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地成寸
王嶶嘆了口氣:“現在難辦的很,人往哪跑了都不知道。”
任滿全道:“杏樹乃陰邪之物,種在家中會使陰氣聚集,夫妻不合,家運衰退。”
小花精張着嘴:“哈?”
王嶶回頭拍了拍她的頭:“對事不對人,不是說你哈?”然後轉過來對任滿全說:“然後呢?”
“既然杏樹會使陰氣聚集,說不好這群人就是先看上這兩棵百年古杏才招惹的李平,天時地利人和,她就是那個地利。既然是用她的陰氣養的,那麽她對這些陰人應該會有感應。”
任滿全指了指小花精,小花精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沒有啊,我不會啊,我不懂,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沒感應啊。”
王嶶蹲下,扶着她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你可以會,你可以懂,你可以試試~”
“怎麽….怎麽試?”小花精大眼忽閃忽閃的,看着王嶶。王嶶眼也忽閃忽閃,她不會,但是她會搖人,她扭頭對任滿全說:“對啊,怎麽試。”
任滿全現在沒回答,而是扭頭把幾個綁着陰魂的蠟燭擺了出來,擺成了一個圈。
任滿全雙手結印手朝地面張開,地面就隐隐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法印,法印一直擴大擴大,後面又隐入地面不見。
其實畫法陣和畫符一樣,都是分類別的,像王嶶那種靜心摒氣,用毛筆畫,畫出來的是實物,這是最初級的。還有前面
任滿全畫在手掌給王嶶治傷,這種叫做掌中印,畫在手掌,就需要自身實力更大一些。還有就是像任滿全子現在,在外人眼中随手揮揮就是一個法陣,這種就是化境了,術我合一。
任滿全的手停在法陣的上方,對着小花精說:
“你坐到蠟燭中間去,閉目養神,氣沉丹田,不用想什麽,自然放松的跟着意念走就行。我會縮地成寸,你就感應下他們在哪就行。我也只能作用于這方圓千裏,再遠就不行了,現在就期盼他們別跑太遠。”
小花精看着這些就害怕,搖了搖頭。
王嶶對小花精說:“你去試試,我們不會白讓你幫忙的,你肯定是枉死吧。我不僅帶你找你爸媽,我還給你伸冤。”
聽到這,小花精咽了咽唾沫,鼓起了勇氣,挪了過去,盤腿坐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任滿全啓動陣法,頃刻間縮地成寸步千裏,翻山越嶺覆平地。
大概過了十分鐘,小花精突然睜開眼睛,指了指山的一個方位,說:“在那裏。”
他們可能根本沒想着跑遠,就想着去山裏躲躲,等王嶶他們走了再回來把這兩棵樹帶走,百年古杏,陰氣純粹,料想他們也不想輕易放棄。
為了隐藏樹的氣息,才走的時候在花身上布下了陣法,但是太着急了沒好好弄,被王嶶輕易就看出來了。
在附近就好說了,與其滿山追着他跑,不如請君入甕。
任滿全示意小花精躲開,反手在小花精周身布了一股氣,然後手朝上一擡,“轟”的一聲,陰人附近的陣法中冒出大片藍色的火焰,陰人被燒的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小花精畢竟和他們同命相連,那股氣就是保護小花精不受大火影響的,任滿全把這個火控制的很好,讓這些陰人煎熬卻不會燒死。
“這是?”小花精道。
王嶶摸着下巴看了會,明白了,說:
“他想給他們一種錯覺,你要被燒死了,你死了他們這些陰人也就沒用了。你說,對方會不是上門一搏?”
“會,會吧。”小花精想,貪婪的人怎麽會放棄到手的利益。
“那你在地上滾兩圈,快,慘一點,等會他來了,你裝出要被燒死的樣子。”
小花精:“…………”
過了兩個鐘頭左右,大門口走進來幾個人。
他們脫掉礙事的黑袍。裏面是普通的灰色或黑色衣着,臉都是放在人群也不會讓人多看一樣的臉,他們臉上戴着口罩,露出的眼睛狠厲非常。
“呦,貴客到了,這麽多人啊,以多欺少啊。”王嶶站起來,打架的事情怎麽能讓尊貴的任先生出馬。
為首的人咬牙切齒,仿佛忍受着多大的屈辱似的,朝身後招了招手。
不一會後面進來一個小男孩,正是年家小少爺年泊安,男孩眼睛毫無神采,瞳孔放大,跟個傀儡似的。
年方志看到想上前被王嶶攔住。
來人開口道:“你們是為了找他吧,我把這個臭小子給你們,你把那幾個鬼差還我,樹也給我。”
陽人得來不易,但是跟自己辛苦找的那幾個陰人比,還是輕了些。他還不知道李平已經暴露了,想的是後面讓李平再帶過來就是了。
王嶶說:“笑話。”
笑話,他們這邊可是有任大佬,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
王嶶突然發難,一個反手掐訣朝對方襲去,對方四散開來,堪堪躲過。
“既然來了,就全留下吧。”王嶶繼續上前發招,動作行雲流水,和對方纏鬥在一起,和其中一人纏鬥的時候,發現招數熟悉的很,巧了不是,老熟人,此人正是前面和王嶶在陣中鬥法的人,對方也覺察出來了,早上打的他十分窩囊,現在正是痛痛快快打一場的時候。
可是王嶶之前打不過,那是因為那是他的陣,對方的主場。
現在呢,王嶶有大佬任滿全。
任滿全大手一揮,腳底下便生成了奇門陣,陣迅速擴散開來,直到把打鬥的幾人都包含在內了。
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進了他的陣,怎麽變幻不還是任滿全說了算,王嶶的腳下虎虎生風,仿佛有無數的力量朝她彙聚,對方卻是處處受阻,根本施展不開拳腳。
任滿全不時變幻陣中的的八門方位,處處以王嶶為吉,以對方為兇。
這簡直就是實力碾壓了。
王嶶和幾人同時纏鬥,打退一人,又翻身踹飛一人,然後踩在一人的胳膊上面騰空而起,高空之中手鏈飛出綠色藤蔓把年泊安綁住,然後王嶶使勁一甩,年泊安就朝着年方志飛去,年方志看到後,緊趕着上前兩步接住了,沖擊力把他震的後退了好幾步,但是他一直沒放開年泊安。
王嶶落下的時候,一腳又把下面的人踢飛了,一氣呵成,帥氣的很。
“漂亮。”小花精也不裝了,站在一邊鼓掌。
王嶶不再戀戰,飛快朝着任滿全跑去。
人救回來了,就是收場了,任滿全也沒客氣,随手掐了個訣,手指一彈,頓時出現好幾道光芒,交互奔襲着朝對手而去,轉眼就把對方包裹起來,後面緊随其後又是幾道光芒狠狠打在了對方的胸膛上,人瞬間被打的吐了血。任滿全又不客氣的補了幾下,直接把陣中的人震飛了。
“我去,你這麽厲害讓我打什麽架啊,你就該沖在前面,讓我在後面喝茶啊。”
王嶶驚住了,大佬出手快準狠。
昏厥前,為首的那人想:大意了,原來那位真出手了啊。
人抓住了就好說了,後面任滿全打了個電話,迅速來了幾個所員把人帶走了,陰魂也帶走去處理了。
年泊安恢複了正常,但是受驚過度,年方志帶着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