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清進到公寓後,沒理會霍上城有沒有跟她上來,進了她的房間找了衣服後,忍着反胃跟暈車的難受往浴室去。今天下午她跟徐母在廚房忙活很久,全身從頭發到腳都有股讓她難受的油煙味,教她很想趕快将那味道洗去。
就在她洗完頭發,剛要洗去身上的沐浴乳地站在蓮蓬頭下沖水時,本是關上的浴室門卻在這時被人打開,她一時發愣沒能反應過來,等到她驚叫想要遮住身子時,倚在門邊的霍上城已經步入帶着霧氣的浴室。
「你出去!」她在洗澡,他怎麽可以進來。
兩人同居半年來,還不曾在床上以外的地方有任何親密的行為,更不用說像這樣赤裸着身子任他看。
徐清清邊遮着身子邊往後退去,想要跟他拉開距離。誰知霍上城全然不理會她的話,二話不說地脫下身上的襯衫,接着連同刷白的牛仔褲也一并褪去,最後與她赤裸地對望。
他的沉默讓徐清清害怕不已。從剛才在車上,他臉色就冷得難看,她跟他當了半年的床伴,哪裏會看不出這是他發怒前的征兆。
徐清清不曾談過戀愛,盡管跟霍上城有了肌膚之親,但還是不太敢直視他高大精瘦的麥色身軀,她彎着身子越發往角落縮去,小臉帶着驚怕的表情。
霍上城朝她又走近一步,看着眼前徐清清白細、凹凸有致的身子,雖然清瘦了些,卻偏偏很合他的眼。
徐清清長得并不算漂亮,頂多只能算是清秀,她的臉蛋不及他的巴掌大,圓圓晶亮的眼睛猶如無辜的小白兔,而他特別愛看她被他折騰得狠了時,紅着眼眶的可憐樣。
細瘦的肩膀、四肢纖細修長、胸部渾圓柔軟,他一手就能揉捏在掌心。腰身不盈一握,每次頂得力道過大時,他還會不時擔心是不是會把她的細腰給撞斷了。
看她因為帶着懼意,全身縮成一團,表情是又羞又怒又急,讓他本是煩躁心情緩了一些,可體內張揚的欲火卻燒得更炙熱。
「我為什麽要出去?」他走到蓮蓬頭下沖水,同時解開發束,任由微卷的頭發散着,帶了股狂野味。
「你不能進來。」徐清清見他又更靠近,急得往浴室門口看去,似乎在看有沒有辦法越過他逃出去。
而霍上城在沖過水後,臉上還布着水珠,轉頭瞥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走到門前,黑着一張俊臉,毫不留情地将浴室門給踢上。因為他的力道過大,浴室門發出了重重的砰的一聲,吓得徐清清全身一顫。
她不傻,都有過多少次的肌膚相親,霍上城此時的舉動代表什麽,她再傻也猜得出來,只是她不懂,為什麽他不能等她洗完澡再要她?他們從沒有在浴室做愛過,她也不習慣在明亮的燈光下做那種事,像是全身要被人掏空似的難堪。
霍上城想讓她怕他,最好不敢反抗他,可見她現在害怕的模樣,那股煩躁卻又再次湧上心頭,讓他非常非常不痛快,而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股不痛快是從哪裏浮出來的,又要怎麽消除。
唯一能做的是,他想要占有她,狠狠地占有她,讓她逃不了!
因為這個念頭,他長腿再次跨步走向她,看着不敢逃跑也不敢反抗,只是消極地伸手擋在身前的徐清清,霍上城單手重重地往她身後的牆壁一捶,那過響的悶聲讓徐清清的心緊了一下。
「對不起……」徐清清沒頭沒腦地吐出這三個字,她低着頭,不敢看霍上城,可霍上城卻不讓她逃避,一手擡起她的下巴,要他看向自己。
「為什麽道歉?」熱水不斷淋在兩人身上。
「因為你在生氣。」
「那你說說,我為什麽要生氣,嗯?」霍上城的臉與她靠得更近,顯而易見的怒火在他眼底跳躍。
「我不知……唔……」她的話還沒說完,霍上城的吻已經落下了,猶如狂風般的吻讓徐清清低叫了一聲,霍上城将她壓在身後冷涼的牆壁,炙熱結實身軀密密地與她相貼合。
霍上城邊吻邊用膝蓋頂開徐清清的膝蓋,硬是頂開她的雙腿,讓自己能置身其中。
徐清清掙紮了幾下,但霍上城根本不給她躲開的機會,将她抵在身前,用自己高大的重量壓得她動彈不得,接着是帶着占有者的強勢将舌頭鑽進她嘴裏,霸道地嘗着他早已熟悉的甜美滋味。
面對霍上城這麽突如其來的索吻,徐清清因為疼痛逸出了呻吟,伸手擋在他寬厚的胸膛前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妄想能将高大的他推開,不想再聞到這半年來總是在鼻息間嗅到的屬于他的味道。
可惜,她那小得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的力道壓根推不開霍上城高大的身軀,只及他頸項的身高、清瘦的身子,當他壓過來時,她哪還有逃的機會,只能任由霍上城為所欲為。
霍上城的唇移開時,徐清清早已忘了掙紮地喘氣不已,全身虛軟地癱靠在他身上,似乎也無暇顧及霍上城轉而移到她細白頸間的唇。
頸間突來的疼痛感讓她驚叫出聲,頸肩縮了一下想要躲開,不過霍上城哪這麽容易讓她躲開,根本不管她呼疼,接二連三地又在她的脖子跟鎖骨啃了幾下,留下幾個醒目或是淡紅、或是暗紅的吻痕。
霍上城跟女人上床,從沒在女人身上留下痕跡,這還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留下吻痕,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麽,只是不這麽做,他心裏那股不爽就散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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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霍上城要了她幾次,徐清清早忘了,她只知道,每當他放過她,在她以為結束,閉上眼才剛要入睡時,他就又開始挑逗她,讓她覺得自己熱得要燒起來般難受,任她在床上又求又哭的,他都沒停止。
也因此才明白,霍上城這人一旦被惹怒了,想要他息怒,付出的代價比她想像的多太多了。
只是她逃不了,一年的同居,才剛過半年而已,而在霍上城終于放過她,摟着她躺床上時,閉上眼睛的徐清清紅着眼眶想,她下一次肯定不要再惹他生氣了。
經過上一次的事,将近有一個月的時間徐清清沒再看到霍上城,他像是消失了似的,沒有電話、沒有回公寓,冷清的空間只有她一個人。
徐清清不知道的是,在霍上城未歸的日子裏,他被叫回家住了一陣子,天天被霍任起召回總公司協助處理、讨論營造上工程的細節外,只要一有空,就找邊仁跟他上夜店,對于徐清清這一號人物,他選擇不去想起。
只是他雖然正常上課、吃睡,跟總公司那些工程師讨論建築工程的細節時,頭腦也條理分明,去夜店玩樂時,更比平常玩得開盡興,但邊仁卻看出了他的異樣。
這晚,邊仁跟霍上城在夜店裏喝酒,霍上城眼睛瞄的是舞池裏幾位穿着火辣的年輕女孩,但怎麽看都心不在焉,甚至有幾次,邊仁不小心目光掃到他拿出手機盯着螢幕看,這些不正常的舉動都教邊仁發現了。
「上城,你最近怎麽了?」
「嗯?」霍上城拿着酒杯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地靠在半開放包廂的沙發上。
「你有沒有看到對面那個包廂裏的辣妹一直朝我們這邊看,她在看你。」邊仁帶笑地朝那包廂的辣妹們邊打招呼邊說話。
「那又如何?」他今天來這裏是喝酒打發時間,不是釣女人,再說他明天一早還要進總公司跟工程師們開會,沒精力在這裏玩一夜情。
「要不要叫她們過來?」
「我等一下要走了。」
「上城,你是怎麽了?」邊仁問這話時,還不忘低頭朝他小腹那裏看過去。
霍上城沒好氣地拿過桌上的空酒瓶朝他扔了過去,邊仁眼明手快地趕緊接過,「喂,你想謀殺嗎!」
「你在看哪裏。」
「我在看你最近是怎麽了,這麽提不起勁。若是真有毛病,可以找一笙,他雖然還只是醫學院的學生,不過這點小毛病他應該能治。」
「我好得很。」霍上城冷哼。
「那你在煩什麽?你看你,明明是你找我出來喝酒,卻搞得我們像傻瓜似的坐在包廂裏看別人在釣辣妹,你看了不手癢嗎。」
「我沒你這麽随便。」
「我這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錯放一人。」
邊仁的花心在霍上城看來,真是沒藥可救了,霍上城是會玩,但不會玩得這麽濫情。
「你在等電話?」邊仁又一次瞄到霍上城看了一眼手機螢幕,趁他不注意,伸手奪過放在桌上的手機。
霍上城沒料到邊仁會來這一招,沒能反應過來搶過手機,待他回應過來時,手機已經在邊仁手中。不過手機設有密碼,邊仁拿走手機也沒用。
「拿來。」霍上城板下臉,朝邊仁伸出手。
邊仁覺得沒趣,剛想将手機扔回給霍上城,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霍上城眉頭一挑,「拿來。」
邊仁不怕死,就是不還,「緊張什麽,是霍阿姨找你。」
霍上城賞了他一記白眼,奪過手機後接通,手機那邊他媽媽的聲音傳來,問他今晚回家是不是能開車送童音潔回家。
「媽,我沒空。」霍上城聽見那頭他媽不知又念了什麽,他直接将手機拿離耳朵一點,「媽,我跟邊仁在外面喝酒,我今天沒開車,是他載我,等一下我會讓邊仁送我回家。」
霍上城說完,霍母已經在那頭叨念了起來,而霍上城也耐着性子由着霍母念。
幾分鐘後,待霍母終于挂斷電話,霍上城又盯着手機看了一會,将手機放回桌上,他随手招來服務生又要了酒。
「喂,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公司嗎。」待服務生将霍上城點的烈酒跟冰塊送上來,看着一桌子的酒,邊仁瞪眼打趣地說。
霍上城沒理會他的揶揄,将服務生送上來的烈酒開瓶,為他跟邊仁都各斟滿酒杯又加入冰塊,他自己拿起酒杯不發一語地大大喝了一口。
「上城,你這種喝法小心醉了。」邊仁提醒他,這烈酒又嗆又辣,一個不小心很快就醉了。
「怕什麽,不是要叫辣妹過來助興嗎,怎麽不叫?」
霍上城變臉速度之快,邊仁露出瞪目結舌地表情看他,這人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跟霍上城當朋友這麽多年,還不知道他有這一面。
霍上城沒理他,将剩了一半的酒一口喝完,之後又為自己斟滿一杯。
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借酒燒愁?邊仁雖然好奇,不過霍上城不肯多說,他也不過問,看他開喝後那爽快樣,邊仁自然也不理讓,讓服務生去請對面包廂的辣妹們過來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