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鬼帝領着他家寶貝兒子離去,溫殊就辭過長渠回了審判司。
紅桑聽着外邊“噠噠”的腳步聲,暗想自己這幾天的客人還真多。
“喲!溫殊啊,你不是奉命督造輪回臺嘛,今兒怎麽有空來我這兒了?”紅桑笑呵呵地迎出去了。
“我才沒空玩,輪回臺不是要建成了嗎?費康鬼帝命我前來拿地府之中所有受刑鬼魂的名冊,以做大用!”溫殊從懷裏拿出文書,遞給紅桑。
紅桑細細看過,搖着頭嘆到:“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找的完的,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找冊子。紙紙,奉茶。”
說完就扭着腰往樓上走去。
溫殊在樓下坐着。去處去所藏的文書衆多,占地也就大。紅桑又是個愛享受的鬼,特意讓人在一樓大廳挖了個大池子,引入溫泉水,池邊栽着幾棵桃李,四季常春!
溫殊閉着眼,能聞見屋子裏漂浮着的花香。
紙紙化成個小童子的模樣,捧着茶走了出來,乖乖巧巧地到:“溫殊大人請喝茶。”
溫殊睜開眼,接過茶:“這是什麽茶?倒像是花骨朵?”
“這是女夷娘娘今年新培育出來的‘雨下春’,特意加了茜絲草裝在小袋子裏,揉出花苞的樣子,可香了!也就昨日沈致大人過來的時候主人才叫拿出來呢!”
“那你就這麽拿出來給我了不怕紅桑生氣啊?”溫殊笑着揉了揉紙紙的頭。剛剛他離開的時候,仿佛看見沈致領着個女鬼去了輪回臺,好像是要找什麽人,也不知道紅桑知不知道。
“啧啧啧,可不是要生氣,臭紙紙,天天拿我的東西去讨好別人!”紅桑抱着手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紅裙鋪滿了樓梯!
說起沈致,紅桑就是一肚子氣,今兒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一個小小女鬼,竟然砸了她的偃月樓,砸了也就算了,沈致竟然巴巴地跑來給她解圍——簡直可惡!
紅桑往樓梯上一靠:“我已經單獨叫人理出來一間房給你了,冊子也在叫人搬了,你就讓紙紙帶你上去吧!如果有什麽問題你就直接問紙紙吧!”說完紅桑就一扭一扭地上樓了。
紙紙半晌才放開捂住自己嘴的手:“哎呀,主人生氣了!”
“怕什麽,我護着你!你帶路吧!這事兒可急着呢!”
“哼,今天主人可生氣了!今天在偃月樓有一個女鬼突然就要打我,然後主人就出來把他們關住了,誰知道不一會兒沈大人就過來讨人……啧啧啧,也不知道那個女鬼是什麽來頭!”
“打你?打着你了嗎?”
“那倒沒有,我好歹是個器靈,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個凡鬼打到了!”
“你這個器靈就只能變成個小女娃娃了!”
紙紙猛地回頭:“不好看嗎?我覺得小孩子肉肉的樣子最好看了,主人也說好看。”
“……倒不是不好看,就是,你好歹成年了,總是一副孩子模樣……”
“我是器靈,哪有什麽成年不成年的!”
“……”
兩人一路上了三樓,進了左轉第一個房間,房間外源源不斷有竹簡飛了進來,竹簡上都包着一張白紙。
溫殊取下一卷,白紙立即飛了出去。
溫殊拿着竹簡,輕輕敲着桌子,眼見着屋裏的竹簡已經堆成了小山一樣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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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館陶和阿嬌見過面後,沈致便将哭哭啼啼的館陶送回去。
“你別哭了,她啊就是在那裏做一下……嗯……做一點活,你不用擔心的。”
“可我就怕她累着。”館陶又剛剛收起來的眼淚又洶湧起來。
“……你別一直哭啊,她到底做錯了事,總歸是要受罰的。”沈致從懷裏掏出帕子,遞給館陶。
“你就是沒當過爹媽才說的這麽輕松!”館陶氣呼呼地拿過帕子,就想扔在地上,“這是我的帕子!為什麽在你那裏?”
沈致一頓,面上浮出一些緋紅,“額……這個,這個,這個是你之前掉在我這裏的,我正準備還給你。嗯,就是這樣的。”
館陶此時心裏難受,也沒有去注意沈致的神色。
沈致舒了一口氣:“對了,我還有事要和你說。剛剛陳阿嬌待的那個地方,就是未來的輪回司,那裏所建的就是輪回臺,第一座輪回臺約莫三日後就要建成了,如今費康鬼帝下令,讓文錄官溫殊從所有受罰的鬼魂中挑出兩千個來,先去體驗輪回之事,且可以以輪回的年數抵消受罰的年數,我覺得,你如果你不忍心讓她一直幹活,我可以去找溫殊,讓他把陳阿嬌的名字錄進去。”
!!!
“真的嗎?這樣阿嬌就可以不用一直受苦了嗎?”
“自然是真的,只不過,輪回臺到底是新建成,所以輪回之事恐怕會有意外,但是大體上是安全的,你今天回去和你哥哥他們商量商量,明天告訴我答案就好了。”
館陶微微點頭:“好,那我回去和他們商量商量,明天再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紙紙:難道沒有人和我一樣喜歡肉乎乎的小孩子嗎?
紅桑:我喜歡
沈致已經開始操着長輩的心了,館陶現在滿心裏還是女兒女兒女兒
別問,問就是阿嬌不輪回,劉徹劇情怎麽發展,他倆不能一直隔空對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