道:“若不是你們不管我,我怎麽會這樣!”
他原本是一個多麽愛幹淨的人啊,可是現在呢。
白堂同樣斜了他一眼說道:“行動不便,需要別人照顧的人,就不要要求那麽多了,沒餓死你已經不錯了!”
“別說了,幫我掰開他們的嘴!”步星淵打斷了他的話。
“真的要來啊!”白堂看着那一萬黑乎乎的物體,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然怎麽辦!”步星淵也不想啊,這裏面都是什麽東西,螞蟻卵,蠍子血。很多很多奇怪惡心的東西,都參雜在一起。就連躺的遠遠的陸炎,都隐隐的穩到一股的腥臊氣息。
“沒辦法了,沒辦法了!”步星淵一變嘟囔着,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一片草叢。
對于他們來說。天心樹下的草叢才是最适合養傷的地方,可是他們一只都沒有醒過來,也使得步星淵不得不出此下策。
步星淵暗暗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蹲了下來,嘟囔着: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們要是醒了,也別怪我,醒不了,你們也得挺過去啊。
說完了,覺得自己心裏舒服一點了。
心裏醞釀了許久,猛的轉頭,将碗塞進了白堂的手中說道:我下不去手,你來!
白堂看着手中的大碗,也同樣開始緊張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大俠,您就別開玩笑了,她是什麽人物,是我們的團長,我們的主人啊,我這麽做,小命會玩玩的。這位,這位是什麽人,那是我們的男人主,那是什麽概念,我們主人在乎他,重過她自己的生命啊!”
聽了白堂的話,步星淵眼中一道精光閃過,一把搶了下來說道:“廢物,還是我來!”
白堂看着他的架勢,就完全能夠了解他心中所想的事情,完了,看來傳說中的風魔,就要避免不了吃這個獨家的偏方了。
想着想着,白堂的胃裏湧上來一股酸水,估計接下來見到的事情,足夠他幾天吃不下去任何東西的了。
就在步星淵的心裏建設做足,準備靠近童洋的時候,一只大手,猛的将他一把抓住,及時的阻止他公報私仇的不良行為。
步星淵從來沒有這麽失望過,真的,他可以發誓,明明已經靠近童洋了,可是那只手,卻恰好按在了他受傷的手臂,雖然經過一年的溫泉調理以及當初聶霜可以尋找的方法,使得他的手臂正在一點點的恢複直覺,但是這并不代表他能夠随心所欲的使用這只手。
這一下被人抓住最軟的痛處,他還能有其他的作為嗎?一個蹦高痛呼一聲。
童洋緩緩的睜開眼睛,那只手,還是死死抓着步星淵的手臂,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是誰!”
你是誰?
這句話,讓三人仿佛受到一道晴天霹靂的轟擊,半晌沒有說出話來,童洋轉身,看到身邊躺着的聶霜,立刻仿佛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連忙站了起來,只是因為身體已經躺了一年,沒有活動的筋骨一陣酥麻,腳下一個踉跄,恰巧壓在了聶霜的身上,而就在此刻,聶霜的眼睛,帶着無比憤怒的小火苗,就這樣看着童洋。
“小,小霜,你醒啦!”童洋立刻感覺到一股鋒芒刺身的感覺。
“是不是我不發脾氣,你就以為我是個小綿羊了!”聶霜冷冷的哼了一聲,卻是沒有準備推開童洋。
這兩位剛剛一醒,就出現這麽一出,這是什麽情況,誰來解釋一下呢!
“喂!你,還有你,你們是誰,是你們救了我?”聶霜很明顯還處在憤怒之中,在童洋讨好的扶起她後,淡淡的看了一邊兩個野人,不知道這兩個人能不能聽出他們在說什麽,看着兩個發呆的家夥,聶霜心中暗想,估計是聽不懂,轉過頭,對童洋說道:“你說,我們會不會又穿了?祝融那家夥,我就沒覺得他有多高明,說不定那種高深莫測都是裝出來的呢!還有驚離他們幾個呢!”
白堂與步星淵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怎麽她說的人,他們都知道,為啥他們就是沒說他們,難道所有人她都記得,就是不記得他們兩個了?
接下來,兩人在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原因。
能怪誰啊!
能怪誰啊!
他們都成野人了,還指望人家能夠透過表面看本質?認出這服野人相後面的真面目啊!
慢慢站起來,聶霜還沉浸在罵祝融的快感當中,所以對童洋的自作主張,竟然想要犧牲自己的舉動暫時還沒有追究的心情,只不過看着一片荒涼卻有些眼熟的地方,聶霜想,他們兩個會不會回到地球了呢?
“丫頭啊!”
“主人啊!”
兩個野人高嚎一聲,一把就将聶霜撲倒,一口接着一口,不斷的在聶霜的臉上親啊。
親的聶霜傻愣的被吃豆腐,直到身上的壓力,突然消失,她才反應過來:剛剛野人強吻她,然後說的還是人話?
廢話,野人說的語言再複雜,那也是人話不是?
童洋打量着面前的兩個野人,突然怪叫一聲道:“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去幹嘛了!要飯去了?”
聶霜一驚,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一看不要僅,立刻臉上刷新無數黑線面色不善的說道:“嘿!你們倆,這是什麽形象!離我遠點!”
……
清理好自己,幫着陸炎打理好,現在的陸炎已經能夠活動了,只是還是不能夠自理生活,但是聶霜的溫泉,卻是有很好的療傷效果,因為她将裏面投入了大量珍貴藥材。
這個過程其實是很漫長的,而聶霜也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了解自己也童洋已經昏睡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則一年裏,做的最多的,就是混沌星空融入了兩人的對戒當中,由于自我保護意識很強,使得周圍成為了一片死域,也正是這一片死域,才保護了混沌星空,已經昏睡中的兩人處在安全的狀态。
聶霜想起來,自己在最後的時刻,瘋狂的壓榨了混沌星空中的所有力量,也好在,星空中,還有天心樹,對她一只瘋狂的給予,在最後的時刻終于有所回報了,而此刻的天心樹雖然小,卻出現了數棵果實。
“沒想到竟然這麽驚現,好在三位前輩,在最後時刻想通了,用他們全部的力量救了你們,可他們也灰飛煙滅了。”
聶霜與童洋深有感觸的點點頭,他們的确要感謝那三位前輩,不然聶霜破不開罡風,也抓不住童洋。
五年後……
距離上一次交易會召開,已經過了兩年了,今天,是兩年一度的破軍公開交易會,而且,還是只賣不收的交易會。
偌大的廳堂中,就那麽将各種各樣的稀世珍寶擺放在展臺上,上面貼着标簽,明碼标價。
今日的逐日大陸,已經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一個冒險者單純的冒險大陸了,有追殺,有合作,有探險,有更多的刺激。也正是因為在大家追求刺激,追求更好的生活的過程,使得破軍越發的壯大,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傳聞,破軍的女帝,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片子,傳聞這小丫頭片子,身邊有數個美男相伴,數十個美男護衛,數百個美女服侍。要說夫侍成群,那就只有她這一個人了。
只是傳聞,他們都沒有見過,今天終于有機會看到了。
只是,當所有人都來到大殿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工作人員,這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啊,他們可是攜帶着大量的資金來的,就這麽不待見他們?
衆人走到大廳中央豎立的大石碑前,仔細的閱讀了一遍上面關于交易事項的注意。
第一:任何人不得在破軍基地動手,違者直接拉入黑名單。
第二:遵守他人,實事求是,有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價高者得貨,将同等量的金錢,放在物品的原來位置。
第三:從破軍出去的寶貝,将享受一年安全保險,也就是說,如果你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的東西除了正常使用消耗而丢失,或者被強搶,那麽破軍将會一力承擔所有的追讨行動,獲益對半。
自由交易會一個時辰後,就先後有兩個買家違規。
偏殿,聶霜斜躺在鋪着巨大虎皮的沙發上,吃着愛人撥號的葡萄,聽着其他人打牌的聲音。
“飛機!”
“炸!”
“我也炸,哈哈,比你高一個數,翻倍了啊,小心了!”
“還幾張?”
“诶?不對啊,怎麽感覺這東西缺牌啊!”
“啊?找找,找找!”
“缺什麽缺,缺的話,上把就應該發現的。”
聶霜斜眼,手指一勾,從白堂的屁股低下飄出一張黑桃五。
“放開,放開我!”一個死胖子被兩個瘦弱的黑衣人壓着,竟然一點都掙脫不了。
“主人,這個人打傷了其他買家,而且帶的錢也不夠!”其中一個人黑衣人緊張的說道。
聶霜嗯了一聲,一個眼神,放在正在打牌的人開始身上,兩桌人慢慢站了起來,他們一開始,見到這種人都是很不屑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竟然有人敢打擾他們打牌。
聶霜張嘴,吃下了剝好皮的葡萄說道:“幾位哥哥,要手下留情啊,千萬不要讓他的家人都忍不住來了啊!”說着轉頭,對着童洋說道:“千萬不要叫聶雪,聶文學這種不良行為,丢人。”
童洋點頭,低頭在聶霜的耳邊嘟囔了幾句,聶霜眼前一亮,點了點頭,同時賊兮兮的看向了正在收拾胖子的幾個人兩人瞧瞧的消失在了沙發上。
誰知,不到五分鐘,混沌星空中,一片絕色花海中,出現了幾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只是他們都是一臉氣急敗壞的表情,猛的踢開花叢中的別墅大門,剛好将正準備脫衣服偷情的兩人抓了個正着。
“童洋,你別不承認,哼!告訴你們兩個,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最好把哥幾個都收了,這輩子,也沒別的女人能打動我們了,你想讓哥幾個一輩子都孤家寡人嗎?”
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性格,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卻是整整的堅持了五年。
看着面前的一衆男人,聶霜細細的打量着,粉嫩的肌膚,在紅肚兜的映襯下,更是光彩誘人,誘人犯罪。結果,再堅持的人,也無法抵抗五年來的長期抗戰,最終雖然是她最後妥協,卻是最幸福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