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小心點!”步星淵神色微微也嚴肅了起來,眼前的洞很不一般。死死的涼氣,化作白色霧氣,在空間中萦繞,在兩人的面前,是一個大概只有兩三米直徑的圓形冰室,冰室有兩個通道東西延展。
聶霜的白眼,還沒有消失,拍了拍步星淵,朝着西面的通道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步星淵拉住了聶霜,走在了前面,作為一個修者,他現在沒有把握能夠戰勝聶霜了,但作為一個男人,他一定要保護這個女子。
這種關心,雖然可能不能夠減少危險來臨的幾率,但是卻能夠讓人的心底湧出一股暖流。
洞內陰冷,步星淵手中舉着一個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潛行,夜明珠的綠色光芒折射在透明的冰層。
“快看!”聶霜抹了抹面前的冰牆,将那層白色的霧氣擦掉。
冰層中,;零零散散的冰封着各種各樣的魔獸,有些魔獸的身體幾乎是被某種十分霸道的力量直接撕碎,甚至連死前痛苦的表情,都活靈活現。
“這些魔獸,是被利爪直接撕裂的,究竟是什麽樣的魔獸能夠有這麽霸道的力量,這些冰封中的魔獸,基本上都是九階以上,近乎神獸級的存在啊!”步星淵趴在冰牆上,看着那些被冰封的魔獸不由得驚嘆着。
身後,聶霜輕輕的拉了拉他,然後繼續順着冰道向內走去。走過了直彎,聶霜突然停了下來,一陣陣輕微的涼風,撲打在臉頰上,卻令人覺得寒冷徹骨。體內的火種,也進入了護主狀态,使得聶霜與步星淵頓時感覺暖和了不少。
“我能感覺到,前面有一個很冰很冰的東西存在,小心一些還是好事。”聶霜拿出了拳套變得謹慎了起來。步星淵手中的雙刃舞出一個花式說道:“走!”
冰道很長,雖然一陣陣的輕風吹進,卻絲毫聽不到盡頭有風口的聲響。随着兩人在不斷的向前推移,聶霜突然感覺,那白色的影子似乎在不斷的遠去,在她的眼裏,白色的影子是物體的物氣,從一開始的天才地寶,到現在能夠看清楚具有靈氣的魔獸的方位,聶霜可以肯定,那團白色的物氣所聚集的地方一定存在這什麽東西。而且還是一個很稀有的。
就在兩人以為這條路沒有盡頭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線照射進來,兩人立刻加快了腳步,走了約一百米的路程,聶霜的眼前,豁然開朗,整個冰室明亮如白晝,擡頭卻能夠看到黑黢黢的冰層內部。冰室只有十餘米見方,是一個不規則的冰洞,在冰洞的衣角,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大繭有頻率的散發着一道道的光芒,而随着那仿佛呼吸一般的亮光,一股股輕風在真個冰室內循環。這股涼意,是來自這個巨大的冰繭。
也許由于時間太過長久,整個冰繭呈現了極其透明的狀态,冰繭內,能夠清晰的看到一條條極細的血脈以着極其緩慢的速度在流動着,一顆拳頭大小的心髒,在支撐着這個冰繭的生命。
步星淵收起了匕首,打量着眼前這個有一人多高的冰繭,前前後後的看了有兩遍說道:“這冰繭,有沒有幾千年了?你看看,這冰層……”
說着,他用食指的關節敲了敲,立刻發出了幾聲悶悶的聲響,看樣子,這冰繭有九成是冰塊,也許裏面的東西也只有一個巴掌的大小。步星淵伸出手掌比量了一下,又搖搖頭,估摸着裏面實體的大小。
聶霜很安靜,仿佛能夠聽到那心跳聲中,傳遞的一些信息一樣,認真的聆聽着,只是那有節奏的心跳始終沒有表達出什麽意思來,反而讓聶霜有種想要睡覺的感覺,那心跳仿佛催眠曲一般,寧靜祥和。
“嘿!要不要?我們敲開來看看?”說着步星淵的匕首再次亮了出來,就在這一瞬間,整個房間驟然變亮,眼前的冰繭,仿佛太陽一般,爆發出刺眼的光芒,于此同時,無數的冰絲無聲無息的從冰繭中沖了出來。
聶霜的精神一震,拉着步星淵快速的倒退,後背抵住了森寒的冰面,那細如發絲的白色冰蠶絲湧出的速度越來越快,聶霜試圖拉斷,可那些冰蠶絲卻堅硬的連用火都燒不斷,而步星淵的匕首,也同樣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很快,步星淵的手腳很快就被冰蠶絲緊緊的裹住了。沒有一分鐘個的功夫,步星淵的身體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人繭,直到最後,連眼睛都被緊緊遮住了繭中。
聶霜不斷的拉扯着那些絲線,可奈何越拉那些絲線裹的就越緊,而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這冰蠶絲只攻擊步星淵。
心知這樣不斷的掙紮根本無濟于事,聶霜開始嘗試着去安撫那正在逐漸加速的心髒,只是手杠杆觸碰到那冰繭,立刻就有一股很強的力量,在拒絕着她的撫摸。
只是那一瞬間,聶霜在內心的深處,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令人記憶深刻的孤寂,那是一種死灰一般的孤寂,絲毫沒有任何的希望。
再一次,聶霜嘗試着安撫,輕柔的雙手,輕輕的觸碰到了那冰冷的冰繭,手心中立刻傳來了刺骨的寒意,大腦中,也在這一瞬間,沖進了無數的悲傷與落寞。
聶霜輕輕的将額頭頂在蠶繭上,閉上眼睛,努力的克制着體內開始躁動的雙火,不讓紅蓮火的護主作用,再起到反作用。
精神的溫和,給了冰繭仿佛母親一般的安撫。
聶霜的手,輕輕的輕輕的在冰繭上觸碰着,精神力不斷的釋放出善意的信息。很快,冰繭中,那狂跳的心髒開始慢慢的緩和了下來。緊接着,包裹着步星淵的冰絲也開始一點點的退去,步星淵全身都被凍的冰冷無比,在被冰絲放開以後,身體內的劍氣立刻自主循環。
上牙打下牙,步星淵一邊顫顫巍巍的動彈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太……太奇怪了,在冰繭裏,竟然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真的能把人活活的凍死在裏面。”
聶霜推了推他的額頭,瞪了他一眼,雙手燃着火焰,幫他取暖,口中還埋怨着說道:“你怎麽能說動手就動手,這麽可憐的小東西,你竟然還起歹念,活該你被活活凍死!”
步星淵嘴唇顫抖,轉過頭來說道:“為,為什麽,你沒事!為什麽就只攻擊我?”
“我?因為你心腸大大滴壞,所以人家就給你一點教訓咯!”步星淵的體內的力量已經開始自我循環,聶霜收回了手中的火焰,轉頭看着那恢複平靜的冰繭,只是現在冰繭的情況卻和剛剛不一樣。
那心跳雖然仍舊在有規律的跳動着,但幅度卻變大了,而且聲音也開始越發的清晰,絲絲的血脈,開始有節奏的舒張。